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云栖好似真的回到了十八岁的夜晚,被人牵着手入睡。
可本该万籁俱寂的午夜,他却突然从梦中惊醒,想要出声,却发现身上被什么人牢牢地压住。
汗毛倒立间蓦然抬眸,隔着月色,却看到了一张和枕边人如出一辙,却更加成熟的面孔。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在耳边人平稳的呼吸声中,牢牢地闭着嘴。
可身上人的却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反而在他眼角泛红,眼泪忍不住要滑落时,轻笑道:“在弟弟身旁被……就这么有感觉吗,栖栖?”
云栖蓦然回神,恼羞成怒地瞪着身上这个罪魁祸首,抬手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起身就要上楼。
段星阁笑着跟了上去:“我错了嘛,哥哥别生气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哥哥做。”
云栖走到哪他跟到哪,一路跟到了卧室。
云栖气结,反手脱了毛衣摔在他脸上:“我想吃虾饺,滚下去包去。”
段星阁从善如流地下去做饭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事情就好似排着队都等到了这时候一样,闻风林葬礼的事还没弄好,明皎的尸体便被打捞了上来。
两人好似父子情深一样,下葬都恨不得凑一块。
这下子段星阁和云栖一起忙碌起来,只不过两人忙碌的方向不太一样。
虽然明皎的尸检报告和段星阁当初跟警方做的笔录几乎一致,和他手术前做的伤情报告,也和穿上其他人看到的情况基本吻合。
但按照流程,他还是被警方再一次提审,为此段星阁这几天几乎是住在了公安局。
而云栖也没好到哪去,两人一来二去的忙碌,当所有事情兜兜转转结束时,他们终于有了空闲时间时,云栖一抬头,却发现已经是葬礼的前一天晚上了。
按理来说,明天就是他亲生父亲的葬礼,他似乎应该感到悲伤,放到古代,这可是要守孝的时候,连酒都不能喝,更不用说房事了。
可云栖顾不得这些,他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空隙,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昏黄的灯光下,段星阁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天想了想又想却没敢用的房间,居然在此刻梦想成真了。
只不过被人捆在床头的人不是云栖,反而成了段星阁自己。
时间好似又回到了几年前,段星阁双手被牢牢地绑在床头,上半身□□,他的眼前带着眼罩,腰腹间的伤痕堪称狰狞,可配上他精壮的腹肌后,却平添了几分莫名的张力。
卧室门被人推开,云栖拎着一个小箱子,把那箱子放在床上后,他眯了眯眼,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拷在床头的段星阁,眼神间像是在看自己的战利品。
眼罩蓦然被人扯下,昏黄的灯光下,段星阁猝不及防地重见了天日。
他适应了三秒后立刻扭头,他原本装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只需要一眼,便让他蓦然忘了所有要说的话,整个人不争气的愣在原地,只剩下蓦然加速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
——云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手上戴着洁白而崭新的手套,黑到发亮的皮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从头发丝到指尖都透着一股禁欲感,和床上只穿着一条裤子的段星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段星阁蓦然感觉某个地方被勒得发疼起来,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哥哥……”
“你现在是被包养的角色,能不能敬业一点。”云栖打断了他,漫不经心道,“让你说话了吗?”
段星阁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只能用眼神看向那个盒子,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不是想要纹身吗?”云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状解释道,“今天先做个设计。”
说着他抬手打开了那个工具箱,不过在从中拿东西之前,他勾起段星阁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
段星阁仰着头想要追,然而云栖亲够了便蓦然退开,一点留恋也没有,仿佛只是使用工具一样。
段星阁被钓得小腹都要爆炸了,看着云栖从箱子中拿东西的背影,他却突然笑了,不顾方才云栖的命令,声色低沉道:“哥哥,你其实第一次关我的时候……就想睡我了吧?”
云栖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拿起剪刀慢条斯理地剪开了他的裤子,冰冷的刀锋顺着人鱼线一路往下,而后停在了一个危险的位置:
“是啊,怎么了?”
第54章 错位
听到云栖理直气壮的口吻, 段星阁扯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冰凉的剪刀贴着他的腹肌剪开了他那条还算昂贵的裤子,不过眼下这种情况, 一条裤子再怎么昂贵也显得不值一提起来。
可做完这一切后, 云栖却并未继续, 而是把段星阁直接晾在了冷风中, 转身打开了那个箱子, 从中取出了一只纹身笔。
段星阁没忍住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发现里面从笔到剪刀一应俱全,内容丰富到看得他头皮发麻。
不过这种感觉倒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兴奋。
他忍不住推测起了云栖到底为今天准备了多长时间, 只要稍微一想, 他便忍不住为对方的期待与重视而呼吸发紧, 可没等他细想,微凉的笔尖便落在了他的腹肌上。
云栖的手很稳,但他为了更好的观察伤疤走向,俯身凑得离那处伤痕很近,近到呼吸全部扑撒在了那处, 惹得段星阁喉咙发紧,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挣脱束缚把人按在身下。
可即便如此,当笔尖戳在刚刚痊愈的疤痕上时, 新长出来的肉还是会泛起钻心的痒意, 尤其是看到云栖那张冷淡却依旧不掩艳丽的脸和那处狰狞的伤疤交相辉映时, 巨大的冲击让人忍不住收紧腹肌。
云栖“啧”了一声:“别动。”
段星阁实在是没忍住,在云栖又一次下笔时, 他竟然大逆不道地挺了一下胯,直直地撞在了云栖的侧脸。
云栖蓦然一顿, 第一时间什么都没说,只是抬眸冷冷地看向他。
对上那冰冷的眼神后,段星阁才蓦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事,心下陡然一颤,暗道一声完了。
如此没有职业素养的小白脸,恐怕要被老板拖出去换掉。
好在云栖并没有这么说,他只是冷声道:“你别忘了还欠我一巴掌,想在这里挨打吗?”
原本是充满威慑力的话,配上云栖威严满满的装束,威慑力也确实更盛了。
可段星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闻言竟然吞了吞口水,喉结很明显地上下滑动了几分,表现出来的意思昭然若揭。
云栖见状一顿,那股冷淡的表情竟也消退了几分,随即浮现出了一些匪夷所思。
——这小王八蛋脑子里天天到底装的什么?
段星阁见状有些心虚地别开脸移开了视线,云栖因此注意到了他很明显绷紧打算发力的肩膀上。
顺着那处向下,虽然看不清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但却能看清微微鼓起肌肉的小臂。
云栖当然知道那点束缚对于段星阁来说不值一提,连手铐都能挣脱的他,区区一点布料当然不在话下。
但云栖明知道对方能挣脱开,却没有因此换一种更结实的捆绑方式,他就是故意想看段星阁能挣脱,却因为他的命令而压抑着不敢挣脱的样子。
想到这里,云栖垂眸敛下了眸底微微泛起的愉悦,面上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才绘制出一半的纹身图案上。
见他拿起笔再次创作,段星阁终于收回目光,再一次看向了云栖。
可他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云栖画了什么他更是一点都没往脑子里去。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云栖身上熨烫得体的西装,和对方手上那双洁白的手套。
明天就是闻风林的葬礼了,云栖身上穿的确实像是在父亲葬礼上才会有的装束。
云栖穿得如此庄严肃穆,可眼下的实际情况是,他正低头在段星阁赤裸的腹肌上作着画。
那种背德的刺激简直是穿过脊髓直击脑干的,段星阁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以至于腹部的图案全部画完,甚至都干涸时,他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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