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的火不大,他们不必看火,又坐回屋里,继续一边喝蛋花酒一边打牌。
喝酒比喝水舒服多了,只是容易造成尿频。输得最多的倒霉家伙喝着喝着,还得裹紧袍子哆哆嗦嗦跑出去撒尿,那叫一个痛并快乐着。
每当这时候,两只大狼便甩着尾巴,跟在他们后面跑出去撒欢,哪怕被赶回来,嘴里也会发出欢快的嗷呜声。
白芜对玩牌的套路很熟悉,数学功底不错,一直输得不多。南遥运气和心算能力都不错,川有家人悄悄放水,他们五人中,输得最多的要属墨和岸。
两人的牌路都比较莽,逆风局往往输得很惨,偏两人好胜心还强,越挫越勇,从不主动认输。
因为这些蛋花酒和牌局,白芜家一整天都充满着欢声笑语。
白芜觉得,和家人在一起,能吃饱穿暖,还能进行点小娱乐,哪怕外面冰天雪地,这也是个足够美好的时节。
第141章 杀鸭
天气太冷,人出去外面干活成了遭罪。
白芜硬将喂牲畜的活从两位父亲手里抢了过来,一大早就和南遥出去喂猪牛羊和鸭。
螃蟹林现在下满了雪,水域也冰冻了,鸭子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避风雪,也没地方觅食,白芜便把它们都挪到兴旺谷里去了。
正好他们去喂猪牛羊的时候,可以连鸭子一块喂,不用跑两趟。
两人背着大大的背筐飞下去。
等落地变回人形,穿好衣服后,白芜一个劲儿哆嗦,“这天气也太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暖?”
“再过一两个月看看。”南遥快速穿好衣服,伸出手帮白芜披上厚厚的兽皮袍,又拉着他的手,给他戴上皮手袜,“走吧,喂完早点回去。”
他们在兴旺谷里储存了一部分干草和粮食,现在得拿出来,和他们带来的谷糠拌匀。
白芜吸着鼻子,将大帽子系得再紧一些,护住头脸。
两人快速将粮草准备好,再一样样拉去喂牲畜。
几乎所有的牲畜都缩在畜棚的一角,挤在一起取暖。
它们的眼睛半睁半闭着,连白芜和南遥过来喂食,它们也懒得抬眼。
白芜有些忧虑,“这么冷的天,不知道会不会冻病。”
“好像鸭子已经生病了。”南遥眯起眼睛看鸭棚,“我看有好几只鸭子在流鼻涕。”
“不会吧?”白芜大惊失色,也顾不得缩着手取暖,连忙挤上前去,看鸭子的情况。
昏暗的鸭棚中,一群大鸭子果然挤在一起,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蹲着,脚蜷缩在身子下面。
白芜走到它们面前了,它们连脚步都懒得挪,一动不动,活力非常差。
白芜提起一只鸭子。
鸭子“嘎”了一声,软软地被他拎着,完全没有挣扎。
白芜看向鸭子的扁扁的黄色嘴巴,它鼻孔处有水迹,很明显是鼻涕。
真的感冒了。
白芜头皮发麻,一连查看了好几只鸭子,发现都是这种情况。
他们养了一年的鸭子,临到头居然生病了。
“按理来说,这些鸭子不应该很抗寒吗?它们是本地的品种啊。”白芜嘟囔,“怎么猪牛羊都没感冒,它们反而先感冒了?”
“我配点药,明天熬点药水喂它们,看会不会好一点。”
“我看悬。它们是被冷到感冒,又不是病毒感冒,有药水估计也无济于事。”白芜盯着眼前的鸭子看,看了好一会儿,决定道:“要不算了,把这些鸭子都杀掉吧?”
“现在?”
“对。这些鸭子没什么可能再长大了,现在又不下蛋,养着还越养越瘦,不过白费粮草,杀了吧。”
白芜越说越坚定,“今天就杀,省得还要多喂一天。”
“也行,留几只种鸭关到羊棚里去,其他的杀了。”
“成,就这么办,我挑几只大一点的。”
他们最终留了五只种鸭,四母一公,都是个头比普通鸭大一圈的强壮种鸭。
等春天的时候,种鸭恢复下蛋,再把鸭蛋孵出来,能孵出好几批小鸭,他们也不必怕来年没有鸭子吃。
做好决定后,白芜松了一口气。
他说干就干,立刻找了一根长长的棍子过来。
这么多鸭子,他们没办法背回去,只能用棍子慢慢赶回去。
外面的雪都冻硬了。
因为没什么人迹,大地还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见什么脚印,显得特别干净。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赶着鸭子往家走,走着走着,脑袋上开始冒出了白雾,让他们附近显得仙雾缭绕。
白芜自己就裹着雾气,看到南遥头顶上的景象,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笑着把嘎嘎叫的鸭子赶回去,还没到山上,家人就发现了赶回来的鸭子,连忙下来跟他们汇合。
川问:“怎么把鸭子都赶回来了?是不是那边太冷?把鸭子赶回来取暖?”
“这么多鸭子,我们哪有地方给它们取暖哦?”白芜道,“主要养不起,养着老是掉秤,想把它们赶回来提前宰掉。”
“今天?!”
“是啊,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天气还好,宰掉后一部分做成腊鸭,另外一部分直接冻起来,我们这段时间慢慢吃。亚父,我冷得不行了,有没有热水?我暖一暖脚。”
“你赶快进房间,到炕上暖一暖,我把热水提进来。”
白芜顾不上和父亲客气,连忙拉着南遥钻进屋里。
屋子里又暖又燥,他一进去,先打了个激灵,然后浑身放松下来。
“这种天气出门,实在太遭罪了。”
白芜搓了搓冰凉的脸颊,把帽子、大衣、靴子等衣物脱下来,挂到旁边,手脚并用地爬到炕上,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南遥也上来。
南遥道:“十几年没遇过这样的大冷天,熬过去就好。”
“呼。”白芜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转头四下张望,“总觉得脑后有风,等会儿拿块兽皮挡在门口,挡一挡。”
“挡也没用,玻璃窗开着一条缝。你要是冷,我出去外面把炕烧热一点。”
“你让我缓一缓,缓过来应该就好了。”
他们俩正在房间说着话,外面的鸭子嘎嘎叫了起来,明显受惊了。
白芜连忙爬到窗边,从窗子往外看,川正把鸭子赶到一起,两只大狼也在帮忙。
鸭子在他们的驱赶下,总算恢复了点活力,又飞又跳,鸭毛落了满地。
白芜问:“亚父,现在就开始杀鸭子吗?”
川转过头来,抽空回答他们,“现在杀,不然它们会到处跑来跑去,怎么了?”
“我们过来帮忙。”
“用不着,杀个鸭的事。你们先暖一下,等会一起出来拔鸭毛。”
兽人们在不缺食物的时候,也会将猎物的每一个部分都用到极致,现在缺食物,更是不肯浪费。
他们要先把鸭子杀掉,放出来的血滴到盐水里,做成血豆腐。等会拔完鸭毛,他们还要把内脏掏出来,通通清洗干净。
白芜裹着棉被趴在窗前,又建议道:“亚父,我们吃不了那么多鸭血,等会儿分给部落里一些吧?”
“行啊,等会让你阿父跑一趟。”
“好像一趟也背不完,要不然请族人们过来帮我们一起拔鸭毛?到时候正好把鸭血给他们,顺便再分几只鸭子。”
他们家足足养了七十多只鸭子,除去种鸭,还有六十七只。
这些鸭子,每一只都跟鹅一样大,体积非常可观。
光靠他们家五个人的话,拔到天黑也没办法把鸭毛全拔干净,尤其现在鸭子身上还有厚厚的绒毛,拔起鸭毛来,比先前费事了许多。
白芜一想到要在冷风中坐着拔一天鸭毛,就觉得心烦,哪怕他们拔鸭毛的时候,一定会用热水,今天阳光也不错,他还是头皮发麻。
他期盼地看向川,“亚父,怎么样?”
墨在旁边插话道:“等会我把鸭血背过去的时候,看一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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