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266)
楚钰秧对耿执说:“仵作来了吗?”
耿执点头,说:“已经到了,在外面等着。楚大人,要现在叫进来吗?”
楚钰秧点头,说:“叫进来吧,让他现在验尸。我去外间瞧一瞧。”
耿执出去叫人,和江琉五留在内间瞧着仵作验尸,其他的人全都退出了房间,都到大门外面去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到了外间,楚钰秧说:“陈季晚说昨天听到外面有动静,所以出来查看。”
他说着目光在外间环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外间比里间还要大,有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桌,不过上面没有茶壶和茶水,想必是客人来了才会准备茶水。外间还有一张小软榻,不过这是丫鬟上夜的地方。
软榻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上面有不少的尘土。陈季晚也说过,他晚上不喜欢有人睡在外面,所以基本上不用上夜,这软榻就好久都没人用过了。
赵邢端问:“瞧出什么来了?”
楚钰秧摇摇头,说:“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我觉得,陈季晚的丫鬟,恐怕并不把这位主子放在心上。”
“怎么说?”赵邢端又问。
楚钰秧说:“房间打扫的不够干净,软榻那么明显的地方都落了一层土。就算陈季晚不需要人上夜,那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土,显然有好些天没打扫过了。”
除此之外,外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楚钰秧仔细的找了一圈,全都没找到可疑点。
楚钰秧说:“不知道里面验尸好了没有,我要去找小五儿了。”
赵邢端将人一把拉住,说:“找江琉五做什么?”
楚钰秧说:“让他去调查尸体的身份啊,难道让你去吗?”
赵邢端笑了,说:“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帮你查。”
楚钰秧没忍住横了他一眼,说:“大理寺那么多人,我干什么要让你去查啊。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闲呢,不用赶回宫里头去了?”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出都出来了,不忙着回去,等你一起回宫。事情不多,晚上再做就是了。”
楚钰秧鄙视的瞧着他,说:“哪天晚上也没瞧见你做事。”
赵邢端对着楚钰秧的耳朵哈了一口气,低声说:“谁说我晚上没做事?”
楚钰秧觉得耳朵痒,伸手揉了揉,一只手去推赵邢端,说:“你可别耍流氓,光天化日之下,里面还有那么多人。”
“叫他们瞧见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赵邢端说的一点羞愧之意也没有,反而伸手搂住了楚钰秧的腰,将人拽到怀里,低头吻他的嘴角。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自从当了皇帝之后,就越发的霸道了,而且脸皮也越发的厚了,他实在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别出声,嘘——”
赵邢端在楚钰秧的嘴唇上吻着,小声的说着。楚钰秧立刻就炸毛了,心说还跟自己说别出声,这种事情这种地点,里面还有一具尸体,他们为什么要在外面“偷情”啊!
好吧……
赵邢端是光明正大的,可楚钰秧觉得他们有种在“偷情”的感觉。
楚钰秧张开嘴巴要说话,赵邢端趁机就将舌头伸了进去。
“啊……”
楚钰秧短促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就不敢出声了,真怕里面的人突然出来就瞧见他们在干坏事。
楚钰秧担心着里面,然后一眯眼,就看到大门还开着,外面要是走过一个人来,一探头也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这真是……
不能再好了!
楚钰秧特别的紧张,一个劲儿的推赵邢端。不过赵邢端似乎挺享受他这种感觉的,楚钰秧紧张的时候,就特别的敏感,只要勾住他的舌头稍微用力一吮吸,立刻就能感觉到楚钰秧身体颤抖了一下。
赵邢端开始乐此不疲的逗弄楚钰秧,变着花样的挑逗他,让他在自己怀里战栗不止。
楚钰秧推不开他,觉得被吻的双腿都软了。他气得想要咬赵邢端,不过他又舍不得,下了好几次决心都没咬下牙去。
等楚钰秧被吻得都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就听里面耿执大嗓门子的喊了一声:“楚大人!”
楚钰秧浑身一抖,嗓子发出哼的一声,就软在了赵邢端怀里。好在赵邢端双手抱着他,才没让他跪坐到地上去。
耿执喊完了,就和江琉五走了出来,就看到楚钰秧面色通红,不停的喘着气,已经被赵邢端抱到了椅子上坐着。
耿执挠了挠头,说:“楚大人,你没事罢?是不是刚才陈季晚的伤寒传染给你了啊?”
江琉五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楚钰秧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被耿执一误导,也以为楚钰秧是身体不舒服。
楚钰秧被耿执一说,脸红的充血,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事,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琉五听他说话声音略有些沙哑,又瞧他嘴唇轻微的红肿起来,忽然就明白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仵作已经验完尸体了。”
“哦哦……”楚钰秧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气得不想看赵邢端,咳嗽了一声,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说:“江琉五,你去查一下那个女尸的身份,陈季晚说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们不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楚大人。”江琉五立刻答应,说:“我现在就去查。”
耿执想要追着江琉五去,不过小心眼儿的楚钰秧立刻就把人叫住了,说:“耿执你别跑啊,我还有事情交给你呢。你去问一问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丞相府的人都在做什么。”
耿执一听,不能和江琉五一起了,有点小失落,不过还是答应了赶紧去问话。
江琉五的差事可比他轻松了不少,只需要吩咐人去查就好了,耿执就不同了,丞相府这么大,上上下下下人就不计其数,都问一遍真不是轻松的活儿。
楚钰秧看着耿执跑出去,又喘了两口气,这才觉得心跳平复了。
赵邢端笑着说:“你怎么棒打鸳鸯?”
楚钰秧说:“谁叫他们突然出来的。我们进去瞧瞧吧。”
两个人又进了里间,仵作已经验完尸体了,尸体被从床上搬了下来,此时已经用布盖好了。
仵作推测的死亡时间和楚钰秧说的差不多,就在昨天下午傍晚左右,女人是中毒而死的,并不是普通的毒药,这种药比较少见,而且价格很贵。
按照仵作的说法,这种药少量用的话,可以在房事上助兴,有点像是春药,不过要比一般的药好的多。但是用量稍微一大,很可能会猝死。
这个女人显然是用量用的太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不可能是自己多吃了一点药导致的猝死,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给她下了大剂量的药。
女人在死之前,还曾经有过房事,怪不得会是那样一副表情。
楚钰秧听了点点头,让仵作将尸体抬走了,回去还要进一步验尸。
尸体抬出房间,楚钰秧就爬上陈季晚那张床去,在床上乱摸了一通。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头冲里,撅着挺翘的屁股晃来晃去,看的他热血沸腾的。只不过这是别人的房间,尤其那张床还是有个死人躺过的,实在不是时候。
赵邢端压了压跳个不停的太阳穴,说:“你在干什么?”
楚钰秧还撅着屁股晃来晃去,手上不停的在床上摸,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有?”赵邢端极度简练的问,他的目光还盯在楚钰秧某个部位上不能自拔……
楚钰秧终于爬下床了,失望的说:“并没有。”
楚钰秧摸完了床,又去摸那几扇窗户。窗户没有锁,不过关的挺严实的。
楚钰秧打开窗户,问:“端儿,你武功那么好,如果你扛个尸体,从窗户进来,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再从窗户出去,关上窗户。这么一系列的动作,你要花多长时间?”
赵邢端知道他的意思,说:“按照陈季晚叙述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