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暂停游戏,转过头看他。
江盛隐晦地挺了挺胸,“百里常见的一招叫作甩狙”,他靠过去,点开游戏,“就像这样……”
“你自己闯进来的。”
“you have slain an enemy.”
两句语音播报接连响起。
对面残血的法师倒下了。
齐然高兴地接过手机,就想上手尝试,但动作间手肘好像撞到了一片极富弹性的温热。
江盛吃痛地唔了一声。
“怎么了?”齐然侧过头,唇角擦过他柔软的耳垂。
江盛失神一瞬,被他吻过的地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明明是他刻意引诱想要的结果,但这时他却觉得失去了控制,紧张得喉结不住滚动。
齐然纤长的眼睫垂了垂。
他眼神幽深,面上却依旧若无其事,“撞到哪了?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很轻,纯澈得不带半点杂念,但江盛被他撞到的那一块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滚烫胀痛起来,在贴身的背心上露出了显眼的痕迹。
齐然轻轻地勾起嘴角。
他低声问,“是撞到这里了吗?”
被他注视着,江盛的喉咙一阵干渴,他只能发出模糊的气音,“嗯……”
空气愈发焦灼。
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进衣领,在黑色的布料上晕开一片深色印记。
齐然低下头,轻轻地朝它吹了口气,“还疼吗?”
江盛的牙关骤然咬紧。
他的手指抑制不住地收拢,喉头紧缩。
他感觉到一阵深入骨髓的麻痒,从胸口逐渐蔓延。
而这时齐然靠近了他的胸膛,低声道,“还是很痛吗?”
“那我揉一揉的话,会不会好一些?”
作者有话说:
齐然:你自己闯进来的。
大噶国庆快乐,假期快乐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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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校园(十一)
日光透过窗纱落在齐然的脸上。
他抬起眼, 自下而上地望着江盛,那眉眼间明明是纯然无辜稚子的模样,却说出了这样秾艳的, 蕴藏无限遐思的话。
于是这一刻纯真与欲.望交缠相对,江盛的脑内一阵轰鸣, 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他望着眼前这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整个人几乎要被罪恶感吞没。
可是欲望却升腾爆发, 席卷而来。
因而喉结滚动, 他说出来的却是, “嗯…你摸摸它。”
……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的旖旎。
齐然看着眼前即将落入自己掌心的温软,不满地拧起了眉。
那样的神色看得江盛心尖柔软, 只是一想到门外这个坏他好事的人, 他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这时门外又传来极富节奏的叩门声。
江盛满脸暴躁地开了门——
是大舅子!
江盛心里一惊, 飞快地拢严实了衣领, 做出一副纯良无害的良家妇男姿态。
但齐琛却只是轻轻地掠过他一眼, “骄骄, 我给你热了牛奶。”
他错过江盛往里走。
江盛却没错过他对自己的冷淡, 他心里暗道一声糟糕, 跟着往里走,想着做点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在大舅子面前的形象分。
因而他殷勤地从齐琛手上的托盘取过牛奶, 端给齐然,然后又拿起了另一杯貌似是给他准备的温水, 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谢谢哥。”
齐琛面色一沉, 还没说句什么, 齐然就嗤地笑了一声, “谁是你哥?”
他白皙的手指握着黑色瓷杯, 眉头微抬,却连个正眼也没赏给齐琛,显得骄横而傲慢,“你可以出去了。”
齐琛握着托盘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掐出青白的痕迹,但他什么也没说,沉默地退了出去。
江盛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大舅子和齐然关系不好吗?
那他还需要挽回一下印象分吗?
青年迷茫地坐在那里出神,思考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眼角却无意瞥见齐然贴着杯壁的指尖微微透红。
他这时倒是脑子转得极快,伸手就想把烫人的东西接过来,但正巧齐然手腕一动,于是,微烫的牛奶泼在了江盛的胸前。
高于体温的热度让江盛的肌肤泛起微红。
但他小麦的肤色很好地遮盖了这一点。
因此落在齐然眼里的,就是白色的液体积聚在锁骨,然后微小的凹槽承受不住,满溢出来,沿着肌理流淌,逐渐滑进黑色布料遮挡的胸口。
美不胜收。
江盛几乎受不住他那样热烈的目光。
但是心脏却砰砰地,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于是在齐然试图找纸巾帮他擦掉的时候,他一把扯开衬衣,将背心掀起咬在齿间,“要尝尝吗?”
“嗯……巧克力味的。”
山丘起伏。
一阵吞咽声在房里响起。
然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吮吸声,又交杂着细密的水声。
“唔……没,没有了……”
仿佛有一道恼怒的声音。
“骗子,根本不是巧克力味!”
痛呼声被人压在喉底。
“别……别咬…”
“对不起…以,以后会有的……轻点…”
日光摇曳,逐渐黯淡。
江盛到底是失败了,他打着巧克力味的名号却卖着普通的原味,被冷酷打假的监管者罚得命都快没了,在生生死死里反复煎熬,不得解脱。
而高高在上的监管者呢,享受着犯人的讨好服软,却始终不松尊口,肆意妄为。
终于,夜来了。
江盛挪动酸痛的身体下楼。
他身上衣服皱皱巴巴,额发微湿,凌乱地垂落下来,全然没了来时的气焰。
身侧的齐然却神清气爽。
他心情很好地送江盛出门,临别还凑近了他的耳畔,点了点今儿下午他无比喜爱的地方,“别忘了。”
江盛吃痛地皱眉,有些凶的样子,可嘴上却不自在地嚷,“知,知道了!”
怎么办?
他那时晕头转向,承诺了下一次一定会有纯天然的巧克力味才被勉强放过,可他是个男的,上哪来的纯天然!
江盛微弓着背,一边咬牙思索一边往家走。
客厅灯火通明,他爸坐在沙发上。
江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肌肤碰到布料痛得忍不住吸了口气。
嘶,都破皮了。
他怎么牙这么尖?
江盛暗暗骂了声小崽子,又开始脸皮发烫,疯了一样觉得很甜蜜。
**
另一边,齐然却在回去后被齐琛拦了下来。
从昨天父母出差后,家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齐然自然就懒得和他维持面子情,连吃饭也不在一起,让管家单独给自己送上楼。
除了齐琛主动去敲他的门,他们根本就没可能碰面。
因而,今天被敲过两次门的齐然已经十分不耐,但江盛方才却很好地抚平了他的情绪。
但齐琛又来了。
还是这种九曲回肠,弯弯绕绕的话,“江家的小儿子不是个简单的人。”
“那又怎样?”齐然不想搭理他,“齐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齐琛怎么会忘?
那一句话至今让他心底涩疼,可是他无可奈何,只能哑着嗓子,同他说:“骄骄,我总不会害你。”
“那也不一定,”齐然眉眼含笑,像一朵带刺扎人的玫瑰,轻而易举就能使人遍体鳞伤,“齐氏的总经理,大权在握,感觉如何?”
齐琛一愣,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的脚底泛起阵阵寒意,冰冷的气息在五脏六腑翻滚,“骄骄,我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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