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迟感受到周围没有散去的灵力,自也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上前揉了揉云洛亭的头,“有没有不舒服?”
云洛亭摇了摇头,“就是有点……困。”
刚才没感觉有这么累,但此刻不再释放灵力,到有一种疲惫反扑的感觉。
云洛亭眼前一晃,还想说些什么,开口间却变成了,“喵。”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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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到鼎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受伤的马被安置在马厩,裴玄迟一到鼎东,便马不停蹄的带人包围了酒楼。
云洛亭还在睡,裴玄迟不放心把他自己留在客栈,便一起来了过来。
外衫厚重,里面藏了只猫也看不出来。
酒楼中的傀儡走出来,行礼道:“殿下,东西都已经整理完毕,太子留在这边的人手尽数捕获,待殿下发落。”
搬出来几大箱子还未来得及处理的银两,裴玄迟看都未看一眼,淡淡道:“贩卖私盐的账本和银两连夜送去京城,放出消息,吾路上遇袭,受了重伤,性命垂危,大夫称不宜乱动,留吾在鼎东养伤。”
“将这些证据交给贺将军,届时听他安排,记得让他避开太子再将这些东西送进皇宫。”
“是。”
说完,裴玄迟抱着小猫走进酒楼。
云洛亭睡梦中好像听见裴玄迟说了什么。
受了重伤?
裴玄迟受伤了吗……?
他好像昏睡了很久,没注意到裴玄迟身上有血腥味。
裴玄迟派去抓刺客,他的灵力无法落到裴玄迟身上。
他受伤了……
这个意识在脑海中格外明显,云洛亭想睁开眼睛,但却无法做到,挣扎着动动爪子,没能从外衫中钻出去。
反倒给自己累的不行。
裴玄迟察觉到动静,解开外衫,就见小白猫闭着眼睛,伸爪子,试探性的往上爬。
小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强忍着困意,淡蓝色的猫瞳中一层朦胧的水气,许是还没睡醒,爪子都有气无力的搭在他肩上。
裴玄迟忙伸手扶住小家伙问道:“怎么了?”
小白猫趴在他身前抬起头,额头抵住裴玄迟的眉间,眼帘微垂着问道:“伤的……很严重吗?”
声音听起来很累,却仍散出一丝灵力在裴玄迟身上,似乎是想帮他压下伤口带来的疼痛。
裴玄迟心下一颤,声音有些不稳,“没有,我没有受伤,别担心,睡吧。”
云洛亭轻眨了下眼睛,“……喵。”
没受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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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00:00~
第36章 无辜的小猫
云洛亭抬头蹭蹭他脸颊, “喵呜,喵……”
受伤要记得跟我说。
不要自己扛着。
有我在呢。
……
小猫叫声很轻,像是在耳边小声呢喃, 碎碎念的小‘喵呜’声。
明明都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了。
裴玄迟抱着小猫, 缓声给出回应,说着话,上楼的脚步都慢了几分。
屋里点着烛火,裴玄迟抬手, 一道气悄无声息的掠过, 灭了晃动的火苗。
刚躺下,小猫便蹭蹭着蜷缩在他颈间, 小毛脑袋搭在脖子上,不一会就响起了小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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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私盐的证据连夜被送往京城。
裴玄迟将皇帝亲赐的腰牌给了傀儡,拿着这块腰牌, 夜里出入京城也能畅通无阻。
回去的比较急, 硬是将路上的时间压到了半个时辰。
贺昱瑾怕夜长梦多,索性一早便等在门口,见城门开直接迎了上去。
傀儡跳下马车行礼, “贺将军。”
贺昱瑾往后看了一眼,总共有五辆马车,账本那东西充其量占一辆马车,那剩下的岂不都是……
饶是贺昱瑾都不禁有些唏嘘, 太子不声不响的倒是干了件大事, “东西都在这?”
“对。”
贺昱瑾问:“九皇子怎么说的?”
“殿下说将证据交于您手,其余的尽听您的吩咐, 只叮嘱您防着太子,以免他鱼死网破截胡证据。”
贺昱瑾闻言, 倒是和裴玄迟想到一块去了,太子若是知道这些可要他命的证据连夜送到,只怕豁出去一切都会冲出来抢。
思及至此,贺昱瑾直接大手一挥,“直接送去宫里,莫要停留。”
“是!”
贺昱瑾转身上马,“驾!”
贺昱瑾在前开路,五辆马车紧随其后。
颠簸中马车上的东西不断碰撞,一箱箱银子震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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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御书房中十分安静,时不时传来书简翻动的声响。
只听‘砰’的一声,皇帝满脸怒意将账本拍在桌上,“放肆!”
“简直反了天了!”皇帝信任太子,也看中这个自己喜爱的儿子,却不曾想,裴文钰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贩卖私盐!
贺昱瑾严词厉色道:“陛下,太子贩卖私盐莫犯天威,九皇子奉命查案,路上遭遇埋伏身受重伤,更是对陛下的藐视。”
贺昱瑾心知皇帝在意的点是哪,话语间不离皇帝天威,皇帝已不再年轻,在意的便是握在手中的皇权,裴文钰此举无异是在夺权!
咬死了这一点,皇帝对太子再多宠爱,他都容不下太子。
“来人——”
“奴才在。”
“将裴文钰这个逆子给朕带来!”皇帝气急之下仍不忘说:“动静小些,切莫惊动纯妃与她腹中胎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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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钰并未睡下,以往这个时辰他早已经歇息,但今日知晓裴玄迟动身去鼎东,他便静不下心来,也毫无睡意。
派出去的刺客皆没了消息,他安排在鼎东的人给了回信,称裴玄迟身受重伤正在救治,他飞鸽传书下了死命令,让裴玄迟葬在鼎东。
这次飞鸽传书,直到现在都没有回信。
裴文钰立于窗前,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满脑子想的都是飞回来的信鸽。
“公公,公公这是干什么,夜深了,太子殿下已经歇息……啊!”
不远处传来宫女的声音,裴文钰心下一跳,拧眉望去就见皇帝身边的太监带着侍卫来了。
裴文钰心道不好,负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紧,隔着窗问道:“公公这是何意?”
大太监行礼道:“奴才奉陛下之命,请太子殿下去御书房叙事,太子殿下,请吧。”
裴文钰遥遥望了一眼被推倒在地的太监,太监似是懂了什么,悄悄爬起来扭头走的时候却被侍卫拦下,裴文钰见状心都凉了半截。
裴文钰佯装镇定道:“公公,何事不能白日再说,这么急吗?”
“太子殿下,时不待人,边走边说可好?”
裴文钰已然明白了这太监的意思,他思索道:“如此,待我与母妃请安后再去吧,若是一会见我不在殿里,母妃恐会心急。”
大太监自不会给裴文钰这个机会,“殿下,奴才得罪了。”
“你敢!”裴文钰厉声喝道:“吾乃当朝太子,你们这群奴才——放开!”
侍卫一拥而上,将裴文钰押解出来。
“放肆!”
裴文钰气的脸都红了,“我可是太子,你们不要命了!”
大太监可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又岂会被裴文钰吓道,“太子殿下,陛下说了,不准惊动纯妃娘娘,殿下若是再这样大吼大叫,别怪奴才不留情面。”
裴文钰顿时愣住。
见他不再挣扎,大太监转身便走。
裴文钰咬紧牙关,“放开我,我自己走。”
大太监瞥了他一眼,抬抬手,旁边的侍卫见状放人。
虽说是松了手,却还是将裴文钰围在中间,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带走了裴文钰,还留下了几个侍卫盯着,省的有不省心的奴才宫女跑去惊扰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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