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花起钱来如流水,回款没那么快,钟侓想了想,还是先让哥哥买套房傍身,免得被陆自明欺负到只能睡网吧。
钟雲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买房很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装修:“好,我跟房东谈。”
钟侓看见哥哥还把之前出租屋那台霍喻的电脑搬过来,以后可以在这打游戏。
到处都很温馨,他们兄弟两落脚的家,怎么看都满意。
两人一起商量了要添置的东西,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半。
“要不晚上在这睡?”
钟侓咬着一个脆梨:“可以。”
得跟苏姨说一声。
刚这么想着,手机响了一下,霍折寒问他晚上回家不,要不要他来接。
钟侓怕电动车把鸡蛋磕坏,打车过来的。
钟侓叼着梨,正要打字:不用劳烦——
他突然看见钟雲坐在沙发上正拆开一个文件袋。
场景有点眼熟,心里莫名打鼓。
钟侓问:“哥,你在看什么?”
钟雲道:“弃神的病历本。”
钟侓差点被梨噎到:“你怎么有!”
霍折寒一个协议丈夫看完一个无关人士的体检报告,都要求他老婆十二点睡觉,哥哥看完岂不是要八点睡觉?
钟雲奇怪道:“我跟警方说想看,就有了。”
钟侓如临大敌,跑到玄关换鞋:“那个什么,霍折寒找我回家睡觉,告辞。”
哥哥:“?”
第33章
钟雲疑惑地放下文件袋,走到钟侓旁边,盯着他系鞋带。
“这么突然?”
钟侓点头:“嗯,霍折寒突然说要来接我,我不想让他怀疑,你最近总哭,晚上不要看报告,伤眼睛,明天再看。”
钟雲:“那也没这么着急下去吧?我医学知识不多,我们一起看,你正好给我解释一下,花不了多少长时间。”
钟侓瞎胡说:“霍折寒已经在下面了!”
这可不兴一起看,跟小学生拿着八分的卷子给家长签名,还挨在一旁等骂有什么区别?
“嗯?”钟雲皱眉,他顿了顿,“我陪你下去。”
他从卧室里拿了一个大红包,和做好的糕点装在一个礼盒袋里,给钟侓带回去吃。
钟侓神色不变,坦然地跟哥哥一起下楼,楼下当然不会有霍总,但是诬赖霍总迟到一小时又不碍事。
等过十分钟他就说不想等了打车回去。
等电梯时,钟雲欲言又止,低声道:“露露,你才十九岁,对吧?”
钟侓:“十九岁很大了!”千万不能用小孩子作息来要求他哦。
钟雲舔了下唇,像个想做性教育又难为情的家长,憋红了一张脸。
一个连吻痕还是油溅出的红点都分不清的弟弟,实在很让人担心被大尾巴狼蒙骗。
出了单元楼门,钟侓目不斜视,往小区门口走去,胳膊突然被拉了一下。
钟雲心情复杂道:“那辆是霍总的车。”
是辆绝版悍马,陆自明提过一次这车的性能,说想开可以借来自驾游。
这么一个外观悍利的庞然大物趴在这儿,周围其他车一衬都成了扁平玩具,钟雲第一反应就是霍折寒的,也就钟侓还没考驾照对车型关注不多。
站在车头的男人闻声走出建筑物阴影,他穿着军绿短袖,简单工装裤,蹬一双马丁靴,跟写字楼里的精英形象迥然不同,刚出现时浑身充满侵略性,像蛰伏已久的肉食动物。
看见钟侓眉梢扬了一下,神情柔和下来:“这么快?”
“啊。”钟侓震惊霍折寒怎么在这,他就随口一说,难道是给他发短信时就到了?
“等多久了?”
“顺路。”霍折寒展开手心,把车钥匙交给钟侓,“你想不想开?”
自从上次开小电驴,钟侓被陆擒的小崽子邀请坐他爸后座,霍折寒就惦念着开辆比陆擒更拉风的,证明他的求偶实力。
钟侓摸了下悍马的引擎盖,有点跃跃欲试:“不是你来接我吗?”
游戏里他倒是会开,让上路吗?
要不再过一段时间说他太久没开,忘记怎么开车,去驾校重修?
霍折寒欣然打开副驾驶车门:“我开。”
钟侓把点心盒子放进去,道:“哥,再见。”
霍折寒:哥?
钟雲:“露露晚安。”
霍折寒:露露?
钟侓解释道:“我认了钟雲当义兄,反正都姓钟,以后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霍折寒表示理解,毕竟钟雲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世,家人无一在世,认个亲弟的粉丝当弟弟,也算是个慰藉。钟雲状况稳定,陆自明才会给他安心上班,对他抽时间陪伴老婆也有利。
钟雲看着霍折寒道:“WN缺个队长,队友几人的发展是弃神放不下的牵挂,六千万应该用在他热爱的事业上,我会尽力支持露露打电竞,代替弃神补上WN的空缺。”
霍折寒对于差点被离心有余悸,从善如流道:“我也很支持露露。”
钟侓鼓着脸瞪他一眼:怎么见缝插针跟着叫露露?露露是你叫的?
钟雲叹了口气,以前总听陆自明夸他上司工作狂、年轻英俊,现在看来水分颇多,至少挺闲的还能接钟侓回家,二十八了年纪也不小,骗个十九岁的绰绰有余。
他才不信霍折寒是什么慈善家,五千万的合约说撕就撕,尤其这合约是他精心签订关乎霍喻成长,条条框框不容逾矩。
解约不离婚,居心不良,所图更大。
霍总接收到两道非常隐晦的嫌弃目光,依然完美维持了风度翩翩的笑容。
“下次叫上自明,一起吃饭。”
钟侓和钟雲齐齐皱眉,怪怪的,搞得像见家长一样。
弃神用他十九岁的脑袋思考了一下,确实是见家长,是哥哥和陆自明见“弟弟家长”,霍折寒是顺带的,跟他没关系。
钟侓点头:“好吧。”
霍折寒将车开出小区,特意没走红绿灯多的市内道路,直接开到外环,车流少马路宽,更适合这辆车。
钟侓看了一会儿仪表盘,方向盘,霍折寒的手腕……目光上移到他的侧脸。
橙色的路灯一盏一盏光辉长短变幻,在脸上打下重叠的阴影,有种英俊的神秘感。
霍折寒稳住气息开车,目光专注。
钟侓:“你真的是顺路吗?”
霍折寒心里一突,思索怎么回答,看了他这么久,教育家是开窍了?
通过一个月的相处,他大致摸准教育家的性情,如果说得太直白,对方大概率吓得连夜离婚跑路。
钟侓分析道:“你头发是翘的,说明你已经回家洗过头再出来。”
而已知霍折寒不会顶着凌乱的发型出门交际,只能是特意来接他的。
所以,真相就是,霍喻明天要回来了,他和霍喻还有个输多少名进步多少的赌约。霍折寒很重视。
霍折寒:“露露——”
钟侓把后背压在椅子上,霍折寒顶着乱发嗓音很低地叫他露露,听起来心里痒痒的不自在,他计较道:“请叫我大名。”
霍折寒这次小心眼地不肯改:“可是钟雲叫你露露。”
钟侓:“那不一样!钟雲是哥哥了,是家人。”
霍折寒厚着脸皮道:“我也比大你几岁。”
钟侓:“你又不是家人。”
霍折寒认真分析:“你跟钟雲是结拜兄弟,跟我协议夫夫,并没有差太多,家庭成员间的小名可以通用,我老是叫你大名,儿子会觉得我们不熟。”
“而且你直播间几万几万的水友叫你露露。”
还有直呼“露露老婆”的,谁酸了?卖保健品的酸了。
钟侓没想出反驳的点,怕深入讨论把女装的事情带出来,气得把额头贴在车玻璃上。
可恶的花言巧语的资本家。
霍折寒知道他默认了,愉悦地轻笑出声,打开音响,播放一首轻缓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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