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丁秋失笑:“等小兔子长大了,你可要割许多草才能喂饱它们。”
“没事,等那时候我也长大了,力气大,可以背许多草。”福崽认真道。
“小兔子长得很快的,六七个月就长大了。”丁秋逗他。
“啊……”福崽有些为难,“那我多吃一点吧,争取长得快些。”
三个人都被他逗笑了。
叶安年给两个孩子拿了他们从镇上买回来的米花糖吃,然后就跟江竹一起去做饭。
焯过水的排骨下锅和土豆、豆角一起炖,鲜亮的色泽,冒出的腾腾热气都香的人口水直流。
擀好的饼子又圆又薄,在最上面一层层铺开,还真像是给地下的炖排骨盖了层被子。
江竹在灶台前忙碌,福崽和丁秋就站在他身后闻着香味淌口水。
连铜钱都跟着凑热闹,一双黑亮的眼睛瞪的溜圆,那口水拉的像瀑布似的,都滴到地上了。
叶安年无奈,放好了桌子,招呼福崽和丁秋过来坐下等。
铜钱讨好的蹭过来,想让叶安年摸摸它,但它嘴上还沾着口水,叶安年嫌弃的躲开了。
搞得铜钱一脸懵,以前它都没有被拒绝过的!
这顿饭四个人都吃的很尽兴,铜钱也得到了一碗香喷喷的肉汤泡饼,还有炖软了的大骨头。
吃饱喝足后,它选了一块最大的,叼进自己窝里,吭哧吭哧一顿狗刨,把骨头藏在了一堆稻草下面。
日子就这样突然平淡了下来,叶安年和江竹照例白天去镇上,晚上就买新鲜的菜和肉回来,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多余肉就留到第二天晌午,杨池来的时候做着吃。
直到三日之后,甜水镇上突然来了一队挎着佩刀的衙役。
这天晌午,叶安年收摊的早,买了肉饼和酱牛肉去找江竹一起吃晌饭。
江竹出摊的地方,在主街附近一个可以看到往来行人的巷子口,这条巷子里算卦的、剃头的、看病的,错落有致的分列在巷子左右两侧,大家都是这里的老人儿了,摊位都是固定的。
叶安年熟门熟路的找到他,将食盒放在支起的长桌上。
“今天吃什么?”江竹收起自己的药箱,拿出帕子擦手。
“从有客来买的肉饼,还有酱牛肉。”叶安年道。
他将食盒打开,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摊子离两人不远的一个算卦大爷,夸张的“嗯”了声:“就是这个味儿,有客来的招聘肉饼!老头子我好久没吃啦!小江啊,有这样的夫郎,好福气!”
江竹听的很受用,见了两张切好的饼角,放在食盒盖子上,给老头送过去:“那您快尝尝!刚出锅的,还热乎着。”
“哎呦,瞧我这张馋嘴!”老头捋一把胡子,笑的眼都没了。
话是这么说,手却忙不迭的接了过去:“那老头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条巷子里摆摊的几个人里,就属江竹年纪最小了,平时这些老头大爷的带了什么好吃的,也都会分给他,大家关系都不错。
给老头送完饼,两人坐下来准备吃饭,然而还没吃上几口,却见柳卓急匆匆的从街上跑了过来。
叶安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在江竹的摊子前停下来,他们之间向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也不知柳卓找来是为了什么。
“年哥儿,江郎中!”
柳卓堪堪站定,扶着旁边的大树喘了几口,看得出跑的挺急:“叶安松……跑到你们铺子门口闹事去了!”
“叶安松?”叶安年有些诧异,“他去做什么?”
难不成是前几天他们在书肆和叶安松起冲突,他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不知道。”柳卓摇了摇头,“他之前说要来书院收拾东西呢,结果好几天都没来。今天来了没多久,说是外头有人找他,他就出去了,也没再回来。”
“我听书院其他的同窗说,他不知从哪找了一把刀,就往你们铺子那边去了,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铺子有余虎看着,文恒现在日日都带着他那几个家丁过去转悠,也不嫌无聊了。
但即便如此,之前有周在乾的事情为前车之鉴,叶安年也不敢掉以轻心。
叶安松虽然是一个人,可他手上拿着刀呢,也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
他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江竹招呼了下那老头帮忙看摊子,跟着叶安年一起匆匆往铺子赶去。
两人很快就赶到了西街,一拐弯,就看到自家铺子门口,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不过不同于上次,这回围着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穿着文家家丁衣服的,一个个手里拿着棍子,看样子是已经把人控制住了,没掀起什么风浪。
叶安年见状快步走了过去,那些家丁看见他,纷纷向两旁退开,给他让路。
圈子散开一道口子,叶安年一眼就看见被两个家丁按在地上的叶安松。
此时的叶安松十分狼狈。发冠散乱,衣服也被扯皱了,跟几天前他们在书肆看见时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而就在这时,叶安松也一眼就看见了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贱人!是你!”
他拼命挣扎,竟然在两个家丁的压制下还能从地上站起来。
“是你告的状?是你告诉冯明煦我和房知县的事?是不是你!”
叶安松双目赤红,紧紧握着拳头,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恨不得把叶安年撕了。
第122章 叶安松被抓
叶安年就站在距离叶安松几步远的地方, 定定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他目光中那种近乎冷漠的鄙夷,像一把炽烈的火, 将叶安松心底的屈辱和不甘点燃。
他恨的双目充血,紧咬着牙关:“你到底跟房知县说什么了?!”
“我?”叶安年觉得有些好笑,“你也知道我有多厌恶房金元, 我能和他说什么?”
“不可能!”叶安松猛地瞪圆了眼, “那天在书肆, 你们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你俩肯定是先将我拖住, 然后就去了安兴县!”
“对!肯定是!”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叶安年, 没想到你跟柳卓一样!”
“什么?”叶安年一时间没听懂他的话,却见叶安松朝他脚下啐了一口。
“你嘴上说着厌恶房金元, 私底下还不是要去求他办事?!让我想想,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要求,他才会突然反悔, 派人来抓我?”
“哈哈哈,你该不是也跟他滚到一张……”
——砰!
剩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江竹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直接将他踹的跪倒在地。
“呃……啊!”
叶安松只觉得自己一双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你……哈哈哈, 该不是让我说中了吧!”
许是剧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叶安松死死盯着江竹:“护不住自己的夫郎,让他去跟房知县……”
“这心脏的人,看谁都脏。”江竹打断他, “我只是不想你说些污言秽语,污了安年的耳朵。”
“你自己巴结房金元, 就以为人人都要巴结房金元?叶安松,不配过好日子的人是你。‘贱种’这词,跟你倒是绝配。”
“反正你也马上就要坐牢了,不如好好记住这个词,把它刻在心里如何?”
“你……!”
叶安松跪在地上,膝盖处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拼命挣扎着,却被两边的家丁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让一让!都让一让!文老爷和冯山长来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江竹揽住叶安年,把人往旁边带了带,空出一条路来。
很快,就见文老爷快步走了过来。
老头子一脸焦急,直到看见被文家家丁死死压在地上的叶安松,才猛地松了口气,瞪了文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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