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理智的他无法理解淮安话语背后的深意。
他已经被心底的那股怨恨和不甘给操控,直到最后,生生的将淮安打晕过去。
等骆白白理智回归后,他又后怕不已的抱紧淮安。
他颤抖地点了根烟。
双手夹着的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颤抖,彰显着对方心底的惧怕和不安。
骆白白坐在床边,新换的被褥已经丢进了楼上的洗衣机里,如今他身下的被褥,是他在楼上盖的那一套。
他弯下腰靠近青年,忍不住伸出手指,以指腹摩挲他的唇瓣,末了回过神,他又给淮安量了量体温。
高烧39度,比起前两天还要严重。
骆白白心疼极了,抿着唇瓣,又给他喂了一次药。
这一次淮安没有阻拦,反正自己也在昏迷状态,索性将退烧药吞了进去,乖巧无比的蜷缩在床榻之上沉睡。
看着淮安的睡颜,骆白白又点了根烟,躲到黑暗的角落之中看着青年,指尖微微颤抖。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淮安知道他在忍什么。
骆白白在忍,忍自己的暴躁情绪,在压抑自己心中的那头野兽。
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对淮安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因为失去理智的骆白白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不知节制的疯子。
早在骆白白被网络上的千夫所指时,他的神经就已然崩溃疯了。
淮安就是要让他失去理智。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淮安又搞了几波事情,生生逼得骆白白失去理智三次。
然后每一次失去意识过后的骆白白都会害怕的抱紧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隐忍着心底的悲戚和无助,小心翼翼的照顾他,陪伴他。
因为他每一次的失去理智,就代表着淮安生命线的衰弱。
哪怕得到青年的辱骂,他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淮安骂得有点爽快。
仔细想想,上辈子那个灵魂最多也就骗了自己签订一个劳什子的契约,这辈子的骆白白真的是纯白得不行。
一想到自己把这辈子的骆白白搞得这么惨,淮安良心一点都不痛的继续思考最后的大招——
他打算逃跑。
但是这逃跑是个技术活,所以淮安又等了半个多月,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康复的时候,他才等来了逃跑的机会。
骆白白出门去镇上采购药物了。
恰好此时,久久未有人光顾的后山仓库来,突然多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上山砍了点柴,这会因为迷路,索性推开仓库大门,抬眼一瞧,微微愣了片刻。
以往荒凉的仓库里被整理出了一个单独的生活间和工作间,工作间的区域里有数十台电脑散发着呼呼的响声,而生活区里,则随手放置着絮乱的衣物和小家具,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他看了一圈,很快就猜到了居住在仓库里的人是谁了。
作者有话说
————
骆白白:我有神经病,别惹怒我,不然我超凶!
淮安:来,凶一个?
骆白白:嗷呜!!!
第185章
说实在话,当初他们村里来了个城里人买下这附近的后山仓库,真的让他们惊喜了很长一段时间。
要知道,以前这后山仓库是上个世纪用来储存粮仓的地方,因为那时候正值战乱,为了避免他们村里的粮食被鬼子们糟蹋,他们就干脆在后山里修了一个仓库以此存放粮食。
但是后来战乱结束,这个仓库就渐渐地搁浅,最后被废弃。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跑那么远,爬那么高的山,就为了运送粮食吧?
中年男子看了一圈,心底啧啧称奇,他虽然知道有人买下了这座仓库,但到底还是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傻的人。
仓库那么偏僻,靠近后山森林,而且森林之中还有丛林野兽,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葬身于此,更不要说它距离山村得走上半天的路程。
男子又逛了一圈,发现这里面似乎自成天地般,竟然一点都不显得荒凉可怖,他顿时舒了口气。
骆白白也清楚这附近是没人擅闯,所以没有刻意去锁门,如今倒好,直接便宜了男子。
男子找了块小角落打算歇息一晚。
正当他坐下没多久的时候,他忽然间听见了地底传来的一阵锁链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死命撞铁一样,发出叮叮当当的咿呀声。
他顿时吓了一跳。
淮安继续撞。
到底是古时候建立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没撞多久,地下室的入口处便传来了一道男子颤抖的声线。
中年男子举着手电筒,战战兢兢的往下看。
出乎他意料的是,地下室竟然亮如白昼,天花板上挂着许许多多柔和的亮橘色光线,他扫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地下室中心附近的一张大床。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的青年站在那儿,他的肤色很白,是那种不见阳光的苍白,五官极其好看,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他们村里的糙汉,最关键的是,他的双手双脚都锁上了链子。
银白色的锁链很长,男子顺着锁链看见另一头,四条锁链都被锁在了天花板上暴露出的钢筋上。
乍一看,他竟诡异的觉得锁在那儿的青年好看。
淮安见那人一动不动似乎惊呆的样子,他抿了抿唇,放弃了继续砸锁链的动作,询问来人:“你是谁?”
男子回过神,微微张嘴:“这、这、这……”
“你是人还是鬼啊?”
淮安被逗笑了,笑容凄惨又绝望:“你见过有鬼被困原地动不了的吗?”
“哦。”
男子缓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你、你……你怎么在这?难道你就是买下这间仓库的主人吗?”
“不是。”
男子瞄了眼那锁链,心想其实他也不觉得淮安是买下这间仓库的主人。
正想着,他突然看见青年问他:“你身上有针吗?”
“什么针?”
“回形针,或者绣花针都行。”淮安晃了晃手上的铁链,面带苦笑:“我已经被锁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得想办法回去。”
男子震惊的看他:“你、你被锁在这的?”
“恩。”
可是看男子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淮安想了想,干脆解开上衣的扣子,面不改色的脱下,露出浑身青紫的痕迹,有鞭痕有吻痕,同样也有掐痕,这细细密密的痕迹,统统化作了乌黑一片,看着格外可怖。
中年男子倒吸口气:“天呐!你这是……”
他很快就意识到,淮安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之前他就听过不少新闻说过这样类似的事件,只不过如今他碰见的却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被囚,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
中年男子抖了抖唇瓣,看他哀求可怜的样子,想了想,干脆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要不我帮你报警吧?”
淮安道:“不用报警,你只需要帮我找些回形针或者铁丝,有了这些东西,我自己就可以逃出去。”
“真的不用报警?”中年男子不甘心的问。
淮安摇头。
虽说自己的意思是不要报警,但是淮安知道,对方回去之后肯定还是会报警的。
所以淮安得要利用男子报警的这个时间段里,逼迫骆白白发疯,死命的折磨自己。
淮安露出了个苍白的浅笑,笑语盈盈的诱导男子帮自己寻来铁丝,随后又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被人发现了不好。
男子想一想,觉得也是,毕竟干出囚禁这一类事情的人,鬼知道他们是不是杀人犯。
念及此,他也不敢再留在这间仓库里,十万火急的奔下山,完全不顾天色昏暗。
淮安暂且将铁丝藏进被褥中,估算了一下时间,确定骆白白即将回来的时候,三两下的利用铁丝将手脚上的铁链撬开,偷偷摸摸的爬出地下室。
仓库里没有人,淮安干脆趁此机会,弄出一只乌鸦帮自己探路,等了一会,才抬脚顺着左边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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