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远见周父的电话都被周恒钧拉黑了,不信邪地试试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同样打不通,他有点心惊,总觉得这回再回京城的周恒钧有点不一样了,脱离他的掌控了,以前他总很得意,以为将周恒钧的性子拿捏得很准,他就是收敛不住自己的脾气的,稍一点火就得爆。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周鹏远更要抓住卫嘉柏这条线,他就是见不得周恒钧好,周家的一切他都要,周恒钧以后仰仗他过日子才好,他就希望周恒钧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过得跟烂泥一样。
卫嘉柏也很不高兴,不过教训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这点事都办不到,骂狗腿子废物。
狗腿子心里恼得很,可不能表现出来,心说要不是有江家和江博在,他们谁要捧着这个病秧子?说不定哪天这心脏承受就到了极限嗝屁了。
江博终于抽出空来陪卫嘉柏,狗腿子们赶紧闪人,别再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江博就是有本事几句话哄得卫嘉柏眉开眼笑,自元景捅破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后,卫嘉柏就光明正大地霸占小舅舅所有的空余时间,要不是陪小舅舅上班闷得慌,连办公室都要霸占了。
“小柏刚刚怎么不高兴了?”江博关切地问。
卫嘉柏眼睛一转,说:“小舅舅,帮我教训一个人好不好?我想到那人就不高兴,一不高兴心脏就难受。”
江博就看不得卫嘉柏这模样,对他几乎有求必应:“好,小柏想要教训谁?让小舅舅看看他怎么惹小柏不高兴了。”
卫嘉柏哼哼道:“就是上次跟在周恒钧身边的那个叫什么乔元景的,一个小地方来的穷小子,也敢给我看脸色,我想到他那张脸就不高兴,小舅舅,你给我找人划花他的脸。”
江博眉心跳了跳,怎会是他?又仔细看看卫嘉柏,看来小柏真的不知道乔元景的身份,这样也好,瞒着小柏,免得他接受不了,他可是知道小柏的性子的,知道乔元景的真实身份肯定不高兴。
江博先哄着:“好,小舅舅来想想办法。”
卫嘉柏顿时眉开颜笑:“我就知道小舅舅能做到,不像那几个废物,居然说没办法,一听就是借口。”
江博眉头微蹙,幸好那几个是废物,要是真对乔元景动了手,反倒容易露了马脚,对小柏不利。
早在怀疑乔元景身份的时候,他就让人暗中查了查,果然夏明凤跟乔元景有过接触,乔元景的身份可以确认无疑了。
江博对这个侄子没一点好感,既然离开了十多年,就不应该再出现了,没看他一出现就让二姐进了监狱,还让小柏被送出国又犯了病,这让他更加不喜乔元景。
至于对乔元景是不是不公平,在他看来,反正十几年过去,江家早就接受他丢了的事实,又何必再翻旧账,何况就算江瑜瑾有错,凭她是小柏的母亲,江博就无原则地站在江瑜瑾母子一边。
卫嘉柏笑着笑着,突然捂住心口唿吸也急促起来,他经常喜欢这样作戏,这样一来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长辈都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他,可这回不是作戏。
“小舅舅,我不想死……我会死吗?”
“不会!小舅一定不会让小柏有事的!”江博觉得自己心脏都绞痛起来,取出药让卫嘉柏服用,又连忙送他去常去的医院,不过半路上卫嘉柏的症状就缓解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医院,他说住在医院里就跟等死一样。
江博心痛无比,又将卫嘉柏带回来,折腾了一圈的卫嘉柏终于在江博怀里睡着了,看着怀里的人嘴唇乌紫,江博又想到上次医生的话,好好养着不折腾的话,还能活个两三年,所以能够找到配型心脏,还是尽快移植的好。
配型心脏,哪里是这么好找的,何况现在他又被江宏给盯上,黑市那条路基本就断了。
他该怎么办?
江博心里怨恨上江宏,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别人的死活在他眼里根本无法与卫嘉柏相比。
入睡中的卫嘉柏也无法安宁,看到卫嘉柏皱起的眉头,江博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想,也许别的配型心脏不好找,可眼面前就有一个,那就是跟小柏有血缘关系的乔元景,也许这样的心脏才是最适合小柏,就算移植了也不会发生排斥反应。
江博的心脏怦怦地跳动着,他越来越无法遏制住这个念头,其他心脏还要担心排斥反应,那要找的话当然要找最好的,他想要小柏陪着他过下半辈子,怎能让小柏走在他前面。
只要仔细谋划,也许未必不能成事,还有二姐江瑜瑾,一定也会支持自己的计划,二姐手上肯定有些得用的人,到最后也不必担心查到自己头上。
“谁让你不招小柏喜欢,谁让你那个妈害得小柏几次犯病,你妈的债就该你这做儿子的来偿还,谁让小柏没几个血亲兄弟的呢。”
“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冒出来,也许天注定要你给小柏提供心脏的。”
越说江博越坚定自己的信念。
江博连自己的公司都顾不得,魔怔了一般盯上了乔元景和他胸腔里的那颗跳动的健康的心脏,可与卫嘉柏的狗腿子一样,发现乔元景的生活简单到了极点,平时身边也就周恒钧能接触到,想要下手也找不到机会,尤其是一切要安排得像意外一样,机会就更加难找。
元景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这两天眼皮跳得厉害,就想稍微休息一下,看到等在外面的周恒钧,元景的心情顿时好转。
走过去掏出手机看了下:“来了怎没给我电话?等了多长时间了?”
周恒钧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刚来,就看到你出来了,你要再不出来,我肯定会进去叫你的。”
元景心情极好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这话一出,周恒钧的嘴角果然就翘了起来,元景暗笑,他就知道恒钧喜欢听这样的话,还比如说自己喜欢死他了,他能精神亢奋一整天。
两人去小食堂吃饭,路上元景的眉头又微蹙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连周恒钧也没有发现。
又来了,元景又察觉到有道让他不舒服的目光盯着他,可等他不着痕迹地看过去时,那目光又消失了,根本不能找到目标,他知道,这回盯着他的不是普通人。
他想到依照剧情的发展,原身一家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先后出事的,难道江瑜瑾人都进了监狱,依旧没有放弃打他心脏的主意?
是谁?总不可能是人在监狱里的江瑜瑾吧,有夏明凤盯着,江瑜瑾不可能从里面出来的,那是谁?
难道是江博?在外面的人也就江博将卫嘉柏当成了宝,元景可没忘了那回在会所里江博对他的态度,那可是相当不喜甚至隐隐厌恶的。
等一人独处时,元景给夏明凤打了个电话。
元景主动打过来,夏明凤当然高兴极了,不过也知道元景肯定是有事找她的。
“我想找两个身手好的反应比较灵敏的人,安排到我爸妈身边,对了,您身边最好也安排两个。”
夏明凤听得心惊:“小景你担心什么?”
元景看着阳台外面的景色,沉着脸说:“不是第一回 了,我感觉到有人盯着我,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人一直在学校,反而是最安全的,但我不放心在外面的爸妈和您。”
夏明凤差点抓着车钥匙就跑来青大找元景,她急忙追问:“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
元景垂眸想了会儿,说:“我没和您说起过,在和您见面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那个梦里,恒钧会在转学的那个冬日寒假里因救落水儿童而身亡,梦里,我来京城读大学后,接到通知,我爸妈遭遇车祸,先后身亡,我赶回去奔丧,可就在快到医院的路上,我也出了车祸,不仅如此,最后我的心脏被人摘了去,移植进另一个人的胸腔里。”
“梦里,我没有和恒钧成为朋友,所以没能和您相认,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夏明凤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地,她要扶着办公桌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想告诉元景这只是一个梦,可周恒钧救落水儿童的时候,她正好就在临城,那天周恒钧依旧跳进河里救人了,而且他腿抽痉,要不是元景也在并用绳子将他拉上来,说不定就真一个不好,同梦里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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