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 你会想和肖坦白。】
季闵屿抬起头, “这样没有任何好处。”
系统不置可否。
但是其实他说的是对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抹除和肖这个角色有关的一切, 系统也有过这样的打算, 但是代价太大了, 所以它只能放弃。
季闵屿望向礼堂的东南角, 刚才他就察觉到了异样。现在话也谈完了, 也该解决眼前的事了。
礼堂内还灯光闪烁, 在歌舞中,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依娜环视了整个礼堂, 却没有看见季闵屿的身影。
她心中疑惑,刚才还有同学说遇见过他。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和她关系很好的女生,“依娜,你今天真漂亮。”
今晚的穿着香槟色的礼服,头发松松地挽起,胸前是一枚红色的吊坠,整个人的打扮简洁却不失优雅,再加上她个子很高,今晚很引人注目。
依娜回以笑容,“你也是。”
朋友左右看了看,“不过你怎么一个人,你的舞伴呢。”
依娜耸了耸肩,“我没有舞伴。”
“为什么?”女生很惊讶,“我记得有好几个男生想要邀请你。”
说完她暧昧一笑,“噢~我懂了,他们都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他在哪儿呢?我帮你。”
依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说什么话。
但却就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不好了!”人群中响起一道喊叫声,“实验楼那边发生了爆炸。”
这一句话让整场舞会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因为惊讶带上了一丝木愣还有几分惊慌。
走出礼堂,他们就看见了实验楼的方向现在还有一些微弱但不应该存在的火光正在黑暗中闪烁着。
院长皱起眉来,“怎么会发生爆炸,这个时候实验楼不应该还有人啊。”
今天是毕业的时间,学校里来往人员众多,就是担心会出事所以安排实验楼这一天暂停开放,却没想到偏偏是这个时候出了乱子。
他找来了刚才从那边过来的学生,“你当时看清爆炸是怎么发生的吗?实验楼里有没有人。”
虽然已经叫了消防车过来,但是路上还要花费一些时间,如果实验楼里有人,必须先想办法才行。
学生这个时候也吓得不轻,脸色都有些泛白,“我也不确定,当时实验楼没有灯亮着,我路过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响,抬头一看,就看见火从玻璃窗里冒出来了。”
旁边的老师听见他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
“是不是有学生实验结束后疏忽了。如果没有灯亮着,那基本就能确定里面没有人了吧。”
院长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就怕是有学生悄悄溜进去。”
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还会不会发生爆炸,所以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院长和几个老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学生微弱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可是我刚刚好像看见季老师进了实验楼。”
院长转过头来,“谁?!”
不光是院长,站在不远处的依娜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学生看了看他们的脸色,说出了季闵屿的名字。
“你确定没有看错?他是不是只是经过。”
学生摇了摇头,“我看了好几眼,就是老师他。而且我是亲眼看见他走进实验楼的。”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季闵屿怎么不在礼堂,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谁能想到会突然发生爆炸。
“难道是季闵屿引起的这次事故?”有人这么怀疑也正常,毕竟他被人看到进入了实验楼,但是院长并不相信,“不会,他不是那种人。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生命安全。”
为了避免其他意外发生,院长先让人疏散人群,今天参加舞会的人提前离场,学校内其他学生也被要求远离实验楼。
依娜看着教学楼的方向,皱着眉左思右想,转身疾步离开了要被疏散的人群。
————
季闵屿刚到教学楼下时,意外还没有发生,但是正当他走向二楼的时候,随着一声物体爆炸的响声,乔休尔的气息消失的干净。
紧接着的是缓缓走向自己的脚步声,季闵屿抬起头,和站在二楼边缘楼梯旁的肖视线交叠在了一起。
肖的长发从楼梯的空隙落下,像是月光倾泄,血色的瞳孔被眼睫半掩,脸上是一同往常的从容,除了从他脚边乔休尔留下的血液中散发出的一股血腥味,没人会察觉有什么异样。
他垂着眼睛看着季闵屿,突然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向下伸出了手。
季闵屿看着递到自己眼前修长匀称的手,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之前说过,肖和荣琛虽然不是两个极端,但是也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但他们有些地方又极其的相似、如出一辙。
所以在系统的答非所问之前,季闵屿其实心里已经有过判断。
足足有半分钟,季闵屿才搭上肖的手,迈了几步台阶走到了二楼,“我记得你刚才说的是你和院长有些事要谈。”
“可惜出了一些意外。”他脚下毫不在意地踩过那一地的污血,带着季闵屿走到了阳台,“你觉得他会去哪儿?”
季闵屿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血量,“如果是我,我哪儿也不会去。”
这么大的出血量,即便乔休尔是个血族也会吃不消,第一时间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肯定是留在这个最危险的地方。
而且以这个伤势,他也逃不了多远。
这个时候礼堂那边的人已经被疏散了出来,即便隔得很远,也能看见聚集的人群。
“看来舞会要提前结束了。”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刚才有人邀请你做她的舞伴?”
“有。”
季闵屿回答的很坦然。
舞会还没开始时,确实有人来邀请他一起跳舞。
肖继续从容问道:“那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拒绝的。”
他有多了解季闵屿,不用多问就知道季闵屿会拒绝。
就连现在这个问题肖似乎也知道答案,但他并不吝啬这样的交流。
“很简单。”季闵屿也并不介意告诉他,“我告诉她我已经有舞伴了。”
黑暗和月光融合的界限中央,季闵屿的侧脸轮廓分明,肖看着他没有说话。
实验楼外传来声响,已经有一些人往这边走了过来,肖瞥了一眼,抬起手,一个响指之后突然升起的火焰顷刻间吞噬了地上的血迹,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闵屿本来以为今天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自己实力因为体内的毒素有所削减,但是对付乔休尔已经绰绰有余。
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当季闵屿准备下楼而迈出第一步时,本来最近还算正常的身体突然感觉一阵晕眩,握住了旁边的扶手才勉强站稳。
他清楚是身体又在“退化”了。
————
季闵屿不太喜欢失控的感觉,但是有些时候情况就是这么不随人愿。
此时的办公室显得异常安静,肖再次用手抵开他紧闭的牙关,尖锐的牙尖划破了肖的皮肤,血珠一颗颗地滚落,最终汇成一条线落入季闵屿的喉中。
与此同时,他的指腹偶尔划过季闵屿的牙尖,让人觉得牙根发痒。
季闵屿眯着眼看着肖,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一眼却让肖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突然低下身子,露出了尖牙,抵上了季闵屿脖子,“有些时候我也很想尝尝你的味道。”
来自肖身上的是纯正血统血族的威压,但本能的反应让季闵屿一把握住肖的手腕,上下翻转,两人转换了方向。
视线相撞,低下头的时候季闵屿都有些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扇门并没有锁上。
依娜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忘记了敲门。
当时风顺着打开的门灌入了房内,依娜看见里面的场景,呆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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