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体验了一次劫后余生,还来不及喘口气,他又突觉遍体生寒。
和以往集中在肩膀胸口处的吻痕不同,这次宗应留下的痕迹还有很多是在腰腹、后背还有大腿根不会吧,不会吧
他该不会,和小瑾,做了?
宗应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半晌,经过一段剧烈的心里挣扎,小心地伸手往身后探去。
一摸,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湿湿滑滑的一片
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宗应盯着面前这张脸,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不见窃喜,反而透露出一种惊慌,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怎么办
他还没有找到办法证实真正的顾之瑾的去向。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做了。
那现在这具身体里的人,会是谁?
醒过来的,会是哪一个顾之瑾?
经历过死而复生这种事,宗应不敢放松大意分毫。
他不住地后悔,为什么偏偏他易感期的时候小瑾会出现!
为什么他没扛住!
他该不会强迫了小瑾吧?
就算醒过来的是小瑾,他的心理能承受住这样的情况吗?
会不会失控?
会不会加重心理压力?
宗应不住地悔恨,如果因为他一次放纵,再一次把人弄伤了,甚至弄丢了,他该怎么办!
内心惶惶,迫切想要叫醒对方确定身份,又恐惧结果到来的那一刻。
万一是最坏的情况,宗应真的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当场崩溃发疯。
他就这么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地躺着。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
宗应心存侥幸,刚才他只是摸到了一片滑腻,万一他只是在外面蹭了蹭,没进去呢?
他总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失去自控力,小瑾也不是一时冲动不顾后果的人。
可能,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
宗应自我安慰着,又向身后伸出了手,沿着股缝钻了进去,结果,他很轻松地就塞进了两根手指,里面更湿更黏呵呵,骗鬼呢。
他根本就毫无定力。
宗应脑子里乱得一点头绪都没有,易感期还没有完全过去,多少还影响着他的思维和判断。
这时候,被宗应用手指检查的杭景不觉皱了皱眉,似乎是感觉到异物感动了动臀部,主动往宗应身上靠近了些,够到了宗应的肩膀后自然地舔了一下那里的alpha腺体,喃喃道:“老公,能不能过会儿再做,我好困……”
什么叫心脏坐了一趟过山车?
宗应这会儿就是。
真正的顾之瑾是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但小瑾也不会,『老公』这个称呼是特殊的,他只在很早很早以前才听过一回──
他和杭景的新婚之夜。
所以
宗应心脏经受了一连串的高度刺激,短短几分钟内忽高忽低,起伏不定,这会儿更是砰砰砰地,完全没有节奏地乱跳。
“小,小景?”
“恩?”
还睡得迷糊的杭景应了一声,很自然地放出了信息素安抚着宗应,又往那片温热的胸膛处钻了钻,凑上去亲了一下心口处,念道,“我在……”
宗应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睛,乍一看,还以为他易感期又加重了。
“小景,你,你回来了?”
变了调的声音又低又沉,说话的人情绪激动到已经没办法让声线保持平稳。
杭景被这样的声带扎了一下耳膜,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刚刚好,和紧紧相贴的那人对上了视线,看到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杭景静静地盯着宗应看了几秒,随即意识到这人已经从易感期的混乱中清醒过来了。
宗应一脸紧张地瞅着面前这张脸,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顾之瑾已经很好了,可又忍不住贪心更多。
幸而,杭景没让他这颗经历了太多惊吓的心脏受折磨太久。
他往前凑了凑,印了一个吻在宗应唇上,扬眉浅笑:“恩,我回来了。”
“宗应,你的小景,回家了。”小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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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毁了极光图
杭景赤•身•裸•体,抱膝坐在床头,眼含困意,嘴唇红肿,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欢爱痕迹,大腿上还有对称的指印,臀部的皮肤也红红的,仔细看,还有些肿。
柔软舒适的蚕丝被被角被他抓在手里拧成了麻花,剩下一半勉强盖在腰间,除了增添几分情•色的味道,什么用也没有。
凌乱的床上,到处都是半干不干的不明水渍,床单皱皱巴巴的。
银链、小皮箱还有一盒润喉糖,整整齐齐地并排铺在床上,这要有个透明的塑胶袋一一封上,就像极了某个不堪入目的限制级现场。
人证、物证齐全。
屋内完全的死寂,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宗应从地上扯了条浴巾随意地围在了腰间,面容严肃、眼神冷峻,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像极了一根根青竹,韧劲十足,煞气逼人。
活脱脱一出家•暴现场。
“说,这是什么!”
宗应指着那条邪恶的银链,强自冷静地问道,“解释清楚……”
杭景下巴搁在膝盖上,转开了眼睛:“你都用了一天一夜了,还问……”
宗应噎了一下,落在那一串银光闪闪的小铃铛上的视线焦点晃了一瞬,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叮铃铃』的声响,带动他的脉搏一跳一跳的。
好不容易从银链上转开了视线,宗应转而指向一旁的小皮箱。
那一刻他的眼神就像亲眼看到了屋里出现一枚核•导•弹,还安装了计时装置,已经在跳倒计时了。
“那这个呢,哪儿来的!”
杭景拉了拉被子,顶着宗应的威压想往被子钻却没成功,憋了半天,才抿了抿唇,小声回答:“买的……”
宗应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太阳穴的神经明显开始加速跳动,隔着皮肤都能看到一突一突的可怕节奏:“什、么、时、候?”
杭景的头越来越低,几乎埋到了膝盖里去,怀着破罐破摔的心态:“结婚前。”
宗应十分诧异,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竟然那么早就
这么多年,家里有这些东西存在,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但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脑子,就明白了杭景当初在购买这些东西时想的是什么,立时没了继续追究的底气,别别扭扭地给自己找填补:“我,我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爱好,也不喜欢这些……”
“恩……”
杭景点了点头,闷声接道,“后来知道了。”
宗应不知不觉放软了口吻,目光飘向了最后那一盒小小的润喉糖。
“这个……”
终于等到了反将一军的机会,杭景突然抬起头,迎向宗应略带疑惑和不解的目光,口齿清晰,语调铿锵有力:“这是避孕的,你非要我吃了才肯做!”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回忆全是坑,宗应一踩一个准。
接二连三的真相比易感期的冲击还要大,问到最后,宗应眼前一阵阵发黑,按着太阳穴不停地揉,复杂难言的心理活动导致血压飙升,最终结果就是把一个S级alpha的灵魂炸得支离破碎,散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拼都拼不出原样来。
“小景,我现在很生气,气得是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气我到了今天,还是一个易感期管不住自己的混蛋。”
明知道小景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迎合自己,宗应既感动又心疼,还有大把大把的愧疚。
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面对眼巴巴望着他的杭景,他完全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办才好。
银链和小皮箱宗应是一根手指都不敢去沾,只好把撒气目标放在了“避•孕•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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