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毅:“……”
其实,也不必这么恭敬而谦逊的。
“这百亿利润,你们是打算怎么安排的?”
嗯……还是吕容风回答。
说起正事的户部尚书侃侃而谈,语气谦逊温雅,姿态却是完全的胸有成竹。
言之有物,简直随便一句话被外人听了都可以学着暴富。
楚怀毅没想到,自己也被听的受到了不少启发。
他的神色愈发温和、笑得和蔼。
他转头拍了拍楚深和的肩膀,“深和,昨日川市地震,许多人家园被毁、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我们力有所余,便该伸以援手。”
楚深和面色凝重了几分。
其实看到网上的消息后,他就以个人名义捐了千万。
这是他多月来剩下的零花钱和平时的工资。
但楚怀毅提醒,他才想起自己忘了和户部尚书也说说这件事。
该以宣和集团的名义再捐出一份爱心的。
吕容风笑得了然。
曾经君臣多年,他怎会不知陛下会想“赈灾”?
“楚董,小楚董,宣和集团已经捐了两亿。”
他自己私人名义也将今年的工资分成捐出了三分之一。
都是祈福。
希望不幸蒙难之人如他和陛下、和同僚们一般,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楚怀毅噎住了。
以前儿子创业,远没有到达需要他耳提面命捐款的程度。
因为,不欠款就不错。
结果,这次,他巴巴地提醒。
宣和集团却捐得比楚氏集团更多!
他决定等会儿给周助理打电话。
不行,没有老子比儿子捐得少的道理!
“不错,都是好孩子。”他笑眯眯地夸赞道。
“达则兼济天下,我们挣得多,便要多想想怎么帮助别人,把钱都攥在手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楚怀毅还是决定把话说透了,“集团不妨专门设立一笔款项,用作捐款、慈善,投资科研、回馈母校……”
嗯,回馈母校,还是等楚深和大学毕业了再说吧。
餐桌之上,灯光暖融,和声温语。
年前的这段假期,楚怀毅有空了便随时随地开个小课堂,将自己多年的经商经验倾囊相授。
也不拘教谁。
儿子也教,儿子的“员工们”也教。
他总觉得,教给这群“外人”绝对不会吃亏。
楚深和带着一众臣子,不管事先知不知道,不管心里有何成算。
都乖乖地听着。
包括除夕这日。
一堆人在沙发上坐着看春晚。
他们相熟的人齐聚一堂。
楚怀毅平时也是个叱咤风云的霸总,但鲜少享受如此的“天伦之乐”。
他没忘记之前说好的要去炫耀。
用完年夜饭之后,他甚至带着一群人跑去了同住这片别墅区的老友家们炫耀。
当着老友的面,端起家长的范儿,谆谆教诲子孙要更“谦逊”、来年要“不忘初心”、“创业就是玩儿”……
他炫耀完了之后留在了一处老友家喝酒。
楚深和带着臣子们回到了别墅。
孔珂有些恍惚地感叹:“陛下,上辈子我爹压着我上学,我都没这么认真听过。”
姜云天:“你是在炫耀你不需要认真听讲也能成为大文豪吗?”
卫光启朝两人冷笑了一声,没理两个之前合伙坑他的人此时突然又分崩离析。
他转头望向楚深和:“倒有点像我以前在国子监之时听大人们上课的情景。”
过年前刚从国家队训练回来,此时捧着本教辅在做的谢清时傻了眼,抬起头:“你在搞笑?国子监的夫子们各个凶得很,一愣神就板子落下来了,哪有楚叔叔这么平易近人?”
白一静静地坐在一边,给楚深和递了个削好的苹果,顺口道:“谢小将军该拿楚叔去和教导你武艺的师傅比较。”
吕容风加入了谢小将军的阵营:“没错,楚叔比起老宰相还是和蔼可亲多了。”
他们这届臣子,尤其“优秀”如他这样年纪轻轻入内阁的,平时可没少受老宰相“教诲”。
可凶!
楚深和一直没插话。
此时不由为老宰相正名:“这我不同意,宰相大人明明最是和蔼可亲。”
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吕容风神色僵了僵。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在陛下面前的老宰相确实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那是因为!
教诲全都冲着他们来了!!!
就连偶尔看不惯陛下政策,老宰相自己不说,仗着“年纪大”指挥他们这些内阁大臣、尚书们去直言不讳。
可不是,完全只有好形象?
楚深和今晚喝了点酒,身子好像被泡在了温水里,全身暖得不像话。
他听着身后臣子们喋喋不休,从以前大宣的同僚们讨论到穿越现代后遇到的趣人趣事。
李墨在京市和这辈子的父亲一起过的年,也打来了视频电话,主打一个参与感。
姜云天说着这些日子遇到的奇葩病人。
白一给几人描述了一番前段时间外出去Y国安保时参观的完全不同的风光历史。
卫光启在“炫耀”他的经纪人吴姐,为了他亲手收拾了前艺人。
结果他被郑茵找上门,差点以为是情敌见面……
谢清时同样得意洋洋,“卫光启,我明年参加完奥运,粉丝肯定不比你少。”
嗯……怎么说,在大宣之时,他有着少年战神的光环,明明迷弟迷妹们也能和卫光启平分秋色的好吗?
孔珂似乎来了灵感,即兴拿了快画布,下笔如飞,估摸着等会儿就要创作出一幅惊世大作。
吕容风将自己定位为“大家长”,扶着金丝眼镜,时不时地点评一二。
……
楚深和觉得自己嘴角的笑意都快发麻,但就是落不下去。
他扯了扯领口。
想了想,又披上了羽绒服。
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触目所及,苍茫白雪。
清冷的明月高悬,看不出和大宣之时的半分区别。
他呼吸之间,空中便升起股白雾。
冷风一吹,楚深和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
想到臣子们说的,好像在大宣上课。
吕容风说得不准,宰相待他最是和蔼亲厚,教他学习也没半点严师模样。
倒是有另一名严师,曾教他学业,授他权术,分道扬镳之后居然在现代又能重逢。
晏之遥。
除夕之夜多团圆。
可惜晏之遥还有一大家子,还有弟弟,拖家带口的不能过来。
他对着月色雪景拍了张照片,想起青年曾经带他在桂省看的雪人。
他打开微信,将这张照片发了过去。
【下雪了】
竟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微信消息几乎同时响起。
对方发过来的也是一张照片。
两个雪人。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
分明还是那两个主人公……
还不待他再仔细看,晏之遥打来了电话。
“深和。”
青年的声音好像也含了凛冽的风雪,语气却很轻,“我刚刚堆完了雪人,想给你看看。”
楚深和愣了愣。
“你不会吃完年夜饭就在堆雪人吧?”
他想调侃一句,这是和雪人过不去了吗?
但是想到对方堆的雪人原型是他。
嗯……还是不吐槽了。
“嗯,刚刚堆的,可能明天就化了。”
他没有说这个“刚刚”便是从下午一直到现在,只是中途去吃了个年夜饭。
晏之远想来帮忙,也被他打发走了。
“你看见雪人手上拿了什么吗?”
楚深和点开照片,仔细瞅了几眼。
“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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