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冲动了,但不后悔。
宗阙拉动了他的被子,乐徽只觉得小朋友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仅不听话,还敢拉队长的被子了,他拽着被子头也不回:“干什么?!”
“趴好,给你按摩。”宗阙掀开了他的被子道。
乐徽回头看他,在对上青年的视线时那种焦躁感伴随着热意直接爬上了脖颈,声音却强行压的跟平时一样:“大晚上按什么摩?老胳膊老腿的再给按散架了。”
“不会,只是疏松筋骨,让你能睡的实一点儿。”宗阙说道。
乐徽觉得小朋友的眼神有点儿认真,虽然以往这份认真都是对着生活和游戏,但只要他决定了,就一定会做到:“非按不可?”
“嗯。”宗阙应道。
“行吧。”乐徽妥协,老实趴在了床上,反正是趴着,没什么大不了,就是……
乐徽在对方伸手时蓦然回头道:“你不会给我按偏瘫了吧?”
虽然他熬夜,打游戏,不太注意饮食规律,还能像这样做门面基本上靠天生丽质支撑,但还不想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不会。”宗阙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伸手按上了他的肩颈。
那种酸涩感让乐徽的身体颤了一下,但随即那种堆积起来的疲惫好像都被疏解了出来,又酸又舒服。
按摩的力道适中,肩颈的筋骨被松着,乐徽趴在那里放下了刚开始的担心,头枕在了手臂上,心神慢慢放松,困倦感不自觉的升了起来。
这种舒适的感觉有点儿像躺在云床中的摇篮里,被温柔的力道轻轻拍着,让人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趴在床上原本偶尔轻哼几下的人慢慢没了声音,背部随着绵长的呼吸起伏,枕在手臂上的侧颜舒展,睡的很沉。
宗阙停下了动作,伸手轻捋过他垂到眼尾的发梢,将趴着的人翻了个身,拉好了被子。
而因为枕着手臂的缘故,那另外半侧脸上难免多了些红痕,看着并不显得狼狈,反而让这个人看起来很鲜活。
宗阙多看了两眼,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熄灯睡觉。
……
在X市的赛事有一天间隔,穿插其他战队的赛事,既是缓解战队的状态,也是让粉丝看比赛不那么单一。
没有比赛,战队的训练本该一如往常,队员们起床拿着早餐进训练室,或是看看复盘,或是聊天打屁,将早上想睡回笼觉的状态度过去。
只是今天,冯昊咬着自己的吸管发现:“队长,你今天简直精神焕发啊!”
“嗯。”坐在电脑前的乐徽应了一声,继续自己的训练。
他的确精神状态很好,脑袋清明,一点儿都不困,简直重回十八岁。
“唔。”冯昊看着他问道,“队长你心情不好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了?”乐徽手上不停,挑眉问道。
“现在有点儿之前的状态了,刚才我要是问你那个问题,一般你都会回答我,队长每天都精神焕发才对。”冯昊说道,然后又确定了一下,“对,就是这样。”
“所以说你离猜对我的心思还远的很,小伙子还需要磨练,不要太想当然。”乐徽笑了一下道。
要是以往他确实会那样说,但他的精神焕发是因为什么实在太明显了。
昨晚的按摩,刚开始意识还有些清明,觉得可能会失眠,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还睡的相当舒适和踏实,连以往晨起的困倦都没了。
按摩这种事其实也很正常,放松筋骨或者治疗都用的到,但是他昨晚的状态太不正常了。
很微妙,那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人有点儿心痒,好像还有儿焦躁和惆怅。
乐徽轻轻摩挲了下手指,在视线触及时仿佛突然惊醒回神,摇了摇头打开了游戏对局。
游戏需要注意力集中,随着一次次支援,一次次收割,那种好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意识让他的心情缓缓平静了下来。
直到旁边的阴影落下,乐徽的余光瞟到了宗阙的身影,手指下意识一滑,屏幕中角色瞬间闪现撞墙,操作下饭。
那一刻乐徽无比庆幸他上的不是大号,要不然传出去能让人时时拿出来鞭尸。
宗阙看着身旁人突然坐直的身体,正思索着要说点儿什么,就见对方突然扭头道:“你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什么?”宗阙问道。
“就……”乐徽对上他的神色,知道小朋友在接他的话茬呢,随即扭头道,“没什么,开始训练吧。”
“嗯?看见什么了?”冯昊耳朵特别尖的问道,其他人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乐徽看向了他问道:“想知道?”
“嗯嗯嗯!”冯昊连连点头。
乐徽弯起了眼角笑眯眯道:“秘密。”
冯昊:“……”
训练并没有出什么偏差,乐徽向来在游戏上专注,只是偶尔休息看到宗阙时心神会起伏一下。
午餐正常进行,嘶吼了一上午的年轻人们吃饭都相对安静,乐徽扒了几口饭,目光落在了一旁垂眸吃饭的青年身上。
对方不仅是打游戏,吃饭时也是腰背挺直的,手指随着吃饭的动作收缩,看起来修长又有力,指甲也修剪的很是齐整,这是一双不管打游戏还是按摩,甚至按眼保健操都会特别赏心悦目的一双手。
只是他的目光停留太久,宗阙察觉但视线未移,冯昊却在扒饭之余开口道:“队长,你看上宗阙碗里那只虾了?”
乐徽蓦然回神看向了他,冯昊有些莫名,却转着桌子道:“这里还有呢。”
“嗯,你有心了。”乐徽下意识接话,眸光转到了宗阙身上,在对上他的目光时手指一缩,起身时看到了那目光中的疑惑道,“我吃饱了,你们先吃。”
他转身从座位上离开,宗阙目光从他的碗上落在了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上,起身道:“我也吃好了。”
他同样起身离开。
“怎么了这是?”冯昊有些莫名,“出什么事了,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有吧。”邹勉猜测着,“难道是他俩吵架了?”
“好好吃饭。”展睿头也不抬的说道。
“应该没有吧,要不然睿哥也不能坐在这儿。”冯昊小声说道。
……
乐徽下了电梯,寻觅着安静的地方,在从玻璃门处看到外面的花池时出了酒店,坐在了廊下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烟叼在了嘴上。
烟头避风点燃,乐徽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长腿交叠,乐徽轻轻夹下了烟,看着酒店外的车流穿行,脑海里想的却是昨晚青年握住他手的情形。
手掌摊平在了面前,这只手其实还算长的不错,只是有些茧,也不知道对方握住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乐徽的动作一顿,额头抵上了掌心,很不对,就是这种情绪十分不对劲。
昨晚的事情在兄弟之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偶尔gay里gay气……不对!
正大光明的gay里gay气那是胸怀坦荡,脸红心跳这种事那就是纯gay。
“弯了吗?”乐徽轻吐了一口气得出了答案。
直了二十多年,或者说一直以为自己直了二十多年,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弯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总归之前的异常有了解释,他这种情况应该算得上是老牛想吃嫩草。
耳旁传来了脚步靠近的声音,乐徽轻掸着烟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青年步履匆匆,漆黑疏阔的眉眼在阳光下格外的俊美逼人,明显是专门来找他的。
不怪老牛想吃嫩草,主要是嫩草他香啊,还会主动往他跟前凑。
乐徽唇角勾了起来,看着近前的人笑道:“来找我?”
“看你出了酒店。”宗阙看着眉眼含笑,有些悠悠然的人道。
他只是慢了几步,就错过了电梯。
“只是早上坐的累了,又烟瘾犯了,所以出来透口气。”乐徽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上下打量都觉得合心意的不得了,“你那只大虾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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