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活了两辈子,也没感受过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
重生前,他是叶氏集团不受待见的小少爷。
体弱多病,生母早逝,二十岁生日这天,被继母狠狠从顶楼推下,做了冤鬼。
重生后,他成了月牙村老叶家三房的哥儿。
依旧体弱多病,生母早逝,还带了个瘸腿的弟弟。
他爹要续弦,叶老婆子一拍大腿,把他嫁给了邻村王屠户家的小儿子。
可他身体实在太弱,成亲当天差点咳死在轿上。
王家怕他死在半路,接亲接到一半就退了亲。
轿子被撂在两村之间的荒地上,
四岁大的弟弟抱着他的大腿哭的撕心裂肺。
叶安年捂着胸口,眼睛死死盯着路边那条河,只想一头扎进去一了百了。
………
江竹出诊回来,半路上捡了个穿着大红喜服的小哥儿。
小哥儿生的瘦瘦弱弱,垂着眼睛一声不吭。
医者仁心,他想把人带回去医治,那哥儿却一心寻死。
江竹略一寻思,把人捞进了怀里。
“左右你也被人退了婚,不如我娶你吧。”
后来,两人成了亲。
叶安年便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他这个夫君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洗衣做饭,带娃养鸡样样都行。
家里事事不用他沾手,饭菜都端到他眼皮子底下,就连洗脚水江竹都给他送到床边上。
日日这么把他娇养着。
叶安年扶额,他曾经是很渴望亲情和爱,但这……
这宠爱他招架不住啊。
外冷内热美人受x温柔强大神医攻
阅读指南:
1.年上,甜宠度拉满,细水长流,家长里短,美食文
2.有极品出没,但打脸爽快,不拖拉
3.架空背景,谢绝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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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锦鲤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竹,叶安年 ┃ 配角:叶全,吴香莲,叶成河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穿成病美人哥儿,被娇养了
立意:勤劳致富,家和万事兴
第1章 投河
晌午烈日正当头,月牙村毗邻北沟村的土道上,一顶褪色发旧的红色喜轿被两个轿夫抬着,晃晃悠悠往前行着。
叶安年坐在轿中,身上穿着样式老旧的暗红色喜服,抬袖捂着口鼻,早已熬的脸色发白。
而在他的腿边,蜷缩着一个穿着一身湛青色布衣的小孩,四五岁大,小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抬着头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哥哥,你……再忍一忍,就快到了。”
小孩声音又低又轻,脸色也很难看。
叶安年无力的靠在轿里,胸中憋闷,喉咙中一阵发痒。
他想要开口安慰小孩,可刚开口,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福崽,咳咳!哥……哥咳咳咳咳……”
他紧紧捂着胸口,咳的几乎喘不上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福崽见他咳的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吓得摇摇晃晃站起身,趴在轿子小窗处朝外喊人。
“停轿!”
“快停轿!”
外面两个轿夫并不理睬,倒是随行的喜婆紧走两步追了上来。
那喜婆腆着一张大红脸,不耐烦的从小窗户瞥了他一眼:“喊喊喊,喊什么喊?!”
“这眼瞧着还有几步路就到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了再说?!”
“孙婆婆,你停停轿吧。”福崽小手紧紧扒着窗户,带着哭腔求她,“哥哥咳的厉害,我……我害怕……”
“怕什么怕?”孙婆子白了他一眼,“年哥儿的咳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几步路死不了人!”
她拿手绢擦着汗,心里又烦又躁。
这大晌午的,日头毒的很。
好不容易快要到了,等把人送到,她拿了钱就算完活儿,谁要陪那病秧子在毒日头底下晒着!
“孙婆婆……”
福崽听着轿中自己哥哥剧烈的咳嗽声,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轿子里的叶安年一只手死死捏着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虚弱的抬起拉了拉福崽的衣裳。
“福崽……”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福崽扭头看见他惨白的嘴唇,以及嘴角挂着的一道血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烦死人了!”孙婆子一甩手,拉上了小窗的帘子,不再理睬他。
转头又朝那两个轿夫喊道:“再快些!我听着也咳的厉害。等到了王家,只要还有口气在,就赖不到咱们头上。”
那两个轿夫听了这话,虽然都热的满头大汗,脚下的步子却不敢慢,要不是走了这半天没了力气,恨不得撒丫子跑起来。
破旧的小轿摇晃的更加厉害,叶安年咳的脸色青白,被这么一晃,只觉得头晕想呕。
他死死咬着唇,堪堪忍住喉头涌上的酸液。
可就在这时,轿子猛地一晃,他的头重重撞在了旁边的梁柱上。
头上一阵剧痛传来,耳边是叶安福害怕的哭喊声。
恍惚间,他感觉轿子停了下来,耳边的吵闹声,哭嚎声,厮打声,声声入耳。
终于,他两眼一翻,在这片混乱之中昏了过去。
……
叶安年做梦了。
他又梦到了自己的前世,他死的那天。
原本,他在现代是北城叶氏集团总裁叶盛的小儿子。
亲妈在他六岁那年病逝,父亲叶盛次年就把养在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子接回了家里。
可笑的是,他那私生子哥哥竟然还比他大了一岁。
那天是他的二十岁生日,一向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叶盛,竟然破天荒在北市五星级酒店给他办了生日宴,还说要介绍公司的股东和合作公司的高层给他认识。
他以为便宜爹终于良心发现,想要弥补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
满怀希望的来,却被继母骗上了顶楼的露台。
那恶毒的女人趁他不备,狠狠将他推了下去。
跌下楼的瞬间,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继母对他露出笑容。
“安年啊,不要怪阿姨心狠。你不死,盛哥不会松口让安成继承家业的。反正你身体不好,也没几年好活了,你早点去,阿姨让你爸好好给你操办后事。”
叶安成,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个不学无术,花钱如流水的上流混子。
耳边继母的话如毒箭穿心,他突然就明白了。
这场所谓的生日宴,也不过是他给叶安成让位的鸿门宴而已。
继母的企图,他那渣爹未必不知道。
身体急速下坠,耳边的风声呼呼,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
随便吧,他累了。
母亲走后的叶家,早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而这个世界,也早就不值得他留恋了……
坠落的痛感迟迟没传来,反倒是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浓烈的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
叶安年咳醒了过来,入目是弟弟福崽毛茸茸的脑袋。
小孩脸上被日头晒的通红,无力的趴在他身上,双眼紧紧的闭着,呼吸微弱。
深吸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缓过了一点,就慢慢地把福崽从自己身上挪下去,这才强撑着从地上坐起身来。
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大口喘起了粗气,冒了一身虚汗。
四周已经安静了,孙婆子和那两个轿夫早就跑的没了踪影,只剩下那顶破旧的喜轿被扔在路上。
又歇了一会儿,他才强撑着起身,半拖半抱的把福崽拽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自己也顺势靠坐在树下,然后控制不住的猛咳了起来。
这一番折腾,咳的他面色愈发通红,胸腔阵痛,差点又要昏死过去。
待到终于好过一点儿,他小心翼翼地呼了口气,靠在树干上,望着挂在天上的烈日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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