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让你主动的接触他,让他了解你,你做了吗?”程烨然的孩子都满月了,看到扬诗名还没行动,特别着急,“你其他方面很聪明,怎么感情方面就这样不开窍,当初我跟你一样,也不开窍,对待我的夫郎也很克制,可是他却误以为我的克制是冷落,因为不喜欢才会冷落,这让对方也会不敢靠近你。”
扬诗名在感情方面很迟钝,有着自己的那一套理论,但是他那套理论明显行不通,程烨然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亏了,他不想让扬诗名走弯路,“喜欢就一定要表现出来,要多热烈就有多热烈,对方才能感受到,克制只会将对方推远。”
扬诗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貌似是懂了程烨然的意思,但是没有实践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头。
上一次给元宝送糖,帮着他找铺子,那是因为他知道元宝有困难,后来他再想帮助元宝,却发现元宝什么都能自己做的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帮助。
扬诗名的情况跟程烨然还是有所不同的,沈云棠曾经情感上受过挫折,他渴望着得到救赎,而程烨然恰好给了他这份救赎。
而元宝却不同,他没有情感上的挫折,虽然童年也很悲惨,但是他从来不等待别人救他,就算最开始去求程烨然那帮助的时候,也没有让程烨然免费帮他,而是掏出了自己家的房契给程烨然做抵押。
元宝从很小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这就让扬诗名没有靠近对方的机会。
程烨然问他:“他平时最喜欢什么?你明天去的时候给他带一些。”
程烨然看他低头沉思,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他着急的说:“你准备什么、你做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他喜欢你,你做什么他都高兴。重点是你得时常出现在他身边,就好像邵晖,天天去找林鱼,林鱼也不排斥他,两个人时间久了就成亲了,还有那个世子,也经常去找柳芽,你不去找他怎么行?你明天去他家之后,先夸他家景色好看,想时常过来看,或者夸他家的茶好喝,然后再说以后想时常过来喝,或者自己得了什么东西,跟他分享,就算是个普通的点心,路边随便买的烧鸡,你都说是别人送的,自己吃不完,跟他一起吃,要不然我给你写一本恋爱指南怎么样?”
“不必,我已经明白了。”扬诗名知道元宝最爱的就是钱,他准备明天包个大红包给元宝,庆祝他乔迁之喜。
最近他也升官了,俸禄涨了许多,程烨然和他的画廊也在前段时间开起来了,里面挂了曾经香皂铺子所有的画。
之前小将军和世子买过元宝的画,还在杂志上报道过,就因为这一点,这画的身价就抬上去了。
并且画廊还是会员制,并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都能进去,要交会员费才可以进去,进去了之后买画还得花钱,但是没有会员资格的人,连买画的资格都没有。
并且画廊不仅仅是画廊,还摆放那个了许多其他收藏品,里面还有茶室,还有院子,后院可以赏花,都是名贵的花草。
里面也能谈事情,安静没有人打扰,去这里面的人都是出得起钱且身份显赫的人,也可以帮助一部分人建立社交。
并且这是程烨然开的,许多达官显贵都会赏脸,里面的点心也都好吃。
沈云棠的身子没有恢复,他教了两个徒弟两款小点心,让他们做好了放进画廊,成了画廊里的限量款点心,只有这边有卖,卖的价格也非常高。
因此一些达官显贵都喜欢过来光顾,京城里哪家没有这里的会员,就证明那个人身份不够格,容易被其他达官显贵排挤。
里面的画卖出去不少,元宝虽然年岁已经二十多了,算是老哥儿了,但是依旧令许多人着迷,得不到元宝这个人那就买一副画回去摆着。
除了元宝的画,扬诗名还画了许多风景,他的画工了得,也被捧起来了,价格炒的颇高。
扬诗名也因为那个画廊赚了不少的钱财,他给元宝包红包的时候也没手软,放了张大额银票。
元宝收到银票的时候都惊了,之前他还怀疑扬诗名真的喜欢他?现在不怀疑了,扬诗名庆贺他乔迁之喜就包了这么大的红包,肯定是爱惨了他。
他特别热情的把扬诗名请了进去,“刚搬过来,家里还没有下人,就咱们两个,我在外面订的席面,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扬诗名来的时候,给他开门的人就是元宝,而不是下人,让扬诗名很意外,更叫他意外的是,元宝竟然穿了一身男装。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元宝穿男装,一直以来元宝都是打扮成哥儿的样子,他也见过元宝穿女装,但他一直都知道元宝是男孩子,第一次听到程烨然说他是男孩子之后,他便从未搞错过。
只是平日里一直看元宝穿哥儿的装扮,头一次看他做男子打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这样穿很奇怪吗?”元宝在扬诗名面前转了转身,“我一直都打扮成哥儿的样子,周围的人好像都忘了我是个男子,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是个男子了,在家里的时候我想换回原本的衣裳。”
“不奇怪,这样,很好。”扬诗名觉得他穿上男装之后有股少年人的活泼,跟哥儿时性格虽然还是一样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又不同,看着很舒服。
“别说这么多了,吃饭,一会饭凉了。”元宝捧着他给的大红包,“你给了这么大的一个大红包,总得让你吃回本,我去拿一坛好酒过来,咱们不醉不归。”
他请扬诗名吃饭之前,特意还跟柳芽坐在一起聊了聊,今天要怎么面对扬诗名。
柳芽说要他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仅仅要对方看到他穿男装的样子,还要让对方清楚的认识到他就是个男人。
一般未出嫁的哥儿是不能跟男子单独喝酒的,但是元宝却说叫他一起喝酒,这就是告诉他,自己和他都是男子,可以一起喝酒,也不怕喝完酒之后会发生什么。
而且他还要展现最真实的自己,自己本来就是个贪财的人,跟扬诗名那种高大上的读书人是两种不同的性格,他想让扬诗名知道。
他不想刻意隐瞒,万一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相处久了迟早会暴露,不如在相处之前,就以最真实的一面跟对方相处,避免以后被嫌弃。
扬诗名还记得程烨然跟他说的话,在元宝给他倒酒之后,说这酒不错,以后有机会还想过来这边喝酒。
他以前没说过这种话,也从未向别人讨要过什么,这话像是在向元宝讨酒喝一般,好像自己跟个酒鬼似的,说的时候十分别扭,袖子地下的手都攥成了拳头。
但他依旧还是全部说完了,程烨然孩子都有了,对待感情方面更有经验,听程烨然的准没错。
可就连元宝也看出来了他的不自然,开玩笑的说:“那可不行,我珍藏的好酒,一般是不给别人喝的。”
扬诗名听到这话,带着歉意的说:“是我唐突了,怎能让你割爱,我家中有几坛友人赠送的好酒,若是你喜欢,下次拿来与你共饮。”
他原本想说送给元宝,但是又想起了程烨然的话,要时常带点好吃的好喝的过来跟元宝分享一起吃,而不是单纯的送过来就完事了,万一他送过来,他喜欢的人跟别人一起吃了,不就为他人做嫁衣了么。
陪伴比送东西还要重要,他要多花时间,才有机会成功。
“你还有朋友吗?平日里见你冷冰冰的,有人敢与你交朋友吗?”元宝好奇,他觉得除了自己那个社交牛逼症的堂哥,没有人干主动接触扬诗名吧。
“有几个相熟的好友。”扬诗名想让对方了解自己,就把自己跟朋友平时做什么跟元宝说了,他平日里会跟朋友们作诗、探讨文章、探讨国家大事。
他探讨国家大事也不是胡说,他是实实在在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能做实事的官员。
元宝听完他平时做什么,揉了揉额头,“我一个俗人,没有那么风雅,不会吟诗作对,更不爱看书,就爱赚钱,若是有谁将他赚钱的方法写成一本书,我一定埋头苦读。”
这顿饭吃完,元宝觉得他们两个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强行在一起了,扬诗名跟他说话就像是对牛弹琴,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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