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享受着缅因的伺候,他算是圆满了,至于两个铲屎官的感情要怎么办,白忆不知道。
其实自从祈镜回来后,他好像更担心祈镜的处境,毕竟顾渊都回家这么久了,父母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事情。
看缅因一直都在,没有事情,白忆推算出大概顾渊也已经走过来了。
他和缅因在有空调的车里相拥着睡了一觉,他家的祈镜小哥哥才从面馆走出来,上了车。
他把车窗摇下去,然后点了个烟抽。
自始至终都没看到顾渊小哥哥。
白忆从缅因怀里醒来,还有点担心他。
他朝着祈镜叫了一声:“喵呜。”
小哥哥你没事吧,你没找到你的顾渊吗?
祈镜回头看他一眼,示意他:“先睡会儿,过会儿给你吃的。”
白忆倒不是很饿,他只是有点担心祈镜。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面馆里走出来了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薄羽绒服,围着一条咖啡色的围巾,戴着黑色的棒球帽。
除了围巾是其他颜色,基本上一身黑,看着都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他呼唤缅因:“joyce,回家了。”
听到声音的缅因,吓得身子都不敢动,紧紧地把他的狸花猫困在两爪之间,没有回应他的铲屎官!
缅因:“铲屎官又想把我和哥哥分开!我不要,我才不要回应他。”
他没出声,他家的铲屎官还在到处唤他,谁知道铲屎官的两脚兽隔着窗户对他道:“他和我家的狸花猫在一起,在我车上。”
顾渊闻言,再没说什么,只是上前去,让祈镜把车门打开,他一把就将抱着狸花猫的缅因从车上提了下来,然后将车门紧紧地关上。
缅因气地拉虎声:“嗷呜,呜……”
草,你他妈放开我,我要和我哥在一起!
你不和你的两脚兽在一起就不让我和我哥在一起吗?
万恶的铲屎官,你他妈放开我!
“嗷呜。呜……嗷呜。”
狸花猫趴在车玻璃上看着缅因被他家的铲屎官抱走,着急地朝着他叫唤:“喵呜,喵呜!”
你倒是放开我的缅因呀,你自己和自己男朋友闹别扭,干什么还要让我的缅因也跟着你受苦啊呜呜呜。
祈镜抽完一根烟,终于忍不住唤他:“阿渊,上车。”
顾渊抱着缅因往回家的方向走:“我们认识么?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祈镜开着车缓慢地跟上:“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你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白忆:“喵呜。”对,你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嘛,先让缅因上车好不好啊?
顾渊没答话,抱着挣扎的缅因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他家距离面馆并不远,在一个比较老旧的住宅区。
要穿过几个巷子,祈镜的车是没法直接到达的。
看他进了巷子,祈镜不得不把车停下,下车去追。
白忆也下了车,紧紧地跟在顾渊的身后。
“喵呜。”你倒是放下我的猫啊喂!
祈镜喊住他:“阿渊,你有气冲我来,先把猫放下,我家的狸花猫在你身后跟着。”
顾渊看了一眼在后面紧追不舍的狸花猫,心里虽然很动容,但是他并不想再和祈镜有什么联系了。
所以他愣了一瞬,还是没打算停下来。
缅因朝着雪地里奔跑的狸花猫叫着,狸花猫可爱的猫爪爪在雪地里踩出了一连串的小梅花。
一路到了家门口,狸花猫和祈镜都被顾渊关在了外面。
这是一栋比较破旧的居民楼,看起来有些年代了,顾渊大概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吧。
顾渊进去后就把单元楼的大门给关上了,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祈镜和白忆就被关在了外面。
其实白忆能理解顾渊的心情,但是让他和缅因也跟着受这种苦,实在是太让猫伤心了。
祈镜把狸花猫抱起来,捂在怀里,怕他冻坏了。
他苦笑道:“他好像不太愿意见到我,我该怎么办呢?”
白忆:“喵呜。”没办法,只能这样耗着,等他气消了出来见你。
你们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一点都不好玩,哪像我和缅因,我和他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迷惑行为。
虽然你们被现实阻隔,但是相爱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他人呢?
祈镜用自己的西服将狸花猫裹住,突然刮起大风,好像又有下大雪的征兆。
虽然雪一直没停。
他抬眼往楼上望去,只见八楼的窗前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往远了走,看到缅因在着急地挠窗户,他就知道那是顾渊家了。
怀里的狸花猫也朝着窗户里的缅因叫着,祈镜叹息一声:“苦了你了,还要跟着我受罪,你看缅因也在找你,你们动物的感情可比我们人类的纯粹多了。”
“喵呜。”那是一定的,我和詹森都老夫老妻了,从来不会因为感情不和吵架,因为我生气的时候,直接上手揍他,揍了他就安分了。
当然了,他也从来舍不得让我伤心难过,我们每一次相爱都用尽了力气,哪有时间去争吵啊。
感觉相爱的日子都不够呢,毕竟我们动物的生命没有你们人类的漫长。
你们就仗着自己命长,就使劲作,毕竟有的是作死的时间对吧?
一人一猫等在楼下,怎么看都有点可怜。
缅因都快把窗户抓破了,但是他家的铲屎官就是不开门,不让他下去。
他要下去陪他哥,他才不要待在家里,他要和哥哥在一起!
“呜哇!”铲屎官你放我下去,你不想要你的两脚兽,还不让我要我哥吗?!你太过分了啊!
而顾渊却坐在沙发上,脸埋在手掌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好不容易这半年让自己没那么在乎祈镜了,心痛的日子过去就行了,可是上天却又派这个玩意来折磨他。
到底为什么要来找他啊?难道觉得他还不够惨吗?
为了他一句话,自己放弃了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得到的却是他销声匿迹的消息。
祈镜消失的前三个月里,真的太难熬了,他回到家之后,父母也因为他的事情,伤心欲绝。
不经意间,他伤害了最在乎他的家人,也辜负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心灰意冷的感觉没人能感同身受,好像一瞬间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他为祈镜放弃了自己拥有的一切,也差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爸妈的哭声,弟弟妹妹的指责,无一不在凌迟他的血肉。
邻居的嘲笑,走在路上的指指点点,都是他为祈镜孤注一掷的代价。
可是又怎么样呢,他连死都没勇气,连死都要想着父母会不会老无所依,他虽然不堪又肮脏,是所有人眼里的同性恋,变态,但是他还不想死啊……
他只能努力地在流言蜚语中活着,在所有人当成变态垃圾的眼神里努力活下去,他还想看看世界的美好,他还想赡养父母,他还想再看看祈镜……
可是又如何呢,当一切都被时间冲淡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日子也没那么艰难了,他习惯了别人的指责,和冷漠的嘲讽,也就觉得没什么可难受的了。
习惯,果然成了自然。
他丢人丢到了全世界。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突然又出现,实在是往他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又插了一刀。
今天爸妈看出来那个人一直在看自己,所以问他,那人是谁。
顾渊只是随口说不认识,要是知道那就是让他儿子身败名裂的人,估计他们已经去后厨拎菜刀了吧。
他希望祈镜能带着他的猫离开,别让他爸妈看到,不然这又解释不清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他的阴影,要是再陷进去,那他就是个纯种的煞笔。
不知过了多久,缅因也不挠窗户了,他趴在窗户边往下看着,顾渊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看了一眼,见楼下没人了。
他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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