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忍不住想到。
而那个道歉的人还在继续:“……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祁朗当年接近你,只是因为我们打了个赌,赌他花一个月的时间能不能让你对他……”
周围几人听得眼睛都要脱窗。
他们可是一直以为是霍初宵赖在祁朗身边不走的啊!
而作为当事人,霍初宵却只是淡定地抿了一口酒。
“知道。”
他终于正眼看了那人一眼,“你是想要为曾经做过的所有事向我道歉么?没用的,我已经不在乎了,也不可能给你原谅。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愧,想要的得到什么赦免,建议现在开始研究时空穿梭机,回到当年,向那时候的我讨要谅解。还有……”
霍初宵非常诚恳地对他道:“你在我面前站着,很碍事,我现在想出去抽根烟,可以让开么?”
霍初宵终于从那个无聊的包厢里撤出来,他走到饭店二楼的一个小露台,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不远处繁华的街景和满天星光。
夜风习习,体感温度比实际更低一些,霍初宵紧了紧外套,点起一根烟来。
他其实烟瘾不大,除了有时候绘画海马体不够活跃,需要尼古丁刺激,他只有在真的感到烦躁时才会点上一根烟。
细烟烧出薄荷的清凉味道,萦绕在独处的霍初宵身边。
他独自靠在露台边,留下一个分外漂亮的剪影。
祁朗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他踱步上前,在距离对方不到三米的位置被发现。
霍初宵警戒地回头看他,眸光冷冷。
“有事?”
祁朗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有事才能找你?我和你应该还没有生疏到这种境地吧。”
霍初宵转回头,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祁朗学着他的样子也靠在露台边缘,冰冷的石台更衬托出他被酒烧热的体温。
“终于回国了,见见老情人,不行么?这段时间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你都不回复,我当然要当年讨个说法。”
霍初宵:“我不是你的什么老情人,也没义务就不接你电话这件事阐述原因。”
祁朗还是笑得眉眼弯弯,柔声道:“这么多年了,还生我的气呢?”
霍初宵简直要发笑,他反问:“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别人,被别人骗得团团转,到底该怎样反应。”
“别这么说,初宵,当年即便我和你最初的原点起于一场欺骗,但我们在一起相处时的快乐全都是真实的,不是么?别告诉我,你当年能有那么好的演技,一看到我就……”
“够了!”霍初宵难得动了怒。
他其实脾气真的很好,轻易不会对什么人生气。但祁朗就像是故意在挑战他耐心的底线一般,说着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却还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最让他生气,或者说伤心的,就是祁朗并没有说错。
当年他还被蒙在鼓里时,和祁朗相处得真的很快乐。或许算得上是他学生时代最快乐的日子了。
如果那一天没有到来的话……
霍初宵控制不住地按断了手中的香烟。小小的火星子陨落、破碎,最后熄灭。
“祁先生,我希望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见。”
他转身要走,祁朗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初宵,为什么要结婚呢?离开那个人,我们坦诚相待,再谈一场不从欺骗开始的恋爱,不好么?”
霍初宵转过头去,看着祁朗那张绝对算得上深情的脸。
“祁朗,你才是天生的演员。”
他冷笑道,“要不是我在十八岁时就看清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现在也会被你这副模样打动。”
他狠狠地甩开祁朗的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不过是想把我当做一个玩物,一个可以抢夺的战利品,用来证明你的魅力,和卓绝的演技罢了。”
霍初宵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只留下祁朗一人站在原处。
而黑暗中,光芒只够打亮祁朗的半张脸。
他在仅存的光线中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霍初宵,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霍初宵看透了他是个怎样的人。
然而乐趣不就在于此么?攻陷一个看透他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沦陷到早已猜到的陷阱里,这才有趣呢。
至于那段碍事的婚姻,对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祁朗甚至等不及想要会会那个所谓的,法定丈夫。
作者有话说:
小声bb:写祁朗和小霍这段时,总是联想到很多狗血古早渣贱文……然而我们并不是(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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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最近几天, 霍家祖宅难得热闹。
平日里没有奶奶发话,鲜少回来团聚的各家成员,这几天却闲得没事便往祖宅跑, 更有甚者直接住在二楼的客房里。
而天还没冷下来, 霍奶奶却患上了感冒, 卧床有几天的时间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到了她这个岁数, 再小的毛病, 也得拖个把月才能好利索。家庭医生每天定时为她看两次病,认真态度仿佛是宫里的御医,在给老佛爷号脉。其实感冒根本算不上多严重, 就是鼻塞加上一点轻微的发炎, 但霍奶奶舒坦惯了,万事由着性儿,不能受一点委屈。
她近几年也越发地怕死, 还在家里供奉了一尊本命佛,时常便去拜拜。
霍远山一进她的卧房, 便闻到阵阵熏香, 忍不住劝道:“妈, 您最近身子不好,还是少烧些香吧。您去庙里捐的香火已经不少了, 菩萨知道您虔诚。”
霍老太太半靠在床上,身边一个保姆正替她剥着橘子吃,因为深知她挑剔的性子, 连橘子上的白丝都剔干净了, 才敢喂到老太太嘴里。
再瞧霍奶奶的气色, 比她这个刚刚在公司熬了个通宵的儿子还要好上几分。
但老太太说自己难受着, 谁敢不听?
她厌厌地看了一眼儿子,只张开一点嘴,慢悠悠道:“出去!我真是白养你了,就不会说一句中听的话。你以为我这是为自己拜的佛啊?我这是给你呀,远山……”
霍老太太说着闲适地吃一口橘子,“霍远怀带着他儿子回来了,你还不懂什么意思么?你这两年把公司经营得越来越好,前阵子又融资了一轮,谁看不出来好?瞧见没,这就有狼闻着肉味赶来,要跟你抢呢!”
霍远山在母亲面前总是很谦卑,低垂着头,应声说是。
早年的霍家,远没有如今风光,霍老太太和同胞弟弟,也就是霍远怀与霍亦蕾的父亲,从乡下闯荡到这里,举目无亲,起先只是姐弟俩合伙租了个小铺子做些小本生意,后来渐渐在当地站稳脚跟,下一代的教育也就跟上来了。
霍远怀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那个年代能读大学实属不易,而霍远怀更是争气,拿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后来又结识了当地华裔商人的女儿,结婚生子,就这样定居在了北美洲。
所以留下来继承家业的,便成了霍远山。姐弟俩的铺子,也在他的手里越做越大,奋斗了二十年,才成了如今的霍氏。
老太爷早些年就被儿子接去美国了,霍宅便一直由霍老太管着事,虽然姐弟俩没有明面上算过账,但全家也都默认了霍氏日后会由姐姐这脉继承。
而霍初宵已经被他们顺利踢出权力旋涡的中心,那么霍氏早晚都是霍初鸿一人的,在这点上,霍远山夫妇都有十分的把握。
霍老太修改遗嘱,也不过是巩固。
谁承想就是这次更新遗嘱,居然把远在海外的弟弟那一脉给招回来了。
霍远山瞥一眼门外。
就是现在,家里还住着霍老太爷和他那个长孙,霍初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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