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有的是耐心,让出主卧后他住在客卧,除了疼惜薛寻雩外,也有着不可与人说的小算盘:那里曾经是他的地盘,他希望留下青柠气息。
“我出来喝水。”薛寻雩下楼,仍旧睡眼朦胧的。
厨房里响起接水声,对于封锦这种常年孤独的人而言,薛寻雩的存在就好比所有的憧憬跟期待塞满房间,甚至于可以让他心怀感激,跟年幼时期的伤痕还有之前的种种不公握手言和。
原来有的人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十分治愈。
“你喝吗?”薛寻雩问道。
封锦不自觉坐正,“喝的。”
在韵康乃至商界,曾经的封锦就像个平头哥,逮谁干谁,员工怕他对手惧他,所以这些人想不到,封锦也有忐忑不安,低声下气的时候。
薛寻雩端了杯淡蜂蜜水出来。
封锦喝了一口,笑道:“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了?”
“看出来的。”薛寻雩回答,男人的眼神不似平时明澈,但是显得很柔和。
封锦一口气喝完,然而刚心情顺畅没几秒,就听薛寻雩说:“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封锦:“……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不是,就是在这里待很久了。”
封锦深吸一口气,薛寻雩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动,但他吧,不愿意麻烦人,虽然跟封锦确定了情侣关系,但又想着这么住人家里,享受最好的待遇,心中有愧。
就在薛寻雩脑中天马行空的时候,听封锦嗓音低沉危险,“小鱼,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
薛寻雩:“???”怎么忽然变|态起来了?
封锦周身气压一低,面容莫名覆上几分阴翳,他愣愣地盯着薛寻雩片刻,好像骨血中那些阴暗控制不住跑了出来,紧跟着封锦回过神,担心吓到薛寻雩,猛地抬手搓了搓脸,“不是……”他尽可能表达清楚,“小鱼,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不会勉强你,你是住的不舒服还是怎么?或者你喜欢什么地段?我们可以重新购置房子,别回去了,我喜欢你……”封锦声音低下去,好似投降跟自暴自弃般,“我喜欢你待在我身边。”
薛寻雩眨了眨眼,嗓音很轻,“我熬夜赖床,每天宅在家中,连阿姨都说我太懒了,你不烦我啊?”
封锦那着急忙慌的留人模样让薛寻雩不自觉放松了警惕,有些话毫无遮拦,想到就说了。
封锦摇头:“不烦,看到你我就欢喜。”
封锦一共请了三位阿姨,两位负责卫生一位负责做饭,之前还好,但最近那位做饭阿姨似乎对薛寻雩意见颇深,字里行间说薛寻雩好吃懒做,她也不懂什么漫画不漫画的,就觉得一个年轻人整天待房间,又傍上了封锦这样的好身份,不正经,但夸赞自己Omega侄子的时候,倒是一点儿没含糊,另外两位没明说,但态度跟着淡漠。
薛寻雩对这个阿姨是不是想拉皮条没兴趣,封锦能随便让人拉住,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他只是敏感,想着家中阿姨都这样,现下跟封锦同一屋檐,对方会不会也觉得他不好?动心了总会缺乏自信,想着自己不够完美或满身缺点,还有距离产生美嘛。
封锦站起身,走到薛寻雩面前站定。
墙上的两道影子静置片刻,然后缓缓融为一体。
薛寻雩的唇很软,青柠气息简直是封锦的灵魂解药,别说睡懒觉了,薛寻雩跟床板粘一起封锦都觉得无敌可爱。
封锦吻得薛寻雩浑身发软,趁机攻城略地,他拨开Omega的衣领,信息素立刻刺激腺体,薛寻雩抓住封锦的西装外套,狠狠攥在掌心,感觉到Omega靠过来,封锦忽然觉得江揽不愧是顶级宗师,有些话真没说错,例如“使坏根本不用学”,他的唇瓣蹭过薛寻雩的腺体,没感觉到怀中的排斥,顿时心神雀跃,封锦嗓音低沉,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小鱼,把之前的房子退了,就住在我这儿,我保证,以后谁也不能说你一个不字。”
卧槽啊……薛寻雩残存的理智叫嚣怒骂,想当年陆弦说顶不住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暗暗鄙视,并且坚定自己什么都能顶住的决心,果然,Flag就是用来推翻的!
“行不行?”封锦又问。
薛寻雩抬头看他,“你真不嫌我烦啊?”
封锦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胸口。
那里跳动沉稳,绝不说谎。
薛寻雩还觉得一觉睡醒了,盘算着阴间时间直播一下,不然总被人追着叫“老婆”,虽说不上人红是非多吧,但论坛上挂他好几次了,说他跟叉叉捆绑营销,卖脸凹人设之类的,看的人心烦。
结果一阵恍如瀚海孤舟的标记体验过后,薛寻雩爬床上一点儿力气都没了,睡得很沉。
封锦冲了个凉水澡,等血液中的燥热平息后拿起手机走到阳台,联系了自己助理,让他把家里阿姨解雇了,若非看对方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已经两年多的份上,封锦根本不会让对方好过,但每个月清闲又有钱的工作丢了,对寻常人来说都算打击,封锦让助理再找两个手脚勤快嘴巴严实的。
助理表示理解,没问题。
封锦看着天幕尽头缓缓升起的朝阳,忍不住跟江揽分享:【小鱼答应留下了,等他醒了我们就去退租。】
谁知江揽没睡,秒回:【叫爹。】
封锦:【?】
江揽:【不然我告诉小弦,你又把薛寻雩骗了。】
封锦:【你做个人吧!】
江揽轻笑,随手给封锦发了个数字吉利的红包。
然而安稳没两天,还是出事了。
岑极忽然失踪了。
开始贺蓝还以为跟吴家的事情又出了什么问题,岑极打算一力抗下,可身边一丝变动都没有。
跟着贺蓝察觉出不对劲儿。
“人呢?”陆弦听着江揽的讲述有点儿担忧跟震惊。
“放心吧,他生存能力最强。”江揽倒不是很担心,并且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岑极如今谈不上顺风顺水,但却是贺蓝的Alpha,江揽跟封锦他们力捧的新贵,利益牵扯不至于,只能是寻仇。
说到寻仇,要么吴家,要么何超至。
前者被江揽追得抱头鼠窜,所以答案就很明显了。
哗——
冷水浇在身上,岑极从短促的窒息中骤然惊醒,他下意识张开嘴大力喘息,刚动了动,却发觉手脚都被绑住了。
抬头,看到约莫三米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凳子,上面坐着从头到脚每隔一段就缠着绷带的熟面孔,何超至右臂吊着石膏,正抽着烟,且冷冷望着岑极。
岑极瞬间嗤笑出声,哪怕他被水浇的有些狼狈,可眉眼稍一张扬,属于高阶Alpha的狂傲就溢了出来。
何超至被瞬间刺激得够呛。
他猛地摔了烟狠狠用脚踩灭,吩咐身侧两名保镖:“你们愣着做什么?让他长点儿记性!”
木棍敲在腿上时,岑极脸上青筋暴起,这是常人无法承受的剧痛,但岑极硬是咬牙忍住一声不吭,整个过程只是死死盯着何超至,末了吐出一口气,笑道:“继续啊。”
高阶的身体素质十分强悍,按理来说岑极不至于被何超至抓住,但他最近几天总是烦闷暴躁得厉害,面对贺蓝时不敢表现,一个人时脾气收不住,就去拳馆打一下午拳,谁知出一身汗又觉得疲惫,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从身体里冲出来,但他又一身反骨,不想对方如意。
这次就是打完拳摇摇晃晃,刚从拳馆出来,就被十来个保镖埋伏了,岑极想还手来着,但他实在太困了,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的饮用水中投|毒了。
等再次醒来,就是眼前这幅场景。
何超至被岑极眼中的野性跟吞噬气息震慑住,哪怕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自己人,仍是心里发凉,高阶对于他们这种B级的恐吓,相当简单。
“打!”何超至越慌就越要用暴力跟大嗓门来安抚自己。
棍棒鞭子一股脑往身上招呼,抽开的全是血花,短短几秒,岑极就变得非常没眼看了,他低垂着头,好像失去了知觉,实则感官异于平常,能听到何超至猖獗到有点儿疯癫的笑,甚至于他明明是看不到的,可灵魂却像是飞出去一般,有了另一双眼睛,能清晰捕捉到房间内任何一个人毛孔的开合,听起来过于玄妙,可这种体验,江揽曾经形容过一次,在他释放信息素实体,催动所有精神力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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