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巴比伦暴君的剑(46)
很快,对面的巷子里传来短促的一声女性的闷哼,接着那一队大约十个人,穿着斗篷的队伍快速离开了巷子,逃向某个方向。
再他们逃走后,一个一直盯着他们的陌生人也掉头冲反方向离开。
萨尔图放在它下巴上的手指抽走,侧头道:
“巴西萨、里尔。”
黑夜里队伍中间两个高大年轻的男人立即站出靠过来。
“巴西萨,你带人追上亚述,他们会立即出城想办法离开巴比伦,而幕后的人一定会埋伏在路上伏击他们,在那之前,把亚述的王子捉回来。”
“是、王。”
巴西萨行礼后掉头就追,身后跟着他的部下。
“里尔,你把散布在王宫街道的人叫回来,等本王给你信号后立刻汇合。”
“臣领命!”
又一个高大的将领离开融入黑夜。
罗莱看着他们越来越少的队伍心惶惶。
我们人这么点不会有事吧。
万一对方百十来号人呢?
要是混蛋主人失手……
小罗莱一个哆嗦。
看着它家臭主人的侧脸,犹豫半天默默做了个决定。
我一定要保护好混蛋主人。
一定!
由萨尔图带头,他们紧随着前面的人移动。
也不知道萨尔图他们怎么做到的,罗莱发现他们哪怕身穿轻盔甲也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特殊的、烫了层羊皮的靴子底在寂静的夜里更如猫的爪垫般无声。
不一会儿他们就离开了原来的街道,七扭八拐地,跟着那个人竟到了一个现在还有灯火的小街。
“王,是夏苏迪亚街道。”
勒沙凑上来皱眉低语。
这里鱼龙混杂,最容易藏污纳垢。
虽然这个时间大酒馆和大赌场已经关闭,但仍有些小地方和靠皮肉生意生活的ji.女还在工作。
成排的蓝顶泥砖小屋点着灯火,门口依靠着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可能隐藏危险不说,还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萨尔图沉着脸睨着神秘人进入的小巷子,冷冷哼笑,不屑道:
“让几个亲卫先进去闹出动静,我们在外面等待。心里有鬼的叛徒听见风声自然要往外逃,我们在这里守着那些想混入人群的家伙就是。”
勒沙眼睛一亮:“臣明白了。”
他迅速安排了五个亲卫,小声快速嘱咐几句,五个亲卫点头领命冲进之前神秘人进入的巷子,开始打砸,明目张胆搜人。
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怒骂随着呼喝砸东西的声音响起。
混迹在夏苏迪亚街道的老鬼们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张望几眼便缩回黑暗中。
如萨尔图所料。
里面吵闹了大概十分钟不到,两个人穿着连帽斗篷的人便从巷子里一个ji女的窗户翻出来,姿态稳脚步快地想要融入到另外一条正营业的小商铺中。
残暴的巴比伦王盯着他们的背影狰狞地牵扯唇角,‘铮’一声拔剑而上!
而王身后的将领们更是疾步快行,长剑出鞘!挥出一片寒光!
不知为何会暴露的男子护着主人离开,正往前走,直觉猛地拉开警报,生死之间他立即转身双手抽出两把腰刀挡在了身后。
当!
武器相撞,火星四溅。
虎口崩裂出血的男子心惊胆颤看着出现在面前,拥有一双宛如兽瞳的男人,立即判断出他在武技上力所不及的事实。
“主人快走!”
男子大吼,冲上去拦住萨尔图的攻击。
而他背后的斗篷人二话不说立即要跑,又被勒沙他们拦下。
见到这一幕,斗篷人从怀里掏出一枚哨子吹响。
尖锐的哨子瞬间传遍这条街道,黑暗中七通八达的小巷子钻出来无数蒙面的杀手将勒沙他们冲开,把神秘的斗篷人护在中间!
“找死!”
萨尔图力量强大,挥舞贤王剑不靠武技光靠蛮力就震碎了男子的一把腰刀,打得他频频后退。
在男人双手发麻咬紧牙齿再次阻挡的时候,最后一把腰刀也炸出裂痕断裂!
嗤——
金属撕开肉体的声音宛如割布。
萨尔图一剑砍断了男人的脖颈,圆圆的脑袋带着睁大扭曲的五官飞上天,鲜红的血液喷泉般喷洒……
咚一声。
头颅落地。
没了头的尸体软绵绵跪下倒向一旁,血积成了血泊,染湿了巴比伦王的盔甲与披风,衬的脸上还有可怖笑容的俊美男人像极了可怕的恶魔!
空气静了静。
之后这血腥的场面宛如一场猎食的开篇,勒沙等人接二连三冲进杀手群里打成一团,又引来无数赌徒和ji女尖叫逃跑。
只杀一人而已,萨尔图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过下唇,眼尾上挑显得冷酷无情的琥珀瞳孔布满兴奋的杀戮欲望。
萨尔图从五岁便开始练武。
是个生来就痴迷武技,痴迷血腥的战场,更为敌人的鲜血而兴奋不已的残忍的人!
敌人的哀嚎令他愉悦、喷洒的鲜血让他沉醉!
骨子里就狂战冷血的巴比伦王如狮子进入了羔羊群大开杀戒!手上的剑斩了一个又一个!
这些下三滥的杀手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
杀鸡宰牛似的……
无数哀嚎和嗤嗤的骨头皮肉被斩碎的声音接二连三。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小脸发白的巴掌小死死抓着萨尔图的耳饰和头发,把脸深深埋进巴比伦王的头发里,每当那些液体泼洒在地面的动静和惨叫传来,它就要狠狠地抖上几下。
像被冬雨淋湿的猫崽子一样。
努力把自己挤成一团,尾巴都夹到肚皮上的绿色小团子哆嗦个不停。
它怕血。
它怕得要死。
不光亲眼见到,只要想一想,或者嗅到那股血腥味儿它都害怕。
如同幽闭恐惧症那样,那种恐惧来自于内心,无法克制,无法反抗。
可它这次不敢晕倒。
因为它知道自己晕倒后贤王剑就会跟着软成面条,如果萨尔图因为它的软弱受伤,罗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噗……噗、噗叽……”
我不怕……
对,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缩成球的奶莱莱一边哭一边对自己催眠。
外面再次有人痛苦哀嚎,几滴灼热的东西带着腥味喷溅到萨尔图肩膀,烫的小罗莱一缩后恨不得把自己的jiojio剁下来!
我不怕……呜……我不怕……
奶团子干呕两声,颤颤巍巍把爪爪塞进嘴里咬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终于小了。
一个熟悉的嗓音颤抖中带着恨意和怨恨嗤笑。
“我没错……”
“我千错万错就是没有料到你竟然没有疯……巴比伦王啊……我输给了站在你那边的命运,而不是你!”
“闭嘴!你个叛徒!”
勒沙恨恨的将头蓬被掀开的男人踹的闷哼倒在地上。
一只小小的瓦罐也被缴获,放在旁边由两个亲卫看守。
勒沙将他踹倒后犹不解气又上去补了两拳,怒骂:“你这个该被天神安努斩去四肢的噬主的毒蛇!身为巴比伦的神官,竟然勾结亚述——妈的——老子弄死你!”
挨打的大神官,乌利斯抱住脑袋边咳嗽边笑。
这种不服气的态度气的勒沙想直接扭断他的脖子,被萨尔图冷冷一句“勒沙”制止后喘着粗气站到旁边,给他们的王让开路。
萨尔图挥剑甩掉上面的血珠,将剑收回剑鞘。
被血染的发黑的赤红披风向后扬起,打在他的靴跟。
黄金铠甲的长靴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脆响,站到了大神官乌利斯的面前。
战神一般,身姿高大的巴比伦王挑着他那摄人的琥珀鹰目,居高临下的,冷漠睨向地上的蝼蚁败将。
当乌利斯抬头想继续嘲讽时,他抬脚踩着乌利斯的头将他踩进地上的血水和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