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有一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敌人,对于薛信然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提升方式。
薛信然挺感兴趣的,但此刻他杂乱的思绪还没有整理好,不是很想立即尝试。
“嗯,我知道了。”
特伊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他退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见人走了,跳下地,放轻了脚步声走到门边。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脸上属于“薛信然”的表情瞬间消失,虽然脸还是同一张脸,但身体中的灵魂似乎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呼呼——”
余白葛优瘫在椅子上,“我他妈真的佩服我自己,这都能给我演的顺理成章,奇怪的扮演方式增加了.jpg!”
系统看了看手中的OOC警报器,没响。
他又多看了几眼。
淦!
竟然真给余白装到了!
他无语凝噎。
“薛信然”看上去很精致可爱,在星际时代还有着娇弱的属性加成,但他本质上,是有着军校生独有的坚韧和尊严的。
他不会因为特伊对他很好,就产生爱慕依恋之类比较软弱的情感。
相反,他一直视虫族为异族,会利用特伊,达成自己的目的。
感情,也是可以利用的一种。
“下午我装模作样找一下T-12,等到了晚上,我,一个‘忍辱负重’的蓝星军校生,就要亲自出马试探特伊去啦~嘎嘎~”
想到特伊那张英俊的脸,异常完美的身材和能力,还有他从来没有搞过的银眸,余白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
夜色降临。
窗外的荆棘“蔷薇”正是狩猎的时候,粉紫色的小花朵连成了片,开的比白天还要灿烂。
将整栋城堡找了个遍,却一无所获的薛信然有些疲惫,他坐在餐厅里等开饭,愕然发现特伊竟然不在。
趁着管家端来食物和饭后水果时,薛信然叫住了他。
“特伊呢?他晚上不在家里吃饭吗?”
凛伯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对薛信然这个蓝星人很温和,“特伊将军临时有事,去军部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薛信然食不知味的吃着饭。
终于,他没忍住跟管家打听,“……凛伯,三楼有一间房怎么是锁的?”
凛伯回忆了一会儿,“哦,那间是杂货间,放了一些别人送的礼物什么的,用不着又不能丢,就锁起来了。你要是想进去看看,就问特伊将军拿一下钥匙。”
薛信然:“……”
您觉不觉得您有点凡?
等到大约八点多的时候,薛信然终于听到了车的声音。
少年刚沐浴过,顶着湿乎乎的脑袋往窗外看——流线型,看上去就很昂贵的车子里,一个长得很高,脊背笔挺的白发银眸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似乎差距到薛信然的目光,正要抬头看,薛信然下意识的蹲下,避开了跟他的目光交汇。
“特伊真的对我有好感吗?”
薛信然蹲在窗台下小声的自言自语,“不会是我的错觉吧。我记得网上好像说人生的三大错觉分别是‘手机震动’、‘我能反杀’、‘他喜欢我’……要是这真是我的错觉,那多尴尬啊。”
“不过,我又不是去勾引他的,试探的事儿怎么能叫勾引?他对我没意思,肯定也不会想到别的地方上去。”
薛信然分析了一会儿,觉得今晚还是应该去找一下特伊。
第一,能看看特伊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感。
第二,他可以借此机会,看看特伊愿不愿意让他进杂物间。如果能找到合适趁手的,薛信然愿意花钱去买那些废弃不用的T-12金属武器。
给自己做够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少年抓了抓已经半干的头发,趿拉着拖鞋下楼。
他住的是二楼风景和采光最好的房间,特伊住在一楼。
“咚咚。”
少年穿着睡衣,曲着葱白的手指敲响了门,他声音有些干涩,“……特伊,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特伊正在看前线军报,他并不意外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过去给薛信然开门。
门外的少年已经沐浴过了,身上带着清新的暖香。
他的头发很凌乱,微湿的额发下,是一张殊丽精致的脸。
穿着很大的白色睡衣,领口很松,露出线条干净的脖颈和锁骨,下身穿着蓝黑色同样很宽松的睡衣短裤,一双小小的脚上套着黑色的拖鞋。
白白嫩嫩的脚趾被拖鞋的颜色衬托的越发惹眼了。
“进来吧。”
特伊让薛信然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在旁边,低着头去看薛信然的脸。
他的眼眸看不出喜怒,“我回来的时候就看你在偷看我,什么事?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少年乌黑澄澈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你看到啦?”
他有些懊恼的抿着嘴,踢着脚丫子去踩特伊的脚。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薛信然完全没看到特伊瞬间暗下来的眼眸。
“……我今天去三楼看到了一间锁着的房间,凛伯说是杂物间,我想进去看看。”薛信然又踩了特伊一脚,力道很轻,跟猫挠似的,勾的人骨头缝里都散发着痒意。
他嘴里说着话,心里头却在想。
够了吧?
要是特伊对自己有意思,踩脚对他来说应该是比较亲密的举动了吧?
嘶……特伊怎么还没有反应,到底答不答应你倒是说句话呀!
薛信然弯着腰,仗着特伊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羞耻的按住额角,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神色,恨不得直接变身小蚂蚁钻进地缝里——
完蛋!
果然是他在自作多情呜呜!
第75章 世界四
薛信然正痛苦面具呢,突然发现特伊在他身前蹲下了。
他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特伊健硕的胸膛,脑门上冒出了一堆问号???
薛信然抬起头,想看特伊在搞什么鬼登西,没料到男人一手按着他后脑勺,不容拒绝的迎了上来——
冰凉的嘴唇贴在少年艷红的嘴角,又舔又咬的跟吃什么美味一样,他慢慢碾着唇肉,甚至想伸进去玩弄黑发少年柔嫩的口腔。
薛信然的圆眼睛都瞪大了。
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开始“唔唔”的挣扎,一张脸又气又羞,连眼睛都憋得水汪汪的含着雾气,眼睑更是气的发红。
然而雄虫已经将舌尖顶了进去,舔吮着薛信然香喷喷的舌尖,不住发出水声。
薛信然被他亲的嘴巴又疼又麻,连腰都软了。
少年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开,一狠心,以攻为守,也学着特伊的动作,伸着颤颤巍巍的小舌,往他嘴里伸。
雄虫察觉到后,立刻放弃了所有攻势。
他就像一位老师,满怀欣喜和鼓励,期待着探头探脑闯进来的舌尖,并用难以招架的热情欢迎他。
“……”
薛信然被特伊吃了好久,差点没憋死,等后者良心发现松开的时候,他捂着胸口喘了好久的气,才总算平息下来。
“你干嘛突然亲我!”
能说话的第一时间,薛信然就愤怒的找特伊要个说法。
总不能白亲吧?
薛信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还不是你先踩我脚的?”特伊笑,还想咬去他耳朵尖。
薛信然一个死亡翻滚从他嘴下滚出去,也顾不得狼不狼狈了,“这两个能一样吗?反正……反正你现在不能随便亲我,还有,凛伯说三楼杂物间有好多东西,我想进去看看,你把钥匙给我用一下。”
少年伸出手跟特伊讨要。
他不看直视男人的脸,侧着头看脚边的地面。
软滑的脸颊红扑扑的,仿佛一颗熟透了,轻轻触碰就会流出清香甜汁儿的水蜜桃。
特伊不知道薛信然为什么要去看那些破烂,他起身在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枚圆形的磁片,放到薛信然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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