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侧面说明,生活中的简辞也是这样霸道而口无遮拦的欺负祁修景。
当哥哥的看见弟弟和弟夫感情好、弟弟被宠着爱着应当是好事才对,但他的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鸷。
祁修景的眼眸依旧不对焦似的看着前方,实际上却清晰看清一切变化。
记忆的恢复的确让他想起了当年真正的经过、以及一切的始作俑者,但他却也并不能确定简誉归的动机与目的。
电影节那晚,如果不是失忆的连锁反应使那杯果汁最终被祁修景喝下去,那被下药的人本来应当是简辞。
如果是没有失忆与重生,依旧被精神创伤隔绝住感情的自己,那结果必然可想而知。
人人都说简誉归是个好兄长。祁修景的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偏要毁了他弟弟的婚姻、事业好大哥么。
.
简辞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他迷迷糊糊在床上坐了一会,揉揉眼睛愣神缓冲了好久,停机的大脑才终于重新开始转动。
他喝醉之后是完全断片的。
但捞起手机一看表,现在竟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他顿时一阵窒息,当即一头拱在枕头上,试图撞死自己。
原因无他,他很清楚自己开盲盒的酒品,如果睁眼是早上七八点,那或许是喝醉就趴桌上睡着了。
但如果是下午,可想而知他没睡的大半夜里到底做出了多少离奇事。
冷水拍在脸上,醉后的昏沉驱散些许。
简辞伸了个懒腰,刚一打开房间门,就看见远处一个粉红色的小团子从远处热情冲刺而来。
粉红色……?
小团子跑近了,简辞顿时震悚,我靠,我的宝贝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白猫变成了一只小花猫,满脸满身的紫粉色,一个佣人恰好路过,顺嘴夸赞道:“呀,少爷您给它焗油染发啦?还挺个性呢。”
简辞:“……”
神他妈挺个性。
简辞赶紧抱起自己的宝贝小猫去找祁修景,想问他家里又没有画画的人,哪来的粉色染料,有没有毒能不能洗掉。
跑到一楼中厅,见祁修景背对着喝茶。
简辞正要叫他,他已经听到响动转头往简辞的方向“看”去。
随着他转头的动作,简辞看清眼前男人的脸之后,倏忽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天啊,祁修景的俊脸这是被人拔罐了吗?
一个个红印到处都是,甚至就连锁骨上,都有个规整漂亮的牙印。
简辞张张嘴,露出自己一口规整漂亮的小白牙。
祁修景面无表情问:“酒醒了?”
简辞:“……”
冷静、冷静。祁修景现在看不见,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满脸被亲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只要我不说,佣人们平时连和他说话都得提前鼓足勇气,肯定不会主动跑来就为了告诉他,他现在多搞笑。
简辞于是默默抱着猫往楼梯方向后退两步,清清嗓子道:“早上好啊?”
“下午一点好。”祁修景沉声道。
真的很好,好在这次没扛起几十斤重的大型雪橇犬、非要抱回家拜把子。
所以自己睡到一半时,总算哄睡的小狐狸突然跳起来把他又亲又咬又抱的啃醒,似乎也是个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只啃了?没干点别的?真的没?(怀疑脸)
简小辞:嘿嘿,好在他瞎了不知道
祁总:嗯。好在他醉了不知道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大家元旦快乐!今天元旦有点忙,发完文就把这章上章的红包一起发了!
第38章 装瞎
见简辞起床了, 霍叔立即去厨房忙活了一阵,将简辞的早午饭做好端来。
简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祁修景脸上,这样带着些许病态的冷白皮肤上硬生生嘬出来的红印分外显眼, 以至于霍叔忙活饭菜时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简辞心虚岔开话题:“哎, 祁修景, 昨晚我没乱说什么吧?”
“讲了一下暴打教导主任的英雄事迹,”祁修景不紧不慢喝着热茶, “顺便把替你掩盖行为的从犯也卖了。”
即便省略了非要找帅鸭子的内容以及对祁修景的真情表露, 简辞也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幸好昨晚是他生日而且他喝醉了,不然老爹要抄起鸡毛掸子揍他了。
“都怪你!”简辞理不直气也壮, “要不你胃疼还没带药, 我才不冒险翻墙呢,让我爸打你去吧!”
祁修景依旧还是笑。
简辞已饿的饥肠辘辘,但介于前一夜刚喝醉, 他被剥夺了吃红烧肉肘子砂锅麻辣鸡等的权利, 只能可怜巴巴吃着清淡的海鲜面。
祁修景已经吃过午饭了, 依旧陪着简辞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吃。
简辞边捞着鱼肉和虾仁边, :“所以我猫儿子浑身是什么颜色啊?家里没有染色剂啊。”
比起关心狗男人满脸的痕迹,他更关心自己的宝贝猫猫。
祁修景顶着错误重在脸上的草莓, 无奈道:“有人昨晚连剥三个火龙果榨汁, 边染边喊要让糯米糕和它爸爸染个父子色系。”
简辞:“…………?”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指缝, 忽然发觉好像确实仍旧有些没洗干净的粉。
“狗男人!那你也不拦着我点, 你看糯米糕多可怜啊, 小白猫都成了小花猫了!”
祁修景如实回答:“挺好看的。”
简辞于是也转头看了一眼正没心没肺玩着猫玩具的□□色相间毛绒团子,好像还真挺好看。
“但是……等等, 你怎么知道他挺好的?你看见了?”
祁修景瞳孔不易觉察缩了一下, 停顿半秒后面不改色回答:“佣人说的。”
简辞将信将疑, 但方才下楼时,的确也遇到一个佣人夸赞糯米团好看,倒也有可能。
但他停顿了片刻,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我怎么这么干干净净没染色,昨晚是谁给我洗的澡?”
祁修景抿唇。
这种要看光简辞全身的事,总不能说是佣人洗的。
昨晚他亲自动手把乱扑腾的粉红染色简小辞脱光,扔进浴缸仔细清洗干净在捞出烘干裹进被窝的。
这复杂的工序是瞎子做不到的。
祁修景面无表情平静回答:“后来你嫌果汁在身上黏的难受,自己放水洗掉了。”
简辞迟疑“哦”了一声,一些直觉还是让他莫名觉得有点怀疑。
其实他怀疑的不仅是这事,而是祁修景明明看不到,为什么平时总爱坐在书房里,要是自己暂时瞎了,那肯定是躺着歪着无所事事的玩。
总比不舒服的坐在桌前好。
而且这家伙还总有习惯性抬腕看表的动作。
简辞平时习惯手机看时间,但祁修景对手机的依赖很弱,更喜欢看表,他自己解释说是下意识动作习惯了。
倒也……有可能?
眼看着小花猫再次兴奋猛冲过来,简辞一把将它从地上拎起来抱在怀里,算了不想了,先给它洗澡要紧。
十有八九的猫猫都是不喜欢洗澡的,好在糯米糕只是喵喵喵的个不停的扑腾水,没有做出伸爪子行凶的事。
但它扑腾的过程就像个滑不留手的小泥鳅,简辞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把它四爪按住了。
猫猫幼崽沐浴露被佣人放在稍远的架子上,大概是怕祁某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用错。
简辞起身费力伸手去够,心想用错就用错,洗猫和洗狗有什么区别?
正和喵喵叫着的糯米糕搏斗,家居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简辞满手都是刚给猫搓出一身泡泡,没空闲的手去接,只好任由它先挂断的同时加快了冲洗的速度。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对方竟然一口气在短短几分钟内连打三四个电话。
把洁白如新的微瑕小猫扔在猫抓板上任由它撒欢,简辞去拿手机,却发现是不同的人几乎在同时打来的。
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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