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囚犯的脸,很明显就是他和温一青的糅合。
而那个狱警的脸,则是白真最初的面容。
不过,能让堂堂帝君在这种地方诋毁他们,他也不生气。
这说明,白真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在这种地方耍一些没什么用的小心机,恶心他们一下罢了。
敲完墙壁后,虽然没人回应,陈墨依旧十分自然地对着空气说道:“带我进来的那谁,有话就直说,别做这种隐晦的暗示。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你的想法,也没法像你一样轻易地猜中别人的心思,我就是个普通人。”
听见陈墨说的话,季风荷顿时嘴角笑意加深,当即捧场。
“冕下说得可太对了!帝君你有话就请直说,别总拐弯抹角的,万一冕下误解了,那你可哭都没地儿哭。”
“就是!你要是再不和他开诚布公的话,可能就要沦落到了我这种下场了。等他恢复记忆,若是没有你挡在面前,可能他第一个砍的人就是我。”
温一青在旁边可劲儿地煽风点火,哪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在意。
反正,能给白真添堵,他就高兴。
白真:“…………”
这两人怎么回事?
刚刚还要他离陈墨远一点呢?
不愧是比黑夜还难琢磨的人性!
陈墨见没人回应,又用指节敲了两下,神情淡定到了旁人看到甚至以为他是破罐子破摔:“快点,我数到三,三……”
嘶!
当年听得次数太多,以至于三人条件反射地抖了下身子,力量一时没有控制好,倾泻了一丝。
本就碎成蜘蛛网、岌岌可危的幻境外壳,瞬间无声地崩塌了。
哗啦——
敏锐地感知到了周围好似发生了什么的陈墨,一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酒店走廊。
以及。
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第116章 独一无二
“哎!那不是陈墨吗?”
刚好从楼下走上来的小胖子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两个人, 眼神中充满惊讶。
落后他一步的女班长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闻声望去。
“真的哎!”
小胖子提议:“要不,我跟他一起行动吧?”
但是,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女班长拽了回来。
“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啊, 没看见他身边换了个人吗?很明显是刚刚有事情发生了!”心思细腻的女班长朝他使了个眼色, 拽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要去打扰他们, 让他们自己解决。”
“明白。”
小胖子看了眼那边, 理解地点了点头, 非常听劝跟着她离开了。
陈墨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说陌生也陌生、说熟悉也熟悉的人,他眉梢微动,脸色看起来有点冷淡。
这细微的差别,让表面淡定的季风荷心里有点慌。
其实他也不想留下来的。
但另外两个人溜得实在是太快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那两人已经连影子都不见了!
如果他也走了的话, 那陈墨不就只能一个人对着空气发愣了吗?
这让季风荷想象不能。
什么时候, 他家举世无双的冕下发出的命令,现场居然没有一个听从的人都没有?!
再加上, 他想趁机给那两人上眼药,便顺势留了下来。
就在季风荷忐忑的时候,陈墨忽然开了口:“季阁主,现在风媒的生意已经这么不好做了吗?居然需要你换一个世界打探信息?”
“原来行业已经内卷成卷这样了吗?这也太狠了吧!”
哦, 原来只是在思考这个啊!
季风和当即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和白真认识?”看着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陈墨忽然又问道。
“咳咳咳……不熟!”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差点闪了季风荷的老腰, 赶紧抬袖掩唇干咳了两声, 偏头避开陈墨透彻的眼眸,努力挤出一丝平静的笑容。
面上强装淡定的仙君,其实内里已经在咆哮了。
说好的没有记忆呢!
明明模样和气质完全不一样,为什么某些小习惯却和以前相差无几?!
刚刚陈墨说的那句“我数到三”,结果却跳过一二,直接就数到了三,这完完全全就是当初那个说一不二、睥睨天下、不允许任何人反驳的青荷令主的作风啊!
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甚至,那两个已经被吓到开溜了。
不熟?
你觉得他信吗?
陈墨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是在说谎。
“…………”
“…………”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季风荷撑不住了,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您还是直接问吧!知道的,我一定如实回答,不知道的,我也给你尽力编出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来!”
嘶,每次冕下盯着人不说话的时候,都是在憋大招,他对此已经快有心理阴影了。
只是在发呆的陈墨眨巴了一下眼睛,从善如流地问道:“你们几个认识?”
见到白真和季风荷,陈墨突然想起了之前几次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温一青。
总觉得他们之前有点相似。
季风荷犹豫:“……这就要看,您是如何定义认识的了。”
如果包括他们这种见面就想把人打死的情况的话,那确实是认识的。
“白真似乎对我很不满?”虽然陈墨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确实能感知到白真面无表情下淡淡的嫌弃。
呃……这个……
季风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努力解释:“也不是不满……怎么说呢,他就像是看到了邻国的总统在国家四面楚歌的时候忽然辞职,说要什么去当农民,体验生活……可能、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兴吧。”
“不过,他的想法一向和人不一样,不用管。”季风荷如此对陈墨说道。
不着痕迹地上眼药!
陈墨依旧有些疑惑:“为什么他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邻国总统??”
他一个医生,哪点像政客了?
还有,为什么是四面楚歌的国家?他又为什么是去当农民?
季风荷竭力露出一抹微笑:“……比喻而已。”
对神族帝君来说,人族的冕下可不就是邻国总统嘛。
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却非要来操心!
各扫门前雪不好吗?!
“那你呢?为什么看着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陈墨甚至发现季风荷最开始看他的眼神里,甚至闪过一抹敬畏,他很是想不通。
甚至差点就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他长得很凶吗?
很让人害怕吗?
季风荷思考了一下,谨慎道:“我……认识以前的你。”
“以前?不会是前世吧?”
陈墨大胆地猜测了一下。
其实也不算不上多大胆,他都能穿越时空了,这些人甚至能跟着他穿越时空,有前世今生什么的,好像也不难接受。
季风荷眨了下眼:“……这就要看,您如何定义前世的了。”
是根据身体、灵魂、记忆,还是其他的什么?
陈墨:“所以,你们是希望我恢复记忆?”
季风荷停顿了一下:“……这就要看,您如何定义记忆的了。”
是被人灌输的记忆、雾里看花般的记忆、还是一定要自己亲身经历的记忆。
这些都是不一样的。
什么都没套出来的陈墨:“…………”
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可以换句台词吗?
陈墨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季风荷,暗道:真应该告诉上个世界的那些人,天机阁主最擅长的不是打探消息,而是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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