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开心的咯咯笑。
“笑屁,把你放锅里煮了。”江忱撑起身体,把自己的胳膊伸过来给言斐,“来,你摸摸,摸摸,看看十八岁少年的胳膊嫩不嫩,还老腊肉,老腊肉是这感觉?”
江果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他哥坚实的小臂,又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小胳膊,得出一个结论:“小忱,你好硬啊。”
室内陷入一片静寂,接着便是言斐隐忍不住的笑声。
江忱老脸一红,一抬眼正好对上言斐带着浅笑的眼睛,两人对视的这一瞬间,彼此都看透了对方心里那点儿小心思。
江忱现在恨不得把江果扔出去,他酝酿了大半天想着晚上言斐怎么也能好脾气的顺着他来一回,现在好了,无缘无故多了个电灯泡。
言斐伸手关了灯,在江果身上拍了拍:“果果,睡觉了。”
江果白天玩了一天,又加上陈美兰来家里闹腾导致江果中午没睡午觉,所以现在说睡一下子就睡着了。
屋内除了清浅的呼吸声很安静,言斐没睡着,闭着眼睛在那考虑事情。
上辈子陈美兰最后是进了精神病院的,后来从精神病院偷跑了出来,而她跑出来那天正好是果果溺水的那天。
虽然柳凤气急的时候会说陈美兰是个疯婆子神经病,但事实上陈美兰应该没有什么精神疾病。
所以,上辈子江忱是怎么把陈美兰弄进精神病院的?
那时候的江忱肯定没想到陈美兰有一天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还那么恶毒的去害果果。
当然,当年的陈美兰也是被江忱逼到走投无路最后才打算鱼死网破的,现在的陈美兰自然还没到那个时候,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又会像上辈子一样。
人,有时候就不能太善良。
言斐眉心闪过一抹戾气,有什么办法能够一劳永逸呢?
身边床垫微动,言斐一偏头,便被人从后面搂在了怀里,江忱下巴贴在他脖颈处吻住了他的唇。
黑暗中他看不到言斐,中间隔着江果,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他得抱着人才觉得安稳。
两人都不敢太大动作,小心的黏糊的亲了好一会儿,把火气亲了上来。
江忱去抓言斐的手,言斐小声道:“你有点儿数吧,果果还在呢。”
“把他送回他房间。”江忱起身打算去抱江果,被言斐握住手腕。
江忱回头,言斐对着洗手间指了指。
江果睡得昏天黑地,两个哥则悄摸摸下了床进了洗手间并反锁了门。
两人都年轻气盛,刚刚表白心意没多久,又有过亲密互助的经历,哪忍得住这么多天不碰对方,此时也算是干柴烈火,格外炽热。
结束后,言斐坐在洗手台上背靠着镜子,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江忱蹲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纸巾,言斐看着江忱裸着的后背上那道红痕,抬脚踢了他一下,江忱抬头:“怎么了?”
言斐看着江忱说:“想亲一下。”
眉眼俊秀的人说话时带着股子事后的慵懒,平日里那种生人勿进的清冷不止没有收敛反而更甚许多,但就是这股子劲让江忱心里喜欢的很。
江忱起身走过来将他困在身下,吻了上去。
江忱此时的吻不像方才那样急切,而是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浅浅的,如春日雨夏日风般温柔缱绻,言斐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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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江忱这天晚上又做了个梦,这个梦杂乱无章,有时候是大骂他的江天茂,有时候是动不动就拿话刺他的柳凤和黏人的江果,还有去世很久很久的妈妈,她怀里抱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江忱能感觉到那个婴儿就是他。
后来转了画面,穿着黑衣服的他不停的参加葬礼,江天茂的,江果他妈,还有江果的。
江忱觉得自己太难受了,那些无处发泄的愤懑,怒火渐渐变成了无能为力。
他站在瓢泼大雨里,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无助且无力。
他还看到了言斐,学霸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撑着把很大的黑伞朝他走来,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好看,让他无时无刻不在为他心动。
但是下一秒,江忱转身就走,不行,他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
江忱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梦里所有事情都像是他真实经历过的事情,那种无助痛苦真实到让他害怕,可是旁边江果静静睡着,小腿还搭在他的肚子上,旁边言斐搂着江果也睡得安稳。
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碰撞让江忱不得不再次重视起自己的这个“疯病”。
他这几次做的梦都是这种,起先以为是噩梦,没头没尾,但是接连几次的,梦连起来却像是有了起因经过的事件,而事件的结果便是江天茂,柳凤还有江果最后都死了。
江忱闭了闭眼睛,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诚然他以前因为妈妈的事情对江天茂有误解,跟柳凤不对付,嫌弃江果烦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去死。
所以这样的梦境又代表了什么呢?
难道是预示吗?
预示着他们以后会遇到的事情。
若说以前江忱肯定不信,但他每次见到陈美兰和江斯宁便会犯病,自从江斯宁离开江家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烦躁了,而这次发疯又是因为见到陈美兰和江斯宁,而且他在冲上去打陈美兰之前脑中还恍惚间闪过几个画面。
而那些画面与他的梦境完美结合在了一起。
“小忱,你身上好烫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江果突然说了句。
江忱发烧了,三十九度五,烧的昏昏沉沉的,家里请了医生过来给他打点滴。
言斐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江忱因为发烧没什么精神,所以半睡半醒,其实是有感觉的,他能感觉到言斐拿了毛巾给他擦身体,最后还在他小弟弟上拨弄了一下。
他心想,这流氓又把他衣服给扒了,这都扒第几次了,下次他可得扒回来,不然也太没面子了。
还有江果吵死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像是一千只鸭子在呱呱叫,恨不得给他扔出去。
得亏他这辈子没办法要孩子,不然他得烦死。
这样想想也挺好,他和言斐每日里没羞没躁,相亲相爱。
言斐看着某人高昂的某处,相当无语,这都烧成这副德行了,还有心思想这些呢。
江忱烧到第三天时,江天茂出差回来了,他早就知道陈美兰来家里闹过了,只不过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也就没着急赶回来。
他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柳凤便哭哭啼啼抱住了他的胳膊:“老江,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家可是吓死我们几个了,那个陈美兰打到家门上了,果果被她吓得哇哇大哭,连江忱都被他吓得发烧了……我们可太可怜了……”
江天茂:“……”就这番话吧怎么听怎么不像真的,但柳凤哭的太真情实感,他不相信也得信。
江天茂搂住柳凤的肩膀拍了拍:“没事儿,没事儿。”
“嗯,还好有你。”柳凤往江天茂脸上亲了一口,心说,要是等你回来,我们一家子早被人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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