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街上时,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我看见几个眼熟的邻居,大家对视一眼,都是心有戚戚。
过了一会,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过来了,对着我们人模狗样的作了一番屁用没有的洗脑,说淮南王仁慈,留我们狗命,让我们自觉点把家财都奉上,来感激淮南王的不杀之恩。狗屁,呸!死不要脸!
最后,那人掏出一张告示,说:“都看好了,画像上这个人,谁抓到了王爷有赏,任何人若是敢包庇,诛九族!”
我抬眼一看,心中满是震惊,那画像惟妙惟肖,一眼就能认出,画的竟然是凤来。
凤来……
他和淮南王有什么关系?
肯定不是什么好关系,不然也用不着悬赏。
大家也都认出了凤来,都很惊诧,那个将领冷哼一声,说:“看来你们都认识,我丑话说在前头,淮南王指明要活的,你们任何人若是见着了敢不上报,想想自己和家人脖子上的头!”
后面我们就被驱散了。
我捂着肚子往家走,在巷子拐角处瞥见了一抹蓝色身影,迅速消失在巷子口,我心里一愣,跟了上去,在工坊外面不远处撞见了匆匆逃窜的凤来和惊慌失措蓉娘。
凤来见到我愣了一瞬间,而后默默对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巷子外面传来嘈杂声,我听见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喊到:“就在那边,我看见他们了。”
我一看凤来,他拉着蓉娘就要跑,我赶紧轻声喊:“跟我来!”
凤来犹豫了不到一秒种,就跟着我跑了。
我带他们回了家,立刻打开密室门,二话不说把他们塞了进去。
然后我大门敞开,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嘴巴,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指甲翻了一块,这一嘴巴正好在我脸上划了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然后我就躺在门口捂着脸抽着冷气。
不到一分钟,就有一堆人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为首一人喊到:“张掌柜,你看见凤来他们了吗?”
我抬眼一看,妈的,竟然是董夕年这个龟孙带着一队士兵追过来的,这孙子真不是玩意儿啊,成天一副深情的模样追求凤来,如今倒是他第一个带人来捉的!
我不能让他好过了,抽着气说:“刚看见两个人跑过去了,我也觉得挺像的,就拦了一下,不了那人回手给了我一嘴巴,你瞧我这,都流血了。”
董夕年凑过来瞧,说:“人走到你这就没影了,该不会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在这使苦肉计吧?”
这货不太傻,我一下子就怒了,跳起来指着董夕年的鼻子骂:“姓董的我招你惹你了你给我扣这么大一屎盆子,想要我命呢是吧?各位军爷——”
我对着那几个士兵拱手,说:“刚才那两人我看着脸了,根本就不是凤来,这小子带你们抓瞎呢!”
董夕年也急了,说:“我看人就在你这,姓张的,你和那凤来该不会有一腿……”
我大声打断他,说:“董夕年你该不会是贼喊捉贼吧,这奉州城谁不知道你董夕年天天往天籁坊送东西,七夕花车游街,是不是你追在凤来身边一路跑,还说什么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站在全世界的对面——各位军爷——”
我又说:“你们随便去问问这城中百姓,大家都看见了,这小子为什么带你们追个身形很像凤来的人?怕不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那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类的——”
董夕年扯着嗓子嚎:“我什么时候说——”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魁梧的士兵把他提了起来,双脚离地,董夕年奋力挣扎,一身肥肉乱颤,却也挣扎不了。
那当兵的用鞭子戳董夕年的胖脸,说:“敢情你和凤来还有这么一腿呢?你怎么不说?”
董夕年想狡辩,被扇了一嘴巴,那士兵招呼同伴:“就去他家搜!”
我心刚刚放到一半,那当兵的又折了回来,说:“这家也搜!”
于是一群士兵又跑进我家,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把我家里糟践了一番,出来说:“没有。”
董夕年不死心喊:“说不定他挖了地洞!”
我心里一凉,跑到茅房里踩在入口处,拿起农具递出去:“狗东西你来挖!”
那狗东西还真拿着农具开始挖,几个士兵往干柴堆里插了两刀,也拿起农具开挖,我心头提在嗓子眼了,所幸他们在院子前前后后十分潦草地刨了一番就做罢了。
那群人拖着董夕年走了。
我赶紧把他们刨出来的新泥往干柴堆脚下的地方堆了些,做出这里也被刨过的假象。
这样倒是一劳永逸了,院子里被刨了一遍,应该不会再被刨第二遍。
我在家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整个家都乱得不像样子,后院也刨了,连那株没长大的葡萄苗都没有幸免,被一铲子断了根,蔫蔫地靠在架子上等死。
我又等了会儿,再没有人来,我才把院子门从里面锁上,掀开了密室门。
密室里面三个小脑袋像是受到惊吓的雏鸟挤在一起,我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我伸手把他们一个一个扶出来,密道口就那么敞着,方便随时躲进去,他们必须出来透透气,密室里也需要新鲜空气。
陈湘一出来就捂着嘴无声哭泣,说:“他们怎么把我们家弄成这样。”
我捂着肚子安抚他说:“不要紧,该在的都在。”
陈湘见我捂着肚子,赶紧扒开我的手,看见一个硕大鞋印,急切地说:“他们打你了?”
我笑笑:“没什么。”
他急着就要扒开我的衣服看,我制止了他,转头看凤来和蓉娘。
凤来对我行了礼:“多谢张掌柜相救,凤来永生铭记您的大恩。”
蓉娘也含泪对我屈膝,我扶起他们说:“这都不算什么,咱们相识一场,我总不能让你们被那群恶鬼捉了去。”
我说:“你们先在我家住下,有什么事情咱们也能互相照应。”
凤来苦笑:“哪有什么互相照应,分明是您在照顾我们。”
我:“非常时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吧,我估计今天他们不会再来了,咱们凑合凑合先住下。”
凤来沉默了一会儿,说:“张掌柜就不好奇为什么淮南王要全城通缉我们吗?”
陈湘吓了一跳:“全城通缉?”
我摸摸陈湘的头,问:“凤先生会害我们吗?”
蓉娘瞪大眼睛:“主人怎么会害你们呢?”
我笑到:“既然不会害我们,那便留下吧,你有你的故事,我虽好奇却不会追问。”
蓉娘瞪大眼睛看凤来,凤来垂着眼想了想,说:“多谢张掌柜。”
陈湘想收拾家,我没让,家里乱着好,让那个人没有翻找的念头。
陈湘把我拉到卧室,一把扫开床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就落了泪。
我低头一看,啧,好大一块淤青,难怪这么疼。
陈湘抖着手指摸了摸那块青,小声啜泣:“他们竟然打你了,可恶,疼不疼啊?”
我笑笑,说:“疼,阿湘给吹吹好不好啊?”
陈湘真的就趴上去吹了吹,凉凉的,痒痒的。
我喜欢这样的温存时光,那一片淤青好像真的就不疼了,可惜这样的时光不能持续太久,我把衣服穿好,让陈湘取了几个大饼出来,又去后厨烧了热水,在菜地里翻了点还能吃的青菜加了盐进去煮,每个人分了一碗菜汤,一个大饼,我们就用菜汤泡饼吃了一顿滋味不怎么样的饱饭。
未来到底会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惴惴不安,不过凤来看上去比较淡定一些,他说如今新皇尚未即位,不能及时调动兵力,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淮南王一路都打过来了,新皇必定提前继位,出兵收回被淮南王占据的地方。
他觉得淮南王这般伤害民生,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等到朝廷的军队一到,淮南王必定败北。
他这么一说,我们心里还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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