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巴比伦暴君的剑(79)
至于这么不好意思嘛~
奶莱莱心里甜蜜。
它蹑手蹑脚绕过两根柱子凑近了去听,打算吓完萨尔图后再好好揶揄揶揄他。
“本王绝不会承认这个孩子。”
另一边,高高在上眉眼锐利的男人高居王座。
他头戴冠冕,身穿软甲,向后梳理的白发和单只红宝石耳坠在光线下泛着微光。
吐出恶毒到毫不掩饰的厌恶的话语时,不可一世的王单手撑在腮边,睨着臣子的琥珀瞳孔都是冷的。
“即使本王会传位给他,但伤害母亲出生的孩子不配得到本王的垂爱。”
“那是个卑劣恶心的贱种。”
“嗤,本王没兴趣在角面前陪他表演什么父慈子孝,希利克,当婴儿出现在王宫后你将他带走,等他成年后再送回王宫,不要让角发现。”
“……是。”
两位辅佐官表情正常,闻言躬身应下,没有任何意见。
事实上在王室中不被父亲宠爱或厌恶的孩子多得是,只要那孩子是王的后代,他们会尽心尽力将他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
即使那孩子恐怕难以得到幸福的童年,但哪个王室孩子的童年是真正幸福的呢?
不过更辛苦一些罢了。
况且身为精明的辅佐官,在听王说这个孩子是取了角的一根肋骨才诞生的,他们就知道王一定不喜这个孩子。
同样的,系希利克也不喜。
在巴比伦伤害母亲身体、或出生导致母亲死亡的孩子,是不详和天生违逆的象征。
摩丝莎问:“之前角求情的那几个沙匪,您答应了角大人从轻处理,臣是不是要……”
萨尔图冷冷勾起唇角:“男人扔进虫坑,女人孩子充作奴隶,头领用刑后扔出王城。”
他答应了角不杀对方,他确实没有杀,不过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对方命够不够硬了!
“臣明白了。”
早知王不会轻易放过那群沙匪的摩丝莎轻轻叹息。
以前王因为头痛症的折磨性格暴虐,自从有了角后性格才逐渐好转,可没想到只是一次外出而已,就弄成了这样!
以前的王再怎么残忍冷酷也保存着对巴比伦和巴比伦子民的爱护,恶劣的一面全给了敌人和奴隶。
如太阳般自我地释放光热,毒辣或是温暖,都能带给这片土地希望和生命。
可现在的王眼神阴鸷,做事狠毒。比起太阳,更像巴比伦冬日夜晚中毫不留情冻死弱者的寒风!
受人朝拜信仰的神像背后却是狰狞的黑暗和阴影。
这种悚然的改变可不是好兆头啊……
摩丝莎既希望这件事千万不要让角听见,又希望被角发现,尽早安抚好王的情绪。
正想着,外面发生了点噪乱。
谁敢在议事厅前喧哗?希利克皱眉刚要去问,亲卫长就过来请罪了,说外面魔物的两只白狮子从门口闹,现在已经走了。
“角的白狮子?”
希利克一怔,让亲卫长离开后自己则面朝君主,难看的表情显而易见。
那两只狮子只认角,谁喊都不好使,平时只有角叫它们出门两只狮子才会离开寝殿到外面去。
狮子在这里,那……
白发的巴比伦王骤然起身,冲旁边的石柱大步走过去。
石柱背后空无一人。
庭院巨大椰枣树的后面,罗莱曲着腿靠着胖胖的树干把下巴埋进膝头,而两只狮子一左一右贴着他趴着。
感受到兄弟的低落,白色毛茸茸们发出嗷呜的吼声,担忧地用嘴和脑袋蹭罗莱的手臂。
“我没事。”
罗莱撸了撸白狮子的毛,见它们舒服的大呼噜,沉重的心情也缓解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避开萨尔图,反正他就是跑了,而且还一路跑到了这个没有人的小角落。
乱成一团的糟糕心情和思绪比找不到线头的线团还烦人,怒火和失落小火慢炖地煎熬着罗莱的心。
他听懂了萨尔图为什么会讨厌他们的孩子。
但他完全不能理解萨尔图的做法!
虎毒还不食子,况且他明明说过喜欢期待他们的孩子的!他明明答应了要合理处理沙匪的!
把孩子送走……
这他妈跟把亲生儿子送人有什么区别!
他还骂他们的儿子是贱种……草!这是当爹的人该说的话吗?!
两辈子性格简单、能忍则忍从不吵架的罗莱咬紧牙齿,第一次被气的头疼,还是因为萨尔图。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罗莱呼地站起来,招呼上狮子气势汹汹往回走。
“我得去找萨尔图问清楚!”
萨尔图:恭喜您获得黑化光环,达成占有欲、保护欲、性格变态、掌控欲等多项技能升级。
奶莱莱:我不怕别拦着我!我要去送!
最近天凉,大家小心不要跟俺一样得肠胃感冒
@九兮呀 :九兮呀 送给《穿成巴比伦暴君的剑》三叶虫 x 1。
@一样呀 :一样呀 送给《穿成巴比伦暴君的剑》鹦鹉螺 x 1。
@Shyshy家小福妮 :Shyshy家小福妮 送给《穿成巴比伦暴君的剑》珊瑚化石 x 1。
@El :El 送给《穿成巴比伦暴君的剑》三叶虫 x 1。】
第64章 妈的,呸!
罗莱压着怒火去找萨尔图理论的时候,萨尔图还是那身金甲和王冠坐在王座上。
不同的是希利克和摩丝莎已经不见了,侍女为王端上丰盛的午膳,香醇的美酒,乐师与舞女演奏着独特风情的巴比伦乐章。
轻柔舒缓的音节缓缓流淌,散发着香味的美食抚慰饥饿的胃袋,却没能缓和绿发青年与王位上巴比伦王难看的脸色和紧张的气氛。
刚一进门就察觉到琥珀双眸的视线落在身上,罗莱深深地看了萨尔图一眼,吸口气稳了稳情绪越过众人走上台阶,站到萨尔图身边。
白发的巴比伦王年轻俊美,潇洒强势。
他的英俊与骁勇、举手投足间的自信,足以给一个普通人形成无法逾越的压迫力。
哪怕他不用言语,只是手持酒杯侧头扬眉看向罗莱,就能表达出很多东西。
比如:不容反驳、不容违背、不容抗拒……
“我都听见了。”
张开的臂膀做出邀请的姿势,以往会顺势坐在萨尔图腿上的罗莱推开他的手抗拒地拧眉,手掌攥得死紧。
他不知道萨尔图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
一句知道了,难道就可以这么敷衍过去?!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那么对待那个孩子!?难道不是你说需要子嗣的吗?是多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大的幸运我们才有了他,你凭什么背着我做出那种安排!”
罗莱咬牙一字一句质问面前的男人。
说到后面白皙的脸因情绪失控泛起恼火的红色,嗓音也随之扬高。
他真的恨不得攥住萨尔图的脖领使劲摇晃他的脑袋,看看萨尔图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本王从来没说需要子嗣,也没说过喜欢那个孩子。”
提到孩子,萨尔图口吻冷淡,表情都没变过。
倒是当罗莱推开他的手掌后俊美的面容阴沉,唇角下撇,嗓音透着危险。
“角,过来。别惹我生气。”
“……呵。”
罗莱让他气笑了,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谁知下一秒手腕被萨尔图猛地攥紧。
纤细的手腕皮肤凹陷,狠狠一扯,罗莱就吃痛地被萨尔图用力扯了过去。
“松开我!松开——”
罗莱想从萨尔图身上离开,他用力弯着腰把自己往外拽,而萨尔图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他寒着脸不松手,任由罗莱挣扎。
因为力量上的悬殊,罗莱的手腕红肿,自己憋得面红耳赤也没能撼动萨尔图一分。
直到黄金酒杯摇晃,香醇的葡萄酒洒在两人身上,顺着罗莱的绿发将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与血液并不相似的红,将柔顺的发丝黏连成一缕,自由而快乐的在白袍上浸出不规则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