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念青:“我今天没带醒酒药。”
“嗯?”
付念青起身:“走着。”
此时付念青跟沈洵在另一个无人的包间,他绕过去跟隔壁几个合作伙伴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脸上刑的痛苦表情。
他们回去时江憬琛已经坐稳了,正拿着手机。
江憬琛眨了眨眼:“你们去哪儿了?我正准备打电话。”
“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我们意外发现你付叔叔,也就是沈洵的父亲也在隔壁,闲聊了几句就喊过来了。”江揽解释。
沈洵的父亲?江憬琛立刻起身,轻轻一鞠躬:“叔叔好。”
江揽没管,一码归一码,对待长辈该有的礼貌不能少。
付念青不动声色打量着江憬琛,温声:“你好,咱们坐下说话。”
付念青来了精神,递给儿子一个眼神:你小子,有眼光。
跟着一道凛冽的视线落在身上,付念青立刻目不斜视。
江揽叫了瓶洋酒,度数不低。
付念青在心里苦笑。
但出乎预料,江揽真就跟他小酌,没任何要为难人的意思。
憬琛这事,江揽确实生气,但这股怒意也不全然是对着付念青父子,他没把儿子当Omega养过,刚要补偿但是儿子就要成年了,感情的事似乎也有了苗头,江揽有些不适应,这脱离了他的预计跟掌控,但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让付念青难堪,江揽没这么不知轻重,刚刚沈洵眼中的坚毅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会维持多久,不过来日方长。
江憬琛规规矩矩坐好,还是想给付念青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场见面注定有些东西开始不一样了,沈洵后知后觉,江叔没给他斩断来路,他同憬琛现在怎么相处,以后还怎么相处。
陆弦知道他们在外面吃饭,让他们带份回来, 江揽重新点了一些陆弦爱吃的,天黑后跟付念青他们分开。
双方都喝了酒,请的代驾,所以江揽跟儿子一起坐后排。
当江憬琛又挪动了一下后,江揽问道:“你屁.股底下长钉子了?”
“爹,你说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江揽盯着江憬琛不说话。
“爹?”
“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江揽无语,诚然这是心动时期或者恋爱时期的通病,遥想他对小弦动心那阵,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也很不值钱。
江憬琛担心被亲爹看出什么,连忙辩解:“哎呀,这不是我跟沈洵是兄弟,肯定希望……”
“别说了。”江揽懒得听:“我懂。”
江憬琛自以为解释得当,笑道:“不愧是我爹。”
废话,江揽心想。
二人一进家门,发现陆弦裹着毛毯睡在沙发上,空气中有稍显凌乱的山茶花气息。
江揽神色一变,匆匆将东西放下,鞋都没换就大步上前。
“哥?”陆弦被抱起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醒了。
“嗯,不舒服?”
“头晕,嗓子疼。”陆弦说着想往江揽怀里蹭,他都蹭习惯了,但眼角余光瞥见江憬琛,立刻忍住。
江憬琛脸上全是心疼,手足无措:“怎么了?”
“着凉了。”陆弦故作轻松,“没啥事,你上楼写作业去。”
江揽发现陆弦腺体也有些红肿,顾不得那么多,将人抱上了楼。
江憬琛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动静,就先将给陆弦带回来的饭菜放进了食物保温箱中,然后回了自己卧房,房门半掩。
此时江揽还在给信息素,直到陆弦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
江揽稍微退开些,犬齿在腺体四周咬出的血迹被三两下舔干净,然后问道:“我这两天忙完公司去看憬琛,你折腾什么了?”
“没折腾。”陆弦恹恹的,“下午在阳台睡着了。”
“开着窗?”
“嗯……”
江揽火气上来又被原封不动压回去。
陆弦舒服了些,仰起头看他,因为刚刚被信息素一激,眼底的水色都没褪干净,他或许狼狈过,但这些年在江揽身边,要星星不给月亮,虽然时光也留下了痕迹,但不深,反而一丝一毫的展露,都让江揽心疼非常。
“我喊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吃过药了,睡一觉起来就行。”陆弦说到这里眼神闪烁了一下。
江揽没错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怎么了?”
“婷歇之前给我打电话,说陆老夫人住院了。”陆弦神色很淡,“婷歇问我能不能过去看看,我拒绝了。”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陆老夫人自然是苏凝月,其实如果井水不犯河水,陆弦还愿意叫她一声“妈”,维持面上的和谐,可惜这人非要往人头上踩。
数年前,楚迹跟喜欢的Omega出国定居,彻底绝了陆晏安的念想,他自甘堕落跑去夜店买醉,一次两次算走运,偏偏某一次发情期到了,结果可想而知,陆晏安被标记了,好在标记他的那人也算家世背景齐全,加上苏凝月苦苦哀求陆霜瑟,为了这门婚事,陆霜瑟赔进去名下一个服装厂,算作陆晏安的新婚贺礼,可春风一夜,没什么感情基础,开始那个Alpha还愿意跟陆晏安好好过,但架不住陆晏安太作了。
在陆晏安眼中,这个Alpha谁也比不上。
久而久之,人家也就不想给热脸了。
这个圈子Alpha在外养几个Omega不算稀奇事,反正陆晏安的Alpha后来也养了,连回家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陆晏安自己不幸福,身边人的幸福就想搅和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次跟苏凝月说,自己没孩子,想带包子玩几天。
陆弦跟江揽自然不答应,那阵子包子在上幼儿园小班,谁知苏凝月胆大包天,抢在刘婶之前,以奶奶的名义将包子接走了。
江揽一听到消息就杀到陆家,苏凝月开始还不想说,然后被荆棘抽得凌空翻转三圈,砸地上后人都懵了,强大的信息素压迫下,她说出包子刚被送往陆晏安那里。
江揽在半路将车子拦住,若非当时封锦帮忙也在,江揽能连那些人带车一并掀到山脚下去。
等陆弦赶来,包子已经哭睡着了。
苏凝月还跟所有人告状,可无论丈夫还是孩子,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咎由自取的冷漠,陆弦深吸一口气,知道跟苏凝月已经没办法正常沟通了。
陆弦自此跟陆家划清界限,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当苏凝月的儿子,以前他一个人,苏凝月刁难一下没什么,可包子才多大?他再退让,不仅孩子,迟早还会捅到江揽。
听到陆弦要跟自己断绝关系的时候,苏凝月久久说不出话。
她预想过,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行事过分,但从来没想过,陆弦真的会这么做。
陆弦当时一股血冲上头,冷声询问苏凝月觉得自己还欠她什么,是半条命就能还清还是这一条命?大有一副削肉还父削骨还母的架势,但是这个逼还没装起来,就被江揽严厉一眼瞪裂了。
总之自那以后,陆弦再也没看过苏凝月。
听徐知说,陆晏安这些年玩挺开,已经危及到了腺体。
陆弦只是笑笑,心中毫无波澜。
此刻,江揽低头亲吻陆弦潮热的鬓角:“拒绝就好,能让她活到今日,就是在偿还那点廉薄的生养之恩罢了。”
陆弦“嗯”了一声,想要说什么,喉咙一阵涩痒,他又皱眉轻咳起来。
江揽轻嘶一下,好像他嗓子也跟着疼了起来,“我去拿点儿润喉糖来。”
“好。”陆弦望着江揽的背影,心中十分宁静。
他心思一直很重,早些年胡思乱想睡不着,现在这个毛病都没了。
跟着房门被敲响。
江揽不用敲门的,陆弦坐起身,喊道:“进来。”
江憬琛先探进来一个脑袋,跟着笑中含忧:“爸,你感觉怎么样?”
陆弦抬起胳膊,沉声道:“强壮!”
江憬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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