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请睁眼(210)
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对方解释的沈浪浪:……弟妹?
我真怕他掏出来比在场各位都大。
本着尊重伴侣的原则和一点点想捉弄人的恶趣味,黑发青年终究还是在室友期待的目光中,给钟弈发了条简讯:
【毕业聚餐,你要来吗?】
没过几秒,他的通讯器便是一震:【当然。】
【不过我现在离首都星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可以提前申请个压轴出场的机会吗?】
知道对方这半个月都在联邦边境执行任务,没法儿第一时间见到钟弈的沈裴,也松口应下了爱德华的提议。
然而此时的沈裴,到底还是低估了“钟弈”这个名字对军校生的影响力。
当腰间配枪、匆忙到连军装都没换的男人敲开房门那一瞬,包厢里所有喝醉的、唱嗨的毕业生们,统统在同一秒钟清醒过来。
???
虽然这最后一顿散伙饭确实有宴请导师的习惯,但他们当中,又有谁能请得动这位曾经的钟教官?
“沈裴?”悠扬的伴奏接近尾声,精准在灯光昏暗的包厢中找出那道熟悉的身影,男人耸了耸肩,态度亲昵地问,“我来晚了没?”
瞬间成为全场焦点的沈浪浪:……
认命地绕过一个个呆滞的同学上前“迎客”,他压低音量揶揄,尾音略显含糊:“怎么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扫黄的呢。”
“还不是怕错过你人生中重要的毕业时刻,我这可是第一次以家属的身份出席,”自然地和青年咬耳朵说了两句小话,钟弈揽过沈裴肩膀走进包厢,鼻灵眼尖地挑出对方先前用过的酒杯,“来晚了,我先自罚三杯。”
“哗啦——”
烈酒和冰块的撞击声终于唤回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爱德华双眼放空,表情呆滞:“这、这是弟妹?”
这分明是能把所有Alpha衬成弟妹的大哥好吗?!
“如果你是指我现任恋爱对象的话……”临时起意的恶作剧圆满成功,黑发青年暗暗忍笑,“他确实是。”
轰隆。
仿佛突然被人投放了一枚威力巨大的粒子炮,原本安静的包厢立刻炸开了锅。
准确抓住青年先前话中的重点,端起假笑的男人在一片混乱中看向沈裴:现任?
看来某个热衷于气他的小混蛋果然很需要教训。
难得肯主动回答大多数来自同窗的、善意的提问,有家属来接的沈浪浪,名正言顺地翘掉了之后的环节。
想起对方手边酒的度数,钟弈垂眸看向靠着他走的青年:“我来之前,你喝了几杯?”
——除开醉酒,他实在很难想象,一向别扭的某人,会如此坦然地展露对自己的依赖。
“一杯。”将身体的大半重量交付给对方,黑发青年脸色泛红,眼神却清明得很。
亲眼瞧见男人无奈摇头替自己拉开车门、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架势,他倏地站直,一个用力将对方推倒在副驾驶位:“怎么?钟上将这是不相信我了?”
被制服包裹的圆润左膝好巧不巧地跪在□□的空位,钟弈顺着惯性后仰,眸色明显地暗了几分:“沈裴,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一字一顿地说完这话,黑发青年单手撑住椅背,俯身凑近男人的唇,“钟弈,就在三小时前,我取消了切除腺体手术的预约。”
勉强维持平稳的呼吸猛地一滞,钟弈心脏狂跳,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听说只有被完全标记的Omega才能进第九军团,”当着男人的面将平时甚少离身的抑制剂丢到后座,总算忍到毕业解禁的沈浪浪呼出一口带着酒香的吐息,轻轻咬住对方的唇,“看在我如约拿了全校第一的份儿上……”
“长官,帮帮忙吧。”
作者有话要说: 0049:(面无表情)你说的忙是什么忙?
裴裴:嘻嘻。
当当当当,二更完毕。
日常比心,啾咪。
第176章
急剧飙升的信息素宛如最灼人的火, 当钟弈一路飙车拥着沈裴回到公寓时,两个人的脚步都有些踉跄。
青年确实是喝了酒的,热意和酒意同时上涌, 便在眼角眉梢晕开些许醉人的红。
老实说,钟弈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沈裴, 许是因为一直惦念着学校里的处境, 就连被临时标记,对方都是一副隐忍自持的模样。
甜蜜花香四溢开来, 黑发青年仰头承受着男人自上而下的啄吻,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对方肩上,似是推拒,又似是依赖。
顺势用犬齿在青年小巧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钟弈牢牢箍住对方的腰,哑声喃喃:“瘦了。”
明明早已花式飙车过的高速老司机,可当男人一边心疼又正经地在他耳边叫着“沈裴”、一边用手丈量他的各种尺寸时,黑发青年还是没能忍住, 低低呜咽一声,蓦地软了腰肢。
厚重馥郁的酒香潮水般一**涌来,察觉到某种变化的青年皮肤泛粉, 本能地想逃, 却又被男人搂着腰拖了回去。
公寓内专为AO准备的安全模式自动开启, 门窗紧闭, 男人低笑,张嘴含住青年耳垂:
“晚了。”
大抵是骨子里自带的Alpha基因作祟, 先前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钟上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最好奇的那处桃源。
周遭是两处绵绵的、被雪色覆盖的山丘,那一处隐秘的细窄山洞, 恰巧被夹在了两者之间。
水声滴答,潺潺溪流顺着幽谷流出,又带来一缕微光,隐约能让人瞧见里头繁花盛开的暖热与粉意。
作为一名常年为联邦开拓领土的军官,钟弈对此次的任务耐心极了,纵然那无人踏足的山谷条件反射地拒绝着旅客的探索,他依旧撑着自己规格有些超标的桨,温柔却不容拒绝地,顺着那清澈的水流缓缓而上。
对于初到此地的旅者来说,最开始的确有些艰难,但在绕过那最窄的一个关口过后,前方便是柳暗花明。
温度攀升,愈显湍急的溪流带着旅人的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在山洞里打转,偶尔撞在什么要紧的、凸起的小石子上,便会引得周遭一阵震颤。
脚背绷紧的青年哭得有点惨。
他是知道这世上有桃花源没错,却没成想桃花源里还有个洞。
宛如乍暖还寒时遇到骄阳的冰,山洞里的水忽然一下子泄了洪,晶莹四溅地浇了旅人一身。
但做足理论功课的旅人却没有因此退缩,仍然耐心地,撑着自己的桨向里面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那秘境中的秘境便现了踪迹。
只可惜它藏得极深,小巧的门扉也紧紧闭着,直到旅人来来回回、重重用桨叩了许久,对方才受不住似的,露出一个小小的缝来。
抓准时机,旅人一个用力,终于闯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地界。
泪眼迷蒙的青年登时瞳孔一缩,想要挣扎,却又被男人咬着后颈,强势地按回了怀里。
众所周知,船桨这东西前头总是更宽大些,那秘境中的秘境又小得厉害,就算勉强接受了旅人的探索,没过一会儿,也被折腾得快要散架。
更要命的是,那体感坚硬的船桨竟是个水包货,不知过了多久,它突然停顿一瞬,毫无预兆地在那秘境内炸开。
咕叽。
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完成了最原始、亦是最彻底的交融,生理性的泪水难以克制,黑发青年猫似的,脊背轻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一口咬在男人肩头。
……
清醒地失控这种事,钟上将还是第一次体会。
饶是他已经有意地控制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到了结束的时候,青年身上还是多了数道显眼的痕迹。
沈裴的皮肤极白,哪怕每天都要训练,也比正常的Alpha更软。
情到浓时,钟弈捏得重了,那把纤细劲瘦、甚至还带着人鱼线的腰,便被染上几块淡淡的青。
因得最近并非沈裴的发热周期,所以当钟弈抱着清洗干净的青年回到床上时,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