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老先生倒是还算轻松,甚至看起来精神比来的时候好得多了。看来写作让他焕发了青春的活力。
奥尔叫他们过来是为了询问他们意见,他让波罗斯泰把夏肯堡监狱的情况再对两人做了一下解释,然后问:“如果我带人把夏肯堡监狱劫了,会引发大的动荡吗?”
政治方面的问题,他们比奥尔更了解。
里瓦斯:“偷偷地去。”
阿尔弗雷德:“这就要看您是以怎样的方式去劫持监狱了。”
两人对视一眼,阿尔弗雷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的意见是,让达利安局长今天晚上带着人过去,干脆利落地又安静无声地把人都带回来。”
“安静无声是做不到的,四千多人的监狱,没有狱警的带路,很难找到所有您需要的人。”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我的意见是,您能够以压倒性的,但不是毁灭性的力量冲进去,让夏肯堡方面了解到您的情况,予以配合。”
里瓦斯思考了两秒,选择了点头:“您说得对。”
两位参谋达成统一的意见了。
“这样不会激怒国王吗?”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就像您说的,国王很乐意看到,您与侦缉队,异族和人类,达成平衡。这次是他们先找麻烦的,您回击,只要把握好力度,并将一切都保持在水面下,就没问题。
假如侦缉队或总局去告状,反而会激怒国王,因为告状这种把事情闹到她面前的行为,反而是一种搞乱局势的行为。
事实上,如果您就此退缩了,反而会让国王重新考虑您的地位。因为这表示着您的力量不足以与另外一方抗衡了。”
“……”奥尔的脑袋里一堆问号,这是政治吗?怎么有种没事找病的感觉,这位国王的情况,还让他似曾相识……
艹!老佛爷!
奥尔还记得,高中讲近现代史的时候,历史老师特别拿了两节课讲这位老佛爷,其中包括Q末奇案《杨N武案》与《刺马案》。在那之前,他从电视小说上看到的,都只是这两起案子本身,谁知道他们牵涉的竟然还会最高层的政治斗争。
《刺马案》是一场政治斗争,最终的结果,是老佛爷的让步。《杨N武案》得以翻案,也并非是因为青天大老爷,而是老佛爷。这两件案子,竟然还有一定的因果联系。
最后老师总结说:“确实历史上这位老佛爷做了很多在现代的我们看来,愚昧可笑的事情。但你们要知道一件事,老佛爷一死,Q朝就完了。她的政治手腕是极强的。”
这确实是很像,有能力,但愚昧,坐拥权力,但所思所想也只是用权力保证权力,并耀武扬威奢靡享乐。两个人的不同,大概也只是,诺顿帝国是个被顶上了风口的国家。
“那么,什么叫不是毁灭性的,但却是压倒性的力量呢?”
阿尔弗雷德看着奥尔,露出了笑容……
当夜,夏肯堡。
既然被称呼为“堡”,那么就可以知道,这里曾经是一座战争堡垒。事实上,夏肯堡曾经是索德曼这座城市最重要的防御要塞,但是随着皇权的稳固,它也失去了它的作用——大贵族们现在都住在索德曼,与索德曼附近的庄园,却并不回去领地。曾经真正的大贵族,可是根本不听国王召唤的。
然后现在,这里和周围的大片土地,在经过一定的修整后,成了监狱,这里甚至有高耸的石头城墙,城墙上不止有持枪巡逻的守卫,甚至配备有巨弩与小炮。
奥尔站在黑暗中,这地方挺大的,但不算太大。奥尔甚至不需要动一动指头,马赛克就能瞬间淹没这座要塞,这巨大的要塞对他来说,就和一座娃娃屋,没什么区别。
但是,阿尔弗雷德说了:“您不能用您的魔力,在顷刻间就淹没整座监狱,让他们败都不知道怎么败的。”
“嗷呜!”狼嚎响起,这在这地方也并不突兀,他们顺着林子过来的路上,也和当地的野□□好碰面了。
石头城墙上瞬间点起了火来,这里的狱警看来也知道他们要来“做客”,警惕心很高吗。
“他们烧了狼毒草。”达利安说,这种距离他依然能闻到味道,不过不会对他造成危害。
奥尔挑眉,瞬间,不止城墙上暗了,整座城堡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嗷嗷呜~~~”黑暗中,红衣的警官们五人一队,冲出了隐身的密林,他们不只是狼人,还有血族,甚至人类,并且男女都有。
“哎哟!”就是人类惨了一点,毕竟他们不能夜视,在没有光污染的世界里,两眼一抹黑,所以即使顺着大路跑,也可能平地摔倒。
狼人们直接飞身纵上城墙,随着几声嘭嘭声和闷哼声,城墙上的狱警大多失去了战斗力。稍慢一步的血族翻上城墙的时候,狼人已经从另外一头跳下去了,留给他们的只是几个幸运的残兵。
当人类按照团队合作的方式翻上城墙时,他们的任务就是收拢俘虏。
“嘭!”“哗啦啦!”
镶着玻璃的铁艺窗户,直接被砸进了城堡里,炒豆子一样的枪声在城堡内响起,却又在几分钟后,突兀地变得一片安静。
灯火,星星点点重新照亮了夏肯堡监狱。
奥尔从大门走进监狱时,突然听见了“铛!”的一声,它是从监狱内那长长的阴暗的走廊里传来的。
“铛!”“铛!铛!铛!”
同样的声响第二次传来,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有节奏的铛铛声,响彻整座监狱,伴随着这样的敲击声,还有人们声嘶力竭地欢呼。
“噢!!!”
“压倒性的力量,就是用拳头,把他们直接揍趴在地上!”
奥尔看了看地面:“要让你们失望了……”
他不是来做这所监狱里,所有人的救世主的。即使这监狱根本就不是一间正经的监狱,但鬼知道这里的罪犯到底都是怎么样的状况,里边有没有真的恶性罪犯,或因为被关的时间长了报复社会的,热血上头把牢门一开,今天晚上索德曼的治安就得爆了。
“反叛!你这是反叛!是叛国者!你……”一位痴肥的老人被约德尼揪着衣领带到了奥尔面前。
奥尔一把接过,把人直接提了起来。
悬在半空中的老人轻轻摇晃了一下双腿:“我、我们大概有什么误会,蒙代尔警官。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下一刻,他被放下来了,典狱长刚松了一口气……
“嘭!”奥尔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正中鼻梁,鼻血、鼻涕和眼泪瞬间一块流淌了下来。
人该敬老,但老畜生不包括在内。
“我知道私刑是不对的,格雷格·沃达里典狱长,但有时候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想您是可以理解的吧?”
“嘭!”这一拳直中左眼,典狱长的眉骨裂开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开始晕眩,身体朝后倒,但奥尔拽住了他的衣领,让他必须继续直立。
“嘭!”这次是下巴,大量的血沫从典狱长的嘴里涌了出来,他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两颗牙。
奥尔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却没有感觉到舒畅,反而更觉得不满——他不能杀了他,甚至不能让他重伤,必须恰当地拿捏着力道。
“副典狱长呢?”
约德尼向侧后方一指,安卡把一个人推了出来:“抱歉,先生。我没能完成任务。”
奥尔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
副典狱长修剪了一把好看的络腮胡子,是个长相粗犷正直的中年人,前提是他没有哆哆嗦嗦外加一脸恐惧的话。这家伙被带向奥尔的过程中就开始尖叫:“典狱长!典狱长快动手!动手!”
他的话让奥尔停下了脚步,让其他人也一脸戒备,可任由他怎么喊,依然没什么动静。
“你是个蠢货吗?!再不动手我们都会死在这了!”
“你才七客沉货!”腮帮子中了一拳又被打掉两颗牙的监狱长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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