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纪乔真早就能做到这一点,那些丧尸头颅才能凌空炸开。
他使用的不是秦隽的精神系异能,仅仅是水系而已。
但凡存在液体的地方,他都可以操控。
但这也并不代表,周力帆会因此畏惧退缩。
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给纪乔真教训。
这不仅仅关乎他在队员面前的尊严,更关乎他长久以来,心中积压的一口气如今他带着整一支队伍,难道还真的怕他不成?
就在周力帆暗自做着决定的时候,黎颂已经和纪乔真争吵起来。
黎颂以为他见到纪乔真,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等真正到了这刻,他只觉得愤怒。
为什么纪乔真可以若无其事地离开基地,脸上没有一点悲伤的情绪。
还跑去成立基地,过得比离开之前还要好。
秦隽就要饱受痛苦,为他魂不守舍,痛不欲生。
不等纪乔真出声,黎颂先声夺人∶“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去见秦队,你知不知道冷暴力的手段有多恶心人?”
纪乔真懒得和他解释分手和冷暴力的区别,轻扯唇角∶“哦,你最懂,那秦隽怎么没有爱上你啊。你还加入了周力帆的队伍,别告诉我,你是主动离开基地的。”
黎颂气得快要吐血,纪乔真是在看不起谁他就是主动离开秦隽队伍的他正要为自己辩驳,就听见纪乔真道∶“如果是的话,可见你是真的不怎么聪明。”
黎颂”?????!!!!”
纪乔真∶“你看看他有为你们着想过么?但凡是为你们想过哪怕一点,也不该带着你们出现在我的面前。 ”
这话听起来,就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他们所有人。
黎颂恼怒道“纪乔真,你到底有什么好狂的?”
既然周力帆准备和纪乔真来一场硬仗,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黎颂集中精神力,率先对纪乔真出手。
队伍里其他人早已进入战备状态,在周力帆的指挥下,一触即发。
不过场面的形势,很快从他们对着纪乔真进攻,变成他们被纪乔真的冰凌追着打。
他们不知道他的异能强到了什么水平,竟能如此轻松地应对他们这么多人。
不管再过多久,他们都还是会被纪乔真娇弱的假象所蒙蔽。
就是在抱头鼠窜的局面下,他们还能感觉到,纪乔真是没有使出全力的。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去他那里讨不痛快。
不一会儿,队伍里一片狼藉。
纪乔真既没有置他们于死地,也没有轻易放过他们。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纪乔真一身轻松地从他们视线里离开,周力帆才意识到,纪乔真不是像黎颂那样,被秦隽驱逐出来的,而是主动从秦隽身边离开的。
他一方面震惊于纪乔真实力的卓群和惊人的胆量,一方面又因为秦隽的吃瘪感到一阵难言的快意,这阵快意,甚至抵消了他败在纪乔真手上的屈辱。
周力帆狼狈地擦去唇角血沫,忽然间,被地上的金属光亮吸引去注意。
他克制着眩晕,俯身一看,竟然是纪乔真的怀表。
怀表的外观已经很陈旧了,但从它的保养程度,足以看出纪乔真对它的珍视。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纪乔真的物品,周力帆哼笑一声,正准备毁了它泄愤,视野的尽头,又出现一道黑影。
周力帆眯了眯眼,发现那人影几分眼熟。
他把队伍里治愈系异能者喊来,不顾他们状态不佳,逼迫他们治愈他受损的精神体。
注意到秦隽的不止有周力帆,还有黎颂。
他离开基地后就没想过再见秦隽,这比再见纪乔真更让他难堪。
黎颂趁着周力帆不注意,躲进身后一栋破败的建筑里。
周力帆把秦隽视作一生之敌,看到秦隽后,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没有像刚才一样察觉到他
等秦隽走到近处,所有人都发现他状态不对。
和他们当初离开基地的时候比起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周力帆刚才把瘫软在地的人全都冷起来,逼迫他们打起精神,出现在秦隽面前,又是一副趾高气昂、志得意满的模样。
“我们的秦大队长这是怎么了原来你一个人外出的时候,都是这样狼狈啊。”
此时此刻,秦隽迫切地想知道纪乔真的行踪。
即使他一路快马加鞭,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就算和周力帆结了仇,也因为时间紧迫,无意和他们交锋。
他走过来仅仅是想确认,纪乔真是否在他们的手上。
他搜寻了一圈,没有在队伍里看到纪乔真的身影。
没有分给周力帆任何视线,转身就要离开。
周力帆以为他的讽刺意味已经足够明显,结果一连遭到了纪乔真和秦隽的无视,气得几欲吐血。
他愤愤道∶“秦大队长看起来是受了情伤啊,我看纪乔真……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秦隽脚步微微一顿。
周力帆离开了基地很久,末世里又没有通讯,他怎么知道纪乔真和他分手了?
难道他中途遇见过纪乔真,又或是通过什么别的手段,探查到他的消息。
秦隽正困惑不解,周力帆又道∶“早知道有今天,你早把他让给我,也不用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秦隽不知道周力帆知道什么。
他只知道,周力帆用下流狎昵的语气和不加掩饰的意图说出纪乔真的名字,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反胃和恶心。
他冷冷道“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周力帆却无所顾忌地扬眉,恶声恶气∶“那又什么用,他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秦隽愣怔了下,等消化完这句话的内容,浑身血液都随之震颤。
他喝道“你在白日做梦?”
周力帆见秦隽是这副表情,知道他当真不知道纪乔真的下落,狂妄地笑了两声∶“白日做梦的人明明是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
秦隽顺着周力帆的视线看去,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纪乔真的怀表。
上面不仅沾染着新鲜的尘土,还有殷红的血迹。
秦隽知道这是纪乔真父母留给他的表,他时常看见纪乔真把它握在手里摩挲。
纪乔真离开基地后,它也被跟着带走了。
这是纪乔真的随身物品,如今出现在周力帆的手里,意味着什么不明而喻。
这让他身上泛起刺骨的冷意。
周力帆从未见过秦隽这般失态,恶劣又猖狂地补刀∶“你知不知道,从纪乔真来基地第一天开始,我就想上他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他的时候,我就很好奇,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上起来会有多么销魂。那时候我可没想到,这样的愿望我有机会实现……现在想想也是必然,我一直都不认为我哪里比你差。秦大队长,他哭起来很漂亮是不是,又骚又……”
一
刹那间,秦隽体内所有的血液都径直冲向头顶,耳膜被震得轰隆作响。
他无法忍受纪乔真和任何人有染,尤其是周力帆这种,让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叫器着不适和恶心的男人。
他手掌心里闪现着滋的光亮,很快汇聚成一团夺目的火球,散发着让人惊骇的热量和火光。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精神压迫向四周席卷而去,重重地压制着他们每一根神经。
周力帆瞳孔深处划过一丝惊惧,但很快就消逝了。
他早已经做出应战的准备,只是迫于秦隽的精神系压迫,才显出片刻的慌乱。
他放声大笑∶“你大可以动手试试,你敢伤我一寸,我都会变本加厉地从纪乔真那里讨回来,你猜我敢不敢”
不出他所料,这句话对秦隽很有用,和纪乔真有关的一切,秦隽都不会去犯险。
他们身后有一栋破败建筑,安置着部分伤员,秦隽无从得知纪乔真在不在里面。
千钧一发之刻,秦隽把已经出手的异能收了回去,反噬力让他生生吐出一口血。
秦隽喉结一颤,虚弱出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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