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乱七八糟,庞钲赤红着脸出了房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那里,已经被半扇门遮挡,却仍然有恃无恐的人道:“他竟然扔下你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虞云阅听着通道里传来的声音笑道,他的声音很轻,但确定对方能听到,“我没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他当然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难怪你这么淡定,跑不了。”庞钲看向了旁边的手下道,“出动所有人,一定要找到宗阙的踪迹,给我抓活的!”
他要亲手弄死那个人,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是。”手下纷纷应道,抬头时却是蓦然看向了庞钲的鼻端。
一滴湿润从鼻中滑落,庞钲摸了一下,看到了满手的鲜红,他试图捂住鼻子,下一刻却是直接眼前一黑,在所有人七手八脚中倒了下去。
“真吓人。”虞云阅看着急匆匆将人抬走,戴上防护服才敢进入那个房间的人,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道,“我休息一会儿,不要打扰。”
“是。”门口的护卫有一瞬间的茫然,还是低头应道。
卧室的门关上,焊门的声音直接隔绝,可即便如此,安装监控的人也下意识换上鞋套,放轻了脚步。
卧室门反锁,虞云阅朝着坐在窗边沙发上的男人走了过去,撑在了他的扶手上,看着男人抬起的视线笑道:“欢迎来到我的地盘,我的小金丝雀。”
宗阙已经不想纠结他的用词了,他看着满脸笑意的人道:“你打算将庞钲那一支清理出去?”
“有这一方面的目的。”虞云阅单膝撑上了沙发,愈发逼近了些,手指抬起了男人的下巴笑道,“这么好的偷情机会,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
“另一方面是想借这个契机示弱。”宗阙说道。
他知道庞钲不会放过他,矛盾激发到那种地步,两个人一定谈不拢,庞钲不会对面前的人动手,但会对他动手,那种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眼神注定他如果被抓住,结局会十分惨烈。
所以他准备了药,而他的实验室一处地板下面有一处直通这里的暗道,那道暗影突然出现,宗阙就在思索着虞云阅这么做的目的。
引蛇出洞。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虞云阅摩挲着他的下巴问道,“这样显得我不够机智。”
“虽然有地毯,但那里跟其他地方踩上去的声音不同。”宗阙握住了他捣乱的手道。
他在搬到那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地道口很厚实,声音也只有很细微的差别,研究室看起来几乎与他的卧室紧贴,但从墙外看,卧室的距离不够,墙不可能那么厚,中间有夹道。
“真聪明。”虞云阅垂眸,轻碰着他的唇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的小金丝雀。”
宗阙扣住了他的腰,将他揽入了怀中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虽然开了窗,但他突然失踪,庞钲一定会很生气,暴怒时即使是残毒,也能让他在床上躺上几天。
“当然是静观其变了。”虞云阅轻点着他的唇笑道,这个人总是很明白他的心思。
他将庞钲激怒,与其决裂,却没有给宗阙任何指示,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会焦躁不安,甚至生气的,可是他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他这个人很自私,就是希望世界围着他转,但他的世界把他包在了里面,任凭他怎么折腾,都是在其中的。
“需要几天?”宗阙觉得这几天自己是不能出现的。
“几天好呢?”虞云阅手臂撑着他的肩膀笑道,“对了,你坐在里面应该没听见,庞钲要在这里安监控。”
宗阙只觉得他兴致勃勃,对于安监控这件事十分的开心:“卧室也安?”
“卧室当然不安了,我说他要是敢在卧室安监控,我就一头撞死。”虞云阅轻叹道,“幸好他答应了,可是他还是坚持在花室里安监控,我也没办法。”
宗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演,只要他愿意,庞钲绝对可以不将监控安在花室里:“辛苦了。”
“不辛苦。”虞云阅笑道,“为了我们的情意,我也不能让你天天待在衣柜里,不过就是吃饭有些艰难,我要是喂不饱你,你会不会怪我?”
宗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皮,摸着很薄很细腻,但说出的话却让他那里好像比城墙拐弯还要厚实,一语双关。
“你有办法。”宗阙说道。
“我是有办法,但是小金丝雀想吃饱,得先让主人高兴起来。”虞云阅撩起了发尾,轻扫着他的脸颊笑道,“毕竟是偷情,我也是冒很大风险的。”
宗阙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来的时候带了药箱。”
心盟不会断了他的药,而他不会断了他的针灸。
眼前的人不能放任,看的很紧都能天天闹腾个不停,一旦放任,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有那么没有自制力吗?”虞云阅挣开了手,觉得很不服气。
“昨天晚上你偷吃了一颗糖,大前天偷吃了一颗。”宗阙扶过了他的脸颊,凑近了些道,“今天也偷吃了。”
“这是早上喝完药吃的。”虞云阅殊死抵抗。
“糖味很浓郁,刚吃的。”宗阙说道。
虞云阅抿了一下唇,收紧了手臂在他靠近的唇上亲了一下道:“这不是知道要跟你接吻,提前做好准备。”
宗阙没躲,而是捏住他的下巴吻的深了些,退开时道:“偷吃了不止一颗。”
虞云阅因为他一时的深吻,心跳砰砰作响,但这一次却没有那种上不来气的感觉,他看着对方禁欲的眉眼,靠近道:“喂,刚才那样的吻再来一次。”
“我们在说很重要的事。”宗阙看着他染上了血气的唇,扶着他的腰手轻动,却被青年贴近了唇笑道,“你想的,我听到了,只是亲吻还在承受范围内对吧。”
宗阙扣住了他的后颈,深吻上了他的唇。
外面一片混乱忙碌,这里却温情脉脉,虞云阅的环着他的肩膀,宗阙则扣住了他搭在肩上的手腕。
一吻分开,两个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呼吸交错,宗阙还好,虞云阅却是满面红霞,心脏跳的飞快:“哪有人接吻的时候还把脉的?”
“你吃糖太多了。”宗阙松开了他的手腕,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发丝。
很不错的触感。
“可你想的不是这个……”虞云阅轻轻侧头,跟他呼吸交错着轻声笑道,“你明明想的是很甜,舍不得分开,要是身体没有这么差……”
他的话没说完,被宗阙吻住了唇,轻吻分开,虞云阅靠在了他的怀里笑道:“好,我知道也不说出来,免得小金丝雀恼羞成怒。”
宗阙拥紧了他的腰身道:“你这次有几成把握?”
“九成。”虞云阅枕在他的肩膀上平复着心跳道,“庞钲是很自大的人,他不会允许这件事违拗他的心意。”
尤其是被激怒的情况下,又觉得自己完全掌控了心盟,还被下了毒遭了暗算,只会不遗余力的想要找到宗阙的踪迹,精锐尽出,很多深埋的人都能挖掘出来。
虽然用读心术会省心很多,但心盟的人太多了,想要从几万人里去筛选那一刻的心声,连他也受不了,而这样的方式简单又快捷。
当敌人膨胀的时候,就是灭亡的时候。
“你确定陈说不会朝心盟动手?”宗阙一直在思索陈说突然对缄默发难的原因,一个是因为祁洧死了,但现在直接暴露实力,其实是让长安过早的成为众矢之的。
心盟的内乱刚开始看起来会是诱敌,但是一旦时间长了,就会被人察觉是真正的内乱,陈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但我还活的好好的。”虞云阅抬眸看着他道,“我病重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忌惮,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在好转,好多人应该恨死你了。”
“那是他们的不愉快。”宗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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