“那段告白!!星星的那段告白!!谁录了麻烦发一下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我已经分不清你们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了”
“我不管,就是真的!!!”
“火速,立刻,马上去领证!!我直接扛着民政局过来了!!”
“呜呜呜呜可千万别到最后只有cp粉当真了呜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俩不是真的我把屏幕吃下去!”
因为段星阁开了个好头,第二轮游戏全程热闹非凡。
气氛上来后,除了云栖滴酒不碰,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喝了几口。
然后某些不胜酒力的人,比如明皎和白一鸣这种的,喝了没两口后便迅速醉倒了。
二轮结束时明皎晕晕乎乎地说自己想借用木屋的洗手间,说着便站了起来,程溪见状立刻紧跟着站起来要扶他过去。
喝的半醉的白一鸣见状嚷嚷道:“我也要去!我陪皎皎一起去——”
洛光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你是小学生吗上厕所还要结伴?等人家上完了你再去。”
白一鸣还想挣扎,却被洛光死死地按住,硬是不让他跟程溪两人一起去。
云栖其实全程注意力就没从程溪身上下来过,明皎虽然嫌疑也不小,但一看就不是真正有胆子动手的人,重点还是应该放在程溪身上。
眼下程溪好不容易有了动作,他自然不会忽视,但洛光略显古怪的举动却让他一顿,忍不住看了那对方一眼。
洛光见云栖看过来,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隐晦地看了眼篝火,似乎在暗示什么。
但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按着怀里的酒鬼又吵了起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云栖的错觉。
洛光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亦或者知道了什么,但他不愿蹚浑水,选择明哲保身之际,给出了一点暗示。
至于云栖能不能听懂,能看懂多少,就不归他管了。
云栖是个聪明人,自然看懂了。
洛光和他非亲非故,明哲保身不愿多说也在情理之中,对方愿意提醒便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人不能升米恩斗米仇。
云栖收回目光记下了这个人情。
“你这人……”白一鸣不知道又在醉意中想起了什么,于是戳着洛光的肩膀,大着舌头义愤填膺道,“凉薄…凉薄至极!上学的时候就是……一有什么事跑的比兔子还快,就知道明哲保身!我最烦你这点了!”
“嗯,我凉薄,凉薄到天天给你带饭打水洗衣服。”洛光按着他不为所动,“至于明哲保身,像你这样的蠢货想不明白聪明人的逻辑也是正常的。”
“你——”白一鸣气得想打他,却醉得伸不出拳头,最终他软绵绵地锤子洛光肩头,晕了一会儿小声道,“……不过你勉强也算个好人吧。”
洛光扯了扯嘴角:“谢谢你的好人卡。”
晕乎乎的明皎上完厕所被程溪扶着出来,他进去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但醉酒的人动作不方便好像也说得过去。
众人都没说什么,唯独白一鸣立刻要洛光扶他起来:“皎皎你终于出来了,怎么进去这么久……哎洛光你别摸我腰!”
洛光咬牙切齿道:“我这是在扶你!少说几句赶紧的。”
程溪闻言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云栖见状收回目光,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其他人回来后继续游戏。
三轮游戏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深了,大家都有了困意,酒也喝了不少,但众人还是撑着困意和酒意一起收拾残局。
白一鸣醉得靠在洛光身上,却不妨碍他乐颠颠地和明皎商量明天还要继续聚会的事。
明皎他们拎过来的酒喝了两瓶还剩一瓶,程溪看起来想把酒拿走,洛光却突然开口道:“既然明天晚上还要聚会,那不如酒就先放到这里吧,也省的来回拿麻烦。”
程溪一顿,原本喝醉的明皎揉了揉眼睛道:“可阿……云总不是酒精过敏吗?还是我们带回去吧。”
“无妨。”云栖主动道,“只要不入口应该就没有大碍。”
段星阁闻言收拾的动作一顿,随即跟着道:“你们俩一个喝醉了,另一个还得照顾,拎瓶酒回去也不方便,就先放这吧,反正明天还得来。”
程溪还想说什么,明皎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晕乎乎的样子道:“那就先放这里吧。”
程溪一顿,似乎怕人看出什么来,也没再说什么。
云栖借口回屋放酒,趁着夜色绕到了木屋后面,没有火把和其他照明设备,只凭借月色,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
他只能用脚沿着墙边去试,但没过多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真的让他发现了一堆奇怪的东西。
黑夜本就看不清楚,这堆东西还放在角落里,藏得十分巧妙。
云栖看了眼周围,见没人后蹲下用手摸了一下那些东西的材质,发现那似乎是树枝和布料制成的简易装置,它们放的离木屋墙壁还有一定距离,但和墙壁之间还放着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时间紧,云栖没摸出来那是什么,只是感觉有些硬。
但他蹙了蹙眉后还是突然想明白了程溪的打算。
这点东西点燃后只是小火,那些硬物应该是起到引线一样的作用,需要一定时间才会蔓延开来。
而木屋外是没有镜头的,只有屋内装有镜头,等到大火烧起来时,完全可以解释成是篝火未熄干净才烧了木屋。
再加上今天活动结束得晚,山洞和木屋在都有监控,所以他们两组的摄像师已经定点下班了,只有跟着剩下两组的摄像师在现场拍摄。
等到待会彻底结束,从那两组带着摄像师离开到程溪二人按照正常速度回到山洞之间,存在一段不长不短的空白。
以云栖第一天走到山洞的时间算,只要程溪跑得快一点,等到这边的大火烧起来时,他们很可能已经在山洞中睡着了,如此便能制造不在场证明。
而且明皎还喝多了,就算出现了一些偏差,只要木屋内的镜头拍到火时他们也出现在山洞的镜头中,那一切都好说。
程溪竟然敢选择用镜头给自己充当不在场证明,和前世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将云栖推下水时一模一样,猖狂得一看就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这些推论看似复杂,可也只是电光石火间,云栖便想明白了一切,随之收回了思绪。
他看着黑暗中的木墙,什么都没有做,甚至都没动那个装置,只是抬手把剩下的酒浇在了那堆东西上,而后又沿着墙倒了一圈,木制的墙壁很快便被浸湿了。
酒精的味道不小,但云栖并不担心。
程溪需要扛着明皎回去,身上的酒气势必不会小,而会选择如此手段的人,也必然自负到以为自己天衣无缝算无遗策,进而不会察觉出任何问题。
恶毒和愚昧都不是他最大的缺点,张狂和傲慢才是。
他们不是想杀他吗?云栖把空空荡荡的酒瓶攥在手里,垂眸看着黑暗中的一切,漫不经心地想到,那他就替他们加把火。
看看到底谁才是算无遗策的那一个。
云栖掐着时间回到了木屋前,帮着众人把残羹冷炙一起收拾掉后,挨个送走了他们。
而后他像是毫无防备一样,架着喝得半醉的段星阁回了屋。
段星阁挂在他身上不依不饶:“哥哥……”
云栖被他劣质的演技气笑了,直接了当地把他往床上一扔:“别装了,那点酒要能把你喝醉,我恐怕得研究研究你是不是被调包了。”
“我没演……”段星阁相当敬业道,“我是真的喝醉——”
云栖走到屋内的那个摄像头前,闻言漫不经心地打断道:“我戴着耳机的时候,你当着我面说了什么?”
“……哥哥想知道?”段星阁一听这个立马不演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咱们公平一点,你把你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我就告诉你我说了什么。”
云栖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观众们因为他的阻挡,看不到段星阁的样子,却能看到云栖那一眼似笑非笑又带着莫名意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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