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作的原因是什么?有可能好端端突然发作吗?”
“发作原因有很多种,比如家族遗传性的、或者以前患上过但后来治愈,在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打击或者生活变故后再次发作。”
简辞闻言愈发蹙眉,他不知道祁修景以前过得如何,但至少这段时间他没受到过什么打击。
如果非要说打击——
让他最终殉情的打击惨烈打击算不算?
但这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与这辈子的、而且是失忆的祁修景有什么直接关系呢?
简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除了那不知真假的梦中,这药祁修景上辈子绝对是没吃过的,好歹是婚前七年婚后十年的密切接触,祁修景吃什么药他清楚的很。
在这个时间点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简辞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
向来是祁修景起得更早,简辞今天却难得没睡懒觉,狠狠终结了他想趁自己没起就跑去公司的念头。
祁修景一睁开眼睛,迎面就看见一个金灿灿的黄金搓衣板在眼前晃。
大概是因为太重了,举着它的那双手摇摇晃晃有些不稳,仿佛万一手一滑就要砸扁他的鼻梁。
祁修景:“…………?”
“阿辞?”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哑,“你在干什么?”
简辞故作夸张惊诧回答:“天啊景哥,你看不出吗?我正准备用它拍平了你的脸呢。”
祁修景:???
等祁修景洗漱完,那一方闪瞎人眼的搓衣板已经规整放在客厅的地毯上了。
简辞翘起腿坐在沙发上,脚尖点了点它:“祁修景,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首从轻处罚,道理你懂得,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祁修景一愣,忽然想起了这些天一直不安的事。
但或许简辞并没有想到什么,只是从他躲闪的态度想诈一诈试试而已,毕竟阿辞越来越聪明了。
祁修景垂眸,确定道:“没有。”
简辞的确有诈一下他的成分,明明什么都不确定,但面上还是笃定道:
“真的?你看着这金光闪闪的搓衣板,景哥,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
祁修景深吸一口气,忽然不由分说上前几步,简辞顿时被他突然的吓了一跳,心想他该不会要灭口吧?
却见他对准搓衣板,在简辞目瞪口呆之中就那么直直跪了下去!
简辞瞬间震悚,赶紧起身去扶住他,在他真跪上去之前堪堪拦住。
“疯了啊你!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知道啊?你怎么傻乎乎的真跪啊!”
主要是祁修景的膝盖有旧伤,这一下跪下去,且不说什么尊严不尊严,接下来恐怕都成了简辞心疼和照顾他了。
祁修景抿唇,面无表情回答:“嗯,是黄金的。”
简辞:…………?
这么硬核的“膝下有黄金”的确是闻所未闻。
作者有话要说:
简小辞:这人能处,让他跪他居然真跪(懵逼,jpg)
祁某人:老婆都要跑了,跪个搓衣板不在话下(骄傲.jpg)
今天迟到了一小时啊啊啊,抱歉小天使们,评论区随机掉落红包!
第42章 恢复了吗
简辞只好把搓衣板踢得远一点, 免得祁修景再一言不合表演个“男儿膝下有黄金”,说跪就跪简直吓人。
简辞无语道:“你怎么回事啊?真是傻乎乎的,让你跪你就真跪?”
祁修景平淡的神情中甚至有些无辜:“买回来不就是为了跪的?”
简辞闻言瞪大眼睛, 不可思议看着祁修景。
如果是傻里傻气的大狗勾、简辞的独家专属“失忆限定款”, 说出这话可能还不至于让人太惊讶, 毕竟看久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自从他发现某人现在有着巨大“恢复记忆了”的嫌疑,此刻的所作所为就相当令人吃惊了。
上辈子的祁修景整个人就像一座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似的, 话非常少, 情绪起伏也少。
这不是因为他总是苦大仇深不高兴,而是因为他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 万事万物都激不起他太大的情绪涟漪, 更不必说像现在这样有人情味。
简辞歪头盯着祁修景继续打量,甚至小霸王似的伸手捏住他的脸强迫他转过来相互对视,似乎想通过仔细端详来寻找到一丝冷漠的影子。
明明就在几分钟之前, 简辞还对这狗男人已经恢复记忆的推断有着至少七成把握, 现在又有点犹豫了。
上辈子的种种在眼前不断浮现, 简辞记忆中所有与“祁修景”三个字有关的回忆, 仿佛都只有寂静无声与淡漠背影。
没失忆的祁修景……也会对我这么好么?
正想着,简辞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这混蛋上辈子似乎异于常人、情感波动相当微弱, 尤其是两人刚认识时。虽然症状不明显, 但是不是和医生描述的有点像?
他正出神思考, 祁修景忽然主动问:“不跪么?”
简辞闻言顿时嘴角抽了抽:
“你怎么回事?狗男人, 从实招来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积极主动非要领罚?”
本以为祁修景买了这玩意回来只是讨他开心, 谁想到竟然真要物尽其用往上跪啊?
之前都已经吃了腿上旧伤的苦头,就那膝盖, 恐怕跪个十分钟就能直接疼死他。
简辞清清嗓子, 继续假装趾高气昂, 心里酝酿着措辞。身为小作精,怎么可能说出心疼这混蛋狗男人的话呢?
他想了想,最终道:“算了算了,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今天先赦免你一次,罚你去给我洗点草莓,我饿了。”
不多时,祁修景就把亲手洗好、细心摘去蒂的草莓端上楼来放在简辞面前。
见他正歪在沙发上发呆,于是拿起一个投喂进他嘴里。
“甜不甜?”
简辞点头,又张开嘴拖长音“啊”了一声,示意再喂一个。
连续被投喂了半盘,简辞终于想起来自己今天是要严刑逼供:
“狗男人,所以你主动跪搓衣板是在认什么错?赶紧从实招来,不然我拿它抡你脸上!”
祁修景不说话,迅速又塞了个草莓进简辞嘴里,仿佛要迅速堵住他的嘴似的。
“唔……”简辞险些要被他噎死,愤怒含混道,“我去你大爷的,你当我傻吗?一个草莓就能转移我注意力?”
祁修景继续不说话。
这事显然是搪塞不过去了,依照简辞寻根究底的性格,八成是拿他的药去化验了成分,知道了他的病情。
但看简辞的表情,怎么像是知道了更多事情……比如恢复记忆甚至更多。
祁修景抬头就迎上简辞狠狠瞪视的目光。他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弃车保帅,先主动说出些能说的。
两人对视良久。
祁修景忽然淡然一笑,“阿辞,你去化验那瓶药了对么?……治精神分裂的。”
没想到他会坦白的这么痛快,简辞心情有点复杂的咬住嘴唇,想说点什么,但半天也没挤出任何一句话,只继续等着祁修景开口。
他想问祁修景是什么时候生病的,也想问为什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但这事显然不会是一个愉快的过程,他不想逼着祁修景再去回忆。
祁修景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主动道:
“是小时候生的病,当时过得不是很开心,不知不觉就这样了……也可能有点遗传的因素。”
大概是从出生起就看着,久而久之习惯了,在祁修景小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父亲或者母亲的一些举动是不正常的。
毕竟夫妻两人从未觉得对方有什么问题,又或许是深爱让他们可以包容彼此。
祁修景童年的生活非常乏味。
并不是孩子没有玩伴的正常无聊。父母极端的深爱让他们几乎不与外界任何人接触,眼中只有彼此,于是孤岛形成了,而祁修景则活在孤岛的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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