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这阵子都在看这两位的资料,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国立大剧院的舞剧吗?我查查地址。”
“不用查,我带你过去,正好去接你。”
白芜爬起来,洗漱完,从衣柜里挑了身外出的衣服穿上。
南遥还没来。
白芜准备好出门的物品,南遥还没来。他在家里走来走去,走到房间,打开衣柜换了一套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又换了回来。
他的衣服很少,人形兽形通用的衣服只有两套,还都是旧衣服,不怎么合身。
白芜叹了口气,他该找点兼职做做了,要不然连衣服都买不起。
“笃笃笃”,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白芜喊:“稍等。”
白芜打开门,探头一看,南遥果然站在外面,对上的他目光,脸上露出点笑意:“给你带了点茶叶,你看喜不喜欢。”
南遥将茶叶递上来,茶叶外面仅包了张油纸,简单典雅,看起来还不太贵。
“礼物?谢谢,我最折正喜欢喝茶。”
白芜接过后悄悄松口气,没什么负担地收了,心里琢磨着下次回点什么。
两人放好东西便出发前往国立大剧院。
白芜从没去过这个地方,也没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不知道具体距离,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太近。距离很近的话,他在天空中能看见。
两人变回兽形,往青州方向飞去。这次依旧是南遥在前面掀起风带,白芜在后面借风带的力飞行。
也是在这时,白芜才发觉,国立大剧院离他家的距离比他想象中的要远。如果他事先知道距离这么远,多半不愿意过来。
南遥并不嫌弃路远,还对这段路程甘之如饴,在前面轻松自如地飞着,掀起的风带一直稳定有力。
这人看起来还挺高兴,白芜回想了一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南遥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心情都很好,哪怕面上没笑盈盈,眼底也总带着几分笑意,连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格外清新。
兽人世界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气味,用以标记地盘、震慑敌人、求偶等等,翻译成华夏语则是,这个世界的人们会散发微妙的信息素。
白芜之前和同学老师共处一室,从未闻出谁身上的信息素,可几乎第一天,他就识别出了南遥的味道。
说明两人有缘分?
白芜又想起大家早上的打趣,瞬间不自在了起来,哪怕用的是兽形,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度。
长时间的机械飞行让白芳胡思乱想了一路,到了国立大剧院门口他的耳根子还热着。
南遥转头看他,眉头微皱:“飞得很热?脸怎么那么红,我去买水。”
“不用买我的,我包里有。”白芜连忙掏出水,打开盖子灌进嘴里,不料咽得太快,噎得他胸口发疼。
南遥一只手抬起来,看着像是想帮他顺气又不敢:“没事吧?”
“没。咳,我们进去吧?”
“这边。”
南遥带着白芜熟门熟路地进了剧院,又走上铺了地毯的通道。
全身黑色礼仪长袍的工作人员在通道尽头等着他们,微笑着验过票后礼貌地带他们进了个包厢。
包厢很大,里面的真皮沙发很软,桌上的花朵也很新鲜,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白芜第一次在这种规格的包厢里看舞剧,一时颇感新奇,转头看四周的装饰。
这些装饰品的规格说明南遥手中的票价格一定不会低,就是不知道谁送他的票,不过他能和送票的人来往,本身家世地位也绝不会低。
白芜看着正前方的舞台,心里有些担忧,两人的差距太大所造成的不平等。不考虑别的,就算交朋友,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了,日后也很容易导致不愉快。
“快开始了。”南遥在旁边轻声提醒。
白芜回神,下意识抬头看前面,只见整个大剧院的照明灯忽然灭掉,转而亮起一些昏暗的小灯,包厢下面的观众席也安静了下来。
舞台上,幕布拉开,灯光亮起,穿着黑衣与白衣的两位主角在舞台中央亮相。
演员们的扮相很好看,故事也很精彩,紧凑的剧情和出色的表演将白芜的目光紧紧吸引住了。
白芜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全身心沉浸在故事当中。
舞台上,剧情慢慢发展,鸟族智者和祭司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
白芜看着舞台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忽然有些懵——这个剧情,该不会是爱情剧吧?
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白芜越看越发现,这就是讲鸟族智者和祭司经历干难万险在一起的爱情故事!
爱情剧是挺动人,可也分和谁在一起看。
白芜眼睛的余光瞄到旁边的南遥,越瞄越不自在。兽人世界的舞剧尺度怎么那么大,耳厮鬓磨也就算了,怎么还有拥吻?
白芜不自在地微微转过头,却见南遥正看得专注。
白芜不好打扰他,只得转过头去再看。
南遥在昏暗中轻声开口:“不喜欢这个剧?”
“还行。就是感觉有些怪。”
“我也感觉奇怪。”
“你也觉得?”
“可能,嗯,英雄所见略同?”南遥笑了笑,“它是鸟族文豪碧飞写的,面世已有三百多年,剧本写出来后,一直很受推崇,现在已经成为爱情的典范剧之一。如果看智者与祭司的舞剧,必不能绕过这部。”
“我看到过相关介绍。我就是觉得,这剧好像太黏糊了。”
“黏糊?”
“你不觉得吗?”白芜靠近了些,呼出的气流轻轻扑在南遥耳侧,“我感觉这部剧展现的爱情有点刻板印象,总觉得智者和祭司的爱情不应该是这样。”
“愿闻其详。”
“直觉而已,说实话,我平时比较少看文学方面的书,都是瞎说,你别信。”白芜道,“我就是觉得,这种大人物,谈起恋爱来,相互扶持和并肩战斗的部分应该更多一些。”
“说得很有道理。”南遥在昏暗中轻轻说道,“还有呢?”
白芜努力思索,脑海中却莫名闪过一些片段,都是关于自己和面前这位的。
这些片段除了日常生活部分,还有亲密接触的部分,片段之真实,白芜甚至能回忆起亲吻的感受。
白芜悄悄抬眼,看见了黑暗中南遥的轮廓。片段里的主人公就在眼前,白己脑海里却闪过和他亲
密互动的内容……不行,不能想这个,对!想想中午要吃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快闪开!白芜用力晃了晃脑袋,回答南遥的问题:“没了。我在文艺方面不太灵光。”
南遥轻轻笑了下:“很灵光了,比我强。”
国立大剧院这场舞剧中的爱情部分确实黏糊了些,可除了这一小部分剧情外,其他都很精彩。
白芜看了一天,还吃了美味的特色午饭和晚饭,过得很是愉快。
晚上,白芜躺在自己温暖柔软的小床上,又做起了梦。这次的梦主角还是他和南遥。
只不过这次的内容更不健康,充满着春天的气息。
下半夜,白芜惊醒的时候,整个人比梦游还恍惚。
他用力抓了抓鸡窝头,掀开被子,看着被窝沉思着。
他为什么会梦到一个兽人?还梦到自己是受方。
第二天,白芜窝在家里哪都没去,手机还关机了一整天。第三天却要上学,他不想挂科重修延毕,哪怕满脑子乱麻,也得先去上了课再说。
南遥依然没拿到课本,白芜看到南遥,屁股往边上挪了挪,课本则往中间放。
两人靠得极近,白芜又闻到了南遥身上的味道。
白芜盯着南遥俊美的侧脸,忽然开口道:“我们以前认识是不是?”
南遥转过身,两人对视。老师还没来,课堂十分嘈杂,乱哄哄的,白芜和南遥坐的这一方小世界却像被什么隔开了一般。
白芜抿抿嘴唇,再次说道:“我们肯定认识。”
“是。”南遥承认了,声音低沉,态度很认真,“我们认识,不过还得你自己想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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