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猜测,就让周远的反应这么大。
“没事。”邱白摸摸他的头发,“我不疼的。”
周远还是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你看我。”邱白托起周远的脑袋,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周远看着那双明亮清透的眸子,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吐了一个字。
大概就是个这么比较玄幻的原因,周远因为之前一直觉得自己被人控制着,心里很憋闷,这种无能的愤怒在心里积攒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一旦邱白的到来帮他解除了这种桎梏,他的掌控欲就瞬间达到了顶峰,甚至有点病态。这种不仅体现在他对自己的要求上,还有对邱白这个不速之客超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只是在日常的相处中他隐藏的很好,只有在床上这种尤其亲密的事情上,才会稍稍泄露出一些。
第22章
周远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他梦见邱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那个“邱白”。
他吓坏了,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伸手去捞身边的人,这能让他好受一点。
谁想到身边的人被他弄醒,睁开眼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是周远?”
他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看见周远同样是赤身裸体,嘴里发出刺耳的咆哮,“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怎么这样?!”
周远怔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变得阴森可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邱、白?”
“废话!我不是难道你是?”他火急火燎地找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嘴里还骂骂咧咧,“怎么会和一个男人躺在一个被窝,还没穿衣服,真他妈晦气!”
他穿好衣服就要走,周远伸手拦住他,语气冷沉,“你不能走。”他还没搞清楚邱白去哪里了,怎么会放他离开?
万一邱白还会回来呢?
他一巴掌甩开周远的手,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大喊,“你他妈别碰我!”
他用手指着周远,眼中是明晃晃的厌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弄到你家来的,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去报公安,抓走你这个恶心的死同性恋!你这是流氓罪!要被枪毙!”
周远看着那张和自己爱人相同的脸,却从未觉得如此腻歪,像是吞了只苍蝇,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难受又恶心。
“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周远漠然地看着他,“但是你得留下来。”
“留个屁!老子现在就走!”
周远舔了舔牙根,眼里浮现一抹戾气,上前扭住他的手将他绑起来。
然后自己坐在另一边,不顾那人的大喊大叫,手指敲着膝盖,语气飘忽。
“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放你走。”
一天,两天,十天,一年……
周远望着窗外思考,过了多久了,他的宝贝怎么还不回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胡子长得老长,眼角也长了皱纹,他已经…变得这么老了。
房间里好像…安静了很多。
他转头望去,那里哪还有什么“邱白”,有的只是一截陈旧的麻绳,和一具枯骨。
周远立刻起身,腰部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跌跌撞撞地朝那具枯骨爬去。
昏暗压抑的房间,响起一阵绝望哀戚的悲鸣。 。……
“周远!周远!你醒醒!”
邱白轻拍周远的肩,嘴里喊着他的名字。
男人双目紧闭,眉头皱成一团,汗水布满额头,将发梢都打湿,嘴唇干裂苍白,看上去憔悴又可怜。
邱白的声音将周远唤醒,他睁开眼,眼珠缓慢而僵硬地动了动,看向身边的青年。
“你是谁?”嗓音干哑粗噶,像是过了一层砂砾。
邱白眨眨眼,亲了亲他的鼻尖,跟他撒娇,“我是你宝贝。”
眼睫轻轻颤了两下,周远吐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捏着鼻梁说:“我又做梦了,吓到你了吧。”
“没有。”邱白端过水杯,“喝点水润润。”
看着这样备受煎熬的周远,邱白心疼得揪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同前面两次一样,每到半夜时分,周远就会在梦中发出压抑的呓语,不停念叨着“别走。”
不仅如此,有时候他半夜醒来,会看到周远像雕像一样,坐在身边深深地盯着他,好似生怕他睡着睡着就不见了。
这样毛骨悚然的场景,邱白不害怕,只觉得心疼。
本来顶天立地,沉稳如山的汉子因为这样一个渺茫的猜测,成宿成宿地做噩梦,不过几天的时间,人都萎靡了许多。
邱白无数次的懊悔自责,为什么要告诉周远那些事,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可每当这时候,周远就会安慰他。
“你要是不告诉我,万一有一天你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会更痛苦的。”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隐藏在黑暗中的是周远深不可测的眼眸,和愈发阴郁的面孔。还有被周远藏在身后的,无数次想要拿出来的,成捆的绳索。
邱白正为周远担心着,脖颈处传来轻柔的触感,带着细细密密的痒意,是周远在亲他。
“可以吗?”男人问。
邱白:“……”周远每日例行一问,但绝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邱白没回答,只是伸出手臂抱住男人的肩膀,向他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周远一边吸吮着邱白的唇舌,一边褪去青年的衣物。
粗糙的手掌在青年柔韧的身体上四处摩挲,将欲火四处点燃。细密的吻也从脸上渐渐下移,经过脖颈,锁骨、胸膛,在每一处都留下花瓣一般的红痕。
邱白这具身子已经被周远操熟了,根本经不起这样挑逗,他难耐地扭动着腰,双腿不由自主地夹在一起磨蹭,嘴里发出猫叫一样的细小呻吟。
然而这次周远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很快进入,他伏在青年身上,轻轻啃咬那没什么肉的奶子,下面的手缓缓撸动那根白净的性器。
酥酥麻麻的快感像过电一样流遍邱白全身,让他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单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息越来越急促。
他蹙着眉头,双手抓着周远短硬的头发,嘴里不停溢出呻吟。
“远哥…快一点…啊…要到了…”
阴茎顶端的小孔不断吐着清液,又被周远的手指涂满茎身,滑溜溜的。
这边的奶头被咬肿了,周远换了一边继续啃。
他用掌心的薄茧剐蹭邱白的龟头,感受着青年在他手下沉沦。
然后在邱白下一秒就要到达顶峰的时候,募地用指腹堵了他的马眼。
精液涌出又回流的感觉格外痛苦,邱白拍打着男人的背,断断续续地哀求。
“拿开…哥…呜…让我射…”
周远抬起一直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凑到他面前,眼睛亮的惊人。
语气中带着诱哄,“宝贝儿,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邱白愣了一下,“啊?”
周远的拇指仍堵在小孔上,其余四根手指不停地动作,另一手则去摩挲他敏感的腰侧。
快感再次袭来,射精的欲望更加强烈。
邱白红着眼睛求他,“让我射出来…求你了…”
周远也红了眼睛,把头埋进邱白的颈窝,一边亲吻一边说:“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他的嗓音有点颤抖,像是在恳求,可又带着点神经质的兴奋。
“让我把你锁起来,你就不能走了。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对你好。”
周远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眼神变得疯狂偏执。
邱白的身体被欲望折磨地不上不下,心里的酸疼却要把他淹没。
泪水从通红的眼尾淌下,他摸着男人的头发,目光悲伤又坚定。然后捧着一颗虔诚的心,把自己献祭给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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