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自家首座耍了。
戚长老微微吐气,竟然还觉得这事也不算太离谱。
毕竟,这人还有更离谱的前科。
陈墨满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对了,那把古琴,我可以一起拿去玄冰地窟里吗?”
陈墨馋这屋子里的那把古琴好久了,刚刚就一直在用目光抚摸它。
如果一定要被关的话,不如争取带样自己喜欢的。
“呵呵。”
见陈墨还在演戏,戚长老冷笑。
都露出如此破绽了,还演戏,这是把他当傻子吗?
他干脆不理陈墨,道:“都收拾一下,今天出发去净阳宫。”
敏锐地感知到戚师叔和首座师兄之前问题好像解决了的林簌,扑闪着眼睛:“哎?今天就走啊?不是还有半个月才开始吗?”
一旁的戚覃歌解释道:“还有半个月才开始是对散修来说的,我们可以提前过去。”
因为他们这些高门大宗的名额早就内定好了。
只有那些散修才需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拼得一个入赛的名额。
林簌忽然想起什么,顿时满脸惊喜:“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过去,还能看到万人初选?!”
天呐,她好期待啊!
“嗯,这次覃歌也要去参加初选。”戚长老直到现在才瞥了眼自己的儿子。
被父亲的视线冷到的戚覃歌差点打了一个哆嗦,赶紧站直:“一定不让父亲失望!”
戚长老忍不住一阵皱眉。
你参加初选,和他有什么关系?
无论得到什么样的成绩,只要对得起自己手中的剑就够了,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戚长老扫了眼屋内性格各异的三个人,暗自摇头。
真是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本想得到父亲的鼓励,结果却只看到了皱眉的戚覃歌抿唇,心头一阵失落。
袖中的手握紧了剑鞘。
“给你们三刻钟,登云殿集合。”
说完,戚长老的身影就凭空消失在原地,好似从来都没来过一样。
戚长老走后,三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
他们还能怎么办?
赶紧收拾了去登云殿集合呗!
……
登云殿前。
抱着琴,跟着戚覃歌一起过来的陈墨松口气。
感谢戚师弟救他狗命!
不然,他可能连登云殿在哪都找不到。
把陈墨的叹气当成计谋失败后的无奈的戚覃歌面上毫无表情,却在心里暗自夸赞自己机智。
幸亏他又特地回来盯着师兄。
不然,师兄说不定又要找借口落跑不去参赛了!
那可不行!
这次有皇城的人参与,他说什么也要拉着师兄上场,让他们好好体验一把,什么叫做完美镇压同龄人的风华绝代!
“都到齐了吧……簌簌,你这是?”在看到林簌的时候,戚长老愣了一下。
陈墨看去,差点笑出来。
只见林簌双手带了十个戒指,脖子上挂着一串项链,头顶的发髻中簪了数不清的步摇,腰间挂了七八个袋子,看起来就不太灵便的样子。
戚覃歌面容古怪,直接嘲讽道:“你这是打算去净阳宫做倒卖空间灵器的生意吗?”
这一身的收纳灵器,也亏他们宗门财大气粗,待弟子也好,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可能一整个门派都凑不出这么多灵器来。
林簌乐呵一笑:“这个想法可以一试。”
陈墨抱着琴看过去。
听说林簌身上都是空间灵器,顿时好奇地问道:“可以给我一个看看吗?”
仙侠世界,怎么能不体验一把所谓的纳戒!
林簌当即豪爽地取下一个镶嵌着最大宝石的戒指,递过去:“首座师兄随便看!这里面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被她近距离辣眼睛的打扮惊到了,戚覃歌额角抽搐:“这每一个戒指都能装下两个登云殿,你是怎么收拾出那么多要带的?就不能把不需要的给丢掉吗?”
他真是服了!
“你在说什么啊?!这些都是不能省的好不好!”林簌顿时叉腰,开始和他据理力争。
站在登云殿一旁的宗门侍者,面容和蔼地注视着自家宗门这一辈杰出的年轻弟子,只有满心的自豪。
戚长老则是有些头疼地看着他们,总觉得有他们几个人在,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安静。
算了,眼不见为净。
“开门吧。”戚长老对一旁的侍者示意了一下。
两边的侍者熟练操作,只见登云殿的另一镂花雕刻的青色大门缓缓开启。
陈墨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轰!”
大门彻底打开,一艘仿佛是停在云端的巨大船只出现在眼前,船只的下方完全是悬空的,四边都没有锁链勾着,偶尔有山峰的流云飘过,遮住半面船身,过于惊艳!
凭虚御风,登仙流云。
陈墨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作“登云殿”。
“好哎!我喜欢坐登云船!”
上了船,林簌开心地在上面跑跳。
“啧,居然还有其他人也要去。”
跑到一半,林簌猛地刹住身子,嫌恶地看向某个方向。
跟在她身后的陈墨随声望去。
“怎么?林师妹是对这次戚长老定下的人员名单有意见?某些不求上进的人都能去,我们这些苦修弟子凭什么就去不得?”
某些不求上进的人?
陈墨莫名心虚: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说他?
第168章 林籁泉韵
登云船比较大, 陈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呵!太上长老的狗腿!”
听见那个声音后, 林簌率先冷笑以对。
虽然她表现的娇柔妩媚,但那只是为了迎合戚覃歌的喜好,顺便调戏一下容易害羞的情哥哥,可不代表她真的就变成了菟丝花。
林簌拥有金丹期的修为,又是被誉为真人之下第一人的林执事的女儿,戚长老内定的儿媳,普通人想要的实力和后台, 她样样不缺!
只要她不主动招惹,这整座登云船的人, 哪个她不敢怼回去?
太上长老的人又如何,她背后有掌门!
她可不会委屈自己!
“瘦猴子!皮痒了是吧?”林簌提高声音回道。
一道瘦弱的身影走出桅杆, 映入陈墨瞳孔,对方的语气中带着矜骄和不满:“真是胡言乱语!林师妹也太不懂礼貌了,林执事教导多年,对师兄就是这种态度?果然是近墨者黑!”
近墨者黑?
这个“墨”, 该不会是在说他吧?
陈墨抬头, 对上对方丝毫不避的眼睛:“…………”
他没理解错,确实是在指桑骂槐。
瞧这眼神凶狠的,对原主积怨颇深啊!
面对指责,林簌嗤笑着玩弄着自己的小手指,不屑至极:“就你?也配当我的师兄?我师兄要么帅气逼人、剑法超群, 要么风华绝代、宗门首座。实在不行, 有个一技之长或者性格坚毅的, 我也可以礼貌地唤一声师兄, 算是对其汗水的尊敬。”
“你至于?你算老几?一个尖嘴猴脸、到处猥亵小师妹、靠磕药突破筑基期、年龄都能让我喊声爷爷的废物罢了, 可别侮辱了师兄这个尊称!”
猴脸:气到吐血.jpg
陈墨:竖起大拇指.jpg
“你!……好啊,你、你们竟然敢这么对师兄说话……看我不去告诉林执事和戚长老!”
猴脸师兄气到结巴,用手指着林簌和陈墨,胸口起伏不定。
这模样让陈墨都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晕过去。
只是……
明明刚才都是林簌在骂,为什么把他也算上?
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陈墨一脸无辜地抱着琴站在旁边。
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林簌,余光瞥到戚覃歌正在往这边走来,立刻神情颠倒,抬手抹眼泪:“嘤嘤嘤,师兄那么凶做什么?师妹如有做错什么,道歉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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