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叶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淑妃听到再度传来脚步声,心不在焉的问道:“是谁来了?”
“是朕。”栎阳殷沉厚的声音响起,说话间人已经来到淑妃身后。
淑妃惊得呆住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要叩拜。
栎阳殷也未斥责她,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两只手腕上都是空空的,并未有粟耘说得那个什么贵妃镯。
看着面前这个娇美的女人,栎阳殷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回想当初他为何会宠她一时,好像是她的声音比较好听,会唱一些小曲。
淑妃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叩拜下去,“臣妾见过皇上,请皇上恕罪。”
栎阳殷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拉她起来,道:“爱妃何罪之有啊?”
“臣妾不知皇上来了,有失远迎,对皇上大不敬,还请皇上责罚。”淑妃紧张地道,她方才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就没太在意皇上是如何进来的,或许皇上早就进来了,也未可知,想到如此,她愈发的害怕,身子都在打颤。
“爱妃可是冷了?”栎阳殷将淑妃揽在怀中问道。
淑妃受宠若惊,心里一阵激动,眼眶很快就红了,她急忙摇头。
栎阳殷笑得更大声了,伸手抹去淑妃掉下来的眼泪,“呦,这是怎么了?是被朕给吓到了吗?”
淑妃又是摇头,而后扑进栎阳殷的怀里。
静康殿中,粟耘陪着粟远堂和粟豁达用了晚膳,也将近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们,三人都在猜测皇上此刻的心思。
“耘儿,皇上直到此刻还不放了咱们,你觉得是为了什么?”粟豁达问道。
粟耘看向粟远堂,对方也是若有所思,他的目光又转向粟豁达,想有一时道:“耘儿猜测或许与皇上要攻城有关。”
粟耘也是直到刚刚才想出来的,他一直不明白皇上直到此刻还留他在宫中的意图,可想到皇上对攻城势在必得,那留下自己必与攻城有所关联。
“你所说的攻城,是说皇上要攻打济悦城?”粟豁达吃惊道。
粟耘点点头,这是前世就曾发生之事,故而粟耘十分肯定,“是的,而且就是这几日的事了,皇上势在必得。”
“那这和你有何关系,你既不是将军也不是谋士,你又不懂得打仗。”粟豁达担忧的问。
“是的,孩儿确实不懂这些,可是在皇上眼中,孩儿是可预知未来的,或许皇上想要知道战果,把孩儿留在宫中,直到攻城结束,也许会让他觉得安心吧。而且皇上还尚有一些琐碎细节,有些不确定的人,需要探查,所以才会还用得到耘儿吧。”
听了粟耘的话,粟远堂和粟豁达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仔细想了一番,也都觉得粟耘说得或许有道理。
“耘儿,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办?你真的觉得皇上这次攻城会赢?你真的还能继续帮皇上找出皇上想要找的人?”粟豁达不免再度忧虑,听了粟耘之前说得那些,明白这一切都是靠着粟耘的聪明才智,但必定之前也差点儿丢了性命,还是靠三皇子救了他。
之后都是伴在君侧,听凭皇上差遣,皇上对粟耘的期待又甚高,万一有个什么地方不合君心,粟耘则随时可能丢了小命。
粟耘长叹了一口气道:“耘儿当然也不能保证这么许多,但此刻仍是骑虎难下啊,皇上是不会轻易放过耘儿的,但是攻城之事,耘儿肯定皇上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至于皇上想要找出来的人,耘儿没有十足把握,八九分还是有的,所以爷爷和爹爹,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忧,好好在此休养,耘儿会想办法自保的,而且三皇子也会设法相救的。”
“三皇子?”粟豁达迟疑了一下道:“耘儿,其实爹爹之前有找过三皇子,担忧你与他走得过近,而被太子盯上,倒是伤到你,便求三皇子疏远你一些。”
粟耘的眸光闪了闪,想起三皇子不告而别之事,这便是三皇子离开的理由嘛,可是他曾要求自己这辈子都要追随于他,又怎会因为爹爹的话,就真的疏远自己呢!
“不过三皇子之前却对你出手相救,看来三皇子对你还是不薄的,日后若是有机会报答对方,你可不要忘了对方的这份恩情啊!”
粟耘点头,“耘儿自然不会忘记三皇子的恩情。”说着他的脸颊上映出几分红晕来,他忙转过脸去,不由地想到了他与栎阳暧晗此刻的关系,甚至想到了两人亲密的举动。
想到栎阳暧晗将他按压在马车里狠狠地吻着,粟耘的心就又不自觉地狂跳起来,栎阳暧晗此刻在做什么,想到此就好想见他一面啊!
“耘儿,耘儿……”粟豁达唤了粟耘几声,对方才愣愣地回过神来。
粟远堂担忧的问道:“耘儿,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啊?”粟耘被问得有些惊慌,忙道:“不是,只是觉得有些累,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过。”
第121章 终是两情相悦
夜渐渐深了,皇上未曾交代过粟耘可以出宫,也没有再使默仁前来,粟耘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便留在了静康殿陪着爷爷和爹爹睡下了。
刚睡下去的那会儿,几乎是倒在床榻上就睡着了,毕竟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歇息过,可是到了夜半却突然就醒了过来。
心里惦记着三皇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过去,他和三皇子之后见面的机会或许会比较艰难。
这想法其实也有些莫名其妙,皇上真的要攻城,也和自己无关,可是粟耘却不知为何就是不安心,这种隐约的预感很不好。
缓缓坐起身,尽量将声音放轻,在不惊动粟远堂和粟豁达的情况下,穿衣出了正殿,来到偏殿中,他来到窗边察看了一下屋外看守的侍卫所在的位置。
眼睛转了一下,他悄悄的推开窗子,轻声翻身出去,殿外看守的侍卫仍旧只有那两个人而已,他们也都有些倦意的靠在墙壁边打瞌睡。
粟耘绕到后院,用他学会的轻功,翻过墙壁出了静康殿,朝着晗祥殿而去,无论如何还是想要见栎阳暧晗一面,这是粟耘唯一的念头。
晗祥殿中,栎阳暧晗也还未睡下,他正坐在寝宫的桌案前看书,灯光摇曳着打在书本上,他的眼睛落在书上,心里却在盘算着粟耘的事。
父皇为何还不放粟耘他们离开,难道是不相信粟耘的话,还需要证实了之后才放,亦或是准备就此将粟耘留下在朝为官呢?
心里想着不由地就叹出一口气来,手中的书本晃动了一下,他猛然转身飞身而起冲向某个地方,一把揪住那个鬼祟的人影。
粟耘一惊,心吓得怦怦乱跳,看清面前之人是栎阳暧晗时,粟耘松了一口气,还未及开口,已经被一把揽入怀中。
粟耘听着对方沉稳地心跳,不由地愈发激动,“殿下……”
“你怎么来了?”栎阳暧晗明知故问,这其实并不是个需要粟耘回答的问题。
“想殿下了。”粟耘却极为老实而笨拙的答道。
他的这种反应,让栎阳暧晗更紧地搂住粟耘,久久的两人不语。
忧思听到些动静,感觉不太对劲,从屋外走进来,小声的询问道:“殿下,可有事找奴才?”
栎阳暧晗将粟耘推到屏风后,转而对忧思道:“没事,你下去歇息吧,不用在此伺候了。”
忧思未有迟疑,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栎阳暧晗和粟耘听着忧思退出的脚步声,对视而笑,下一刻两人的嘴唇便狠狠地粘在了一起,粟耘的双臂缠上栎阳暧晗的脖子,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很快点燃了激情。
又过了一时,栎阳暧晗再也忍不住了,拦腰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直往床榻走去,粟耘的心再度陡然加快,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上升,心慌了,却并不害怕,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淑妃寝宫中,栎阳殷坐在塌上,淑妃恭敬地给他奉上茶水,初见皇上的惊讶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惊喜,她怎么都未曾想到,皇上居然会出现的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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