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斯的家族是米勒家族的附庸,他跟帝夫也有亲缘关系。米勒家族派系庞大,与不少权势贵族的关系盘根错节。因此他虽然是个二等贵族,却也不太把余歇这个一等贵族家没有实权的雄子放在眼里。
相信余歇作为一等贵族,会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不介意出来调合一下的,对吧?
约纳斯笃定的想。
哦?卡尔?关系不错的同学?
余歇抢过傅清的酒杯,满心烦躁,抬眼就怼:“哦,卡尔,那个嗓门很大的红毛弱鸡?不熟。”
嗓门很大的红毛弱鸡?
噗!
不少军雌捂住嘴巴肩膀直抖,就连卡特中将都没控制住面部表情,温斯顿更是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声。
约纳斯恼火:“该死的!……您太无礼了!请您道歉!”
“道歉?”余歇攥着傅清的手腕,试图压抑脾气:“你们这些叽叽喳喳的小破虫天天侮辱军雌,怎么不见你们道歉?整天打扮得跟花尾巨鸟一样,到处扇风点火、出言不逊,这么有精力?不如去战场上发泄一下?嗯?”
“你——!”
约纳斯一时语塞,他们身为雄虫,就是比雌虫命贵!怎么可能去又脏又臭的前线!只可惜这么多军雌在场,他心里能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
不少军雌都为余歇的发言感到震撼,贵族雄虫经常以侮辱军雌为乐,他们已经习惯了,这还是第一次有贵族雄虫愿意站在他们这边。
“哈!都说余歇阁下和少将大人夫夫不合,匹配月余都不标记雌君。我看不见得,二位的感情看起来好得很呐?”约纳斯略带讥诮,故意挖苦:“看来您不是不想标记,是不能咯?不是我说,您的脾气也太暴躁了,想来腺体受损对您的刺激不小啊……”
面露得意的雄虫步步逼近,随即手掌一倾故作失手,还假意惊慌失措的哎呀一声。
滚烫的热饮向傅清后颈处倒去……
“啊——!”
约纳斯砰的一声狼狈倒地,不可思议地大声道:“你敢踢我!”
妈的,踢得就是你!老子好吃好喝好不容易喂胖点的小可怜虫,不是让你们欺负着玩的!
余歇面沉如水,右手按住傅清的后脑,把对方护在怀里,左手掀开雌虫的衣领,在对方虫纹处细细摸索。
这一脚踢得及时,大部分热饮都浇在地上,只有少部分落在余歇裤脚。傅清的后颈也没有水渍,应该没烫到。
虫纹敏感,又是雌虫的隐秘部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来回抚摸,跟当众舌/吻简直无甚分别。因此不少军雌都害羞的避开眼神,又相当好奇的偷偷窥视。
“余歇……别……别摸了,我没事……”傅清深吸一口气,按住对方在虫纹上作乱的手。
余歇低声不满:“你都不知道躲吗?那杯酒我还没跟你算账!”
“我没有不躲……”
是你踢的太快了,傅清无奈。
“余歇!你好大的胆子!在祈愿宴上殴打二等贵族,你以为陛下会纵容你吗?”约纳斯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被身边的亚雌们扶着,一脸怒不可遏。
“是你先故意泼水……”旁边的温斯顿瞪眼。
“哈?我泼水?”约纳斯嗤笑:“我只是不小心撒了点水而已,没想到余歇阁下反应这么大,不分青红皂白就殴打我!”
“再说了,你有证据吗?说我故意泼水?有本事你泼回来啊!”约纳斯洋洋得意,指着自己肚子上的脚印:“傅少将,你纵容雄主对我无礼,我想……啊——!”
哗!
一杯冷冰冰的液体,给约纳斯浇了个透心凉。
余歇表情无辜:“啊……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请求,约纳斯阁下您可真是个奇特虫。”
噗——!
围观军雌纷纷偷笑。
约纳斯此时相当狼狈,他自诩为“月光般耀眼”的淡金色发丝,现下如同落水狗毛一般紧紧贴在脸上。特意用来掩盖黑眼圈的粉底,也顺着脸颊往下流出一道白印。衣襟上就更别提了,全是果汁里的浆果籽。
前世的祈愿宴上,可没有这种趣事。
傅清转身轻笑:“约纳斯阁下,如您所见,祈愿宴是陛下为军部将士们举办的庆功宴。您在宴会上藐视军雌功绩,故意向少将身上泼热水,还企图污蔑军属。”
约纳斯试图反驳:“我没……”
“还有一刻钟玫瑰授勋仪式就要开始了……”傅清的声音逐渐降低:“无论您如何辩解……相信陛下都……咳咳……咳咳咳……”
咳咳——哈唔——!
呕——!
玫瑰花般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
约纳斯大惊:“这可跟我没关系!”
“军医!军医!艾弗里——!该死的!”温斯顿大喊。
余歇:“傅清!”
傅清像一片纯白色的羽毛,狠狠跌向余歇怀里。
“咳咳咳——!”倒在余歇身上的傅清,仍然止不住的咯血,他捏捏余歇的手心:“没事……咳咳……别担心……”
“你给我少说几句!”余歇一脸凶狠。
“我看看——!”军医艾弗里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便携医疗设备开始检查:“是精神力暴/动前兆……该死的……有中毒反应,你刚才吃什么了?!”
余歇扔给艾弗里一个杯子:“这杯子里有……”
“咳咳咳——”傅清隐秘按住余歇的手,示意对方不要出声:“我喝了一杯酒,还吃了……咳咳……小殿下的饼干,但是饼干吐掉了……咳咳咳咳咳……所以只有这杯酒……”
“知道了……”艾弗里拿出各种奇怪的小仪器开始检测:“……干!是精神力促活药剂!该死的……这种浓度……你全喝了?!”
傅清深吸一口气,用微弱的声音回复艾弗里。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艾弗里面色急切,把耳朵凑到傅清嘴边。仅仅几秒,艾弗里面色一变,大喊道:“什么?你全喝了!”
不少围观虫听说酒里有毒,都面露惊恐,纷纷把杯子扔了。还有些贵族虫觉得事有蹊跷,试图立刻离开。
傅少将宴会中毒的消息很快惊动了陛下,为彻查此事,所有参与宴会的虫都被命令留下配合调查。
“唔——!”陷入精神力暴/动前期的傅清异常痛苦,他被余歇紧紧扣在怀里,试图用模糊的双眼,看清余歇此时的面色。
雌虫清冷的眉眼满是痛苦,每隔十几秒就要抽搐一下,淡色的唇瓣几次开合却没吐出一个字,泄露出来的都是压抑着的呻/吟。
余歇脸色黑如煤炭,他紧盯着手忙脚乱的艾弗里咬牙切齿:“你到底能不能治。”
“我……”艾弗里没工夫跟余歇计较态度问题,他满脸焦躁:“……再给我十分钟……”
十分钟?
他十秒钟都不想等!
余歇腾得一下站起来,把雌虫稳稳抱在怀里:“去医院!”
“这……”艾弗里紧跟着站起身,收拾东西的手脚却犹犹豫豫,间或瞟一眼傅清的表情。
“你——”你磨蹭什么呢?
余歇黑眸微眯,溢出危险,刚要催促。就听耳边传来傅清虚弱的声音:“……别……留下……必须在这里……拜托了……”
必须在这里。
很好,的确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额上带汗的卡特中将突然出现,一向斯文的脸上满是焦急:“宴会厅里有紧急医疗室!我已经跟陛下申请使用了!去医院太远了,迟则生变……拜托您了余歇阁下,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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