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不明白,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哥哥病情又恶化了’的迷惑神情。
沈顾北神情麻木。
救救我,求一双没看过这个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南南(叉腰):我好帅,他好爱!
北北:再次申请换攻。
【老虎机是一种古早的赌博工具,年轻的宝贝可能没听说过。】
第5章
沈顾北正式接触郑安南以前,就听过许多有关他的传闻。
据传言说,郑安南父亲出身豪门,家大业大。因为年轻时有纨绔子弟的通病,到处拈花惹草,所以才生下郑安南。家里人瞧不上郑安南生母,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她过门,执意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儿媳。
生母这边也嫌郑安南累赘,带着他不好嫁人。便把孩子丢给乡下父母,独自远嫁外省,从此眼不见为净。
郑安南从小跟姥姥和姥爷生活,直到17岁,才遇到人生中最大的转折。
亲爸结婚多年,尝试过许多办法,却一直生不出孩子。去医院检查才发现,他由于少年荒淫无度,导致终身不育。爷爷奶奶经过商议,决定把唯一的孙子郑安南接回去,传承老郑家‘皇脉’。
另外一边,亲妈婚姻破裂。她害怕年老以后孤苦无依,也想把郑安南接到身边抚养。
结果两边为了争夺郑安南抚养权,闹上法庭。还没等判决结果出来,郑安南已经年满十八岁,法律上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不再需要监护人。
两边只能改用怀柔政策,尽可能争取郑安南。
郑安南开始两头吃模式,用便宜父母给的资本自立门户。他挺有经商天赋,没两年便站稳脚跟,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
因此,沈顾北见到郑安南以前,就对他有牛比闪闪的滤镜,以为郑总从小严于律己兢兢业业。
结果呢?
呵呵,滤镜碎了一地。
“喂,新来的。”郑安南扬起下巴,用鼻孔瞪沈顾北,“你发什么楞?是不是后悔了?后悔的话,现在求饶也来得及呦。”
沈顾北没有后悔,他只是非常迷惑。
为什么自己只是随便冷笑一声,郑安南就口口声声说‘你竟然敢挑衅我’。然后强迫他加入小学生阵营,开始地盘争夺战。
魏则灵本来想帮忙,却因为薛定谔的参赛名额,被剥夺参赛权。
郑安南叉着腰,大声哔哔,“只要你叫我一声南哥,我就原谅你!”
沈顾北扯了下嘴角,再次冷笑一声。
“你…!”郑安南瞪大眼睛,差点气成河豚,腮帮子像蜡笔小新那样鼓了一下。
表情特别幼稚,倒比他原本的油腻打扮顺眼许多。
“哼哼,我今天非要给你点颜色瞧瞧。”郑安南撸起衣袖,气呼呼的放狠话,并拿起手里的沙包。
——没错,他所谓的‘抢地盘’,原来是用沙包决定胜负。
沈顾北白眼差点翻上天,不知道应该骂他幼稚,还是夸他有童心。
“我说。”沈顾北稳稳接住沙包,反手砸过去,淘汰他旁边的小弟,同时还能游刃有余跟他对话,“你这样有意思吗?”
郑安南略微沉默几秒,才给出回答,“有意思啊。”
“欺负小学生?”
“南哥没有欺负我们。”旁边小女孩扬起稚嫩的小脸,“他给我们买糖,让我陪他玩。”
沈顾北严肃提醒,“小朋友,不要随便吃怪叔叔给的糖。”
小女孩眨巴两下眼睛,乖乖点头。
郑安南又被戳到生气点,用沙包用力丢过来,“谁是怪叔叔呀!”
沈顾北伸长胳膊,准确无误接住沙包。但迫于体质原因,手腕力气太小,沙包还是从手里滑落了。
“好耶!”郑安南高兴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跟小弟拍手庆祝。
“北子,你没事吧?”魏则灵立刻跑过来。
“没事。”沈顾北揉揉右手腕,确定没有受伤。
如果因为无聊的地盘争夺战受伤,影响学习,他怕是想冲过去暴揍郑安南。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郑安南丝毫没有危机感,语气洋洋得意,雷区边缘蹦迪,疯狂试探沈顾北底线。
“呵。”沈顾北第三次冷笑,一点面子都不给。
郑安南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败感,明明赢了比赛,却丝毫没觉得开心。他拿沈顾北束手无策,原本高涨的性质一扫而空,带着身边小弟准备离开。
“别走。”沈顾北叫住他,“老吴让我给你带句话,你再不去上课,学校那边就会强制退学。”
“老吴让你带话?”郑安南扶了下墨镜,一脸不屑,“好哇,退就退呗,谁怕他。”
“退学…”旁边小弟面露犹豫,明显害怕被退学。
“你想好了?”沈顾北顺着话问他,“退学以后,你打算做什么?每天跟小学生抢地盘?”
“我…”郑安南被问住了,沉默几秒,才嘴硬的回答,“我手里有钱,什么都不用做。”
沈顾北点点头,“哦,你爸给你的抚养费。”
“你怎么知道?”郑安南受到惊吓,退后半步,上上下下打量沈顾北,怀疑他精通某种邪术。
魏则灵跟小弟们也挺好奇,沈顾北跟郑安南毫无交集,如何知道他家庭情况?
沈顾北没说话,伸手挡了下太阳。
“好晒,找个阴凉地方说话。”
郑安南乖乖跟在他身后,嘴里嘟囔,“喂喂,你是女人吗?那么怕太阳。”
“谁规定只有女人才能怕太阳?”沈顾北难以忍受他的直男发言,“长期暴露在阳光下,会增加皮肤癌的概率。病痛面前,不分性别。”
几个男生并不懂皮肤癌具体成因,听到‘癌’本能害怕。连糙汉子魏则灵都加快脚步,速速躲进没有太阳的屋檐下。
几个男生围成圈,开始非正式圆盘会议。
沈顾北好整以暇,率先开口询问,“郑安南同学…”
“咦!”郑安南被他正儿八经的语气,弄得满身鸡皮疙瘩,“叫我南哥。”
“……”沈顾北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郑安南莫名有些怂,改口道,“叫名字也行。”
“好吧,郑安南同学。”
郑安南:有区别吗???
“哈哈哈哈哈!”小弟没忍住笑出声,被郑安南狠狠瞪了眼,吓得紧紧捂住嘴巴。
沈顾北继续说,“你知道,国家规定的独立年龄是几岁吗?”
“18岁,傻子都知道呀。”
“也就是说,18岁以后,你的亲生父母对你不再有抚养义务。”沈顾北微微笑,用清润动听的嗓音陈述,“也就是说,过完今年,你父亲有权不支付抚养费。”
“……”郑安南干咽下口水,目光涣散。
“我重新问一次,退学以后,你准备做什么?”
“做、做…”郑安南曲起手指,心虚地挠了挠脸,“做生意吧,能赚好多钱那种。”
“好的。且不论做生意的失败风险。无论做什么生意,都需要不菲的启动资金,你有吗?”
没有。
柔弱南南,不敢吭声。
“南哥,咱们可以打工啊!”小弟跳起来,喜滋滋告诉郑安南,“我爸去外地打工,每年寄回来三四千呢。”
郑安南抓住救命稻草,重复,“对啊!我可以打工。”
“你确定吗?郑安南同学。”沈顾北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工作需要头脑学历,或者吃苦和耐力,你有哪种?”
“呃。”郑安南都没有,他只想混吃等死,做一个快乐的小废物。
旁边小弟也犹豫起来,劝郑安南回学校,好歹能混一年是一年。
“我不!”郑安南大声拒绝,“姓刘的老女人天天骂我,我不去学校。再说,以我的成绩,就算去学校也考不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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