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146)
楚钰秧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往赵邢端的怀里钻了钻,说:“大冷天的,这么早就作诗?”
赵邢端把被子给他拉好,说:“你也知道冷,是谁晚上把自己被子踹了,然后还把我的被子也给踹了才善罢甘休。”
“啊?我有吗?”楚钰秧一脸的迷茫,他睡觉的时候睡相不好,做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赵邢端说:“醒了就起身罢?”
楚钰秧摇头,赖在被窝里,还抓住了赵邢端的胳膊,说:“不起不起,太冷了,今天怎么这么冷。”
“外面下雪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睁大眼睛,说:“南方下雪可是少见呢。”
“嗯。”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估计下不大,堆不了雪人。”
“嗯。”赵邢端说。
楚钰秧又要开口,忽然瞪大眼睛,嘴巴里都没声音了,瞪着眼睛说:“端儿,我做了什么吗?”
赵邢端淡定的说:“没有。”
“那你你你你……”楚钰秧说话都结巴了,说:“那你下面怎么那么精神啊?”
赵邢端说:“早上起来,很正常。”
楚钰秧立刻就从被窝里钻出来,准备逃跑。不过一把被赵邢端又给按回去了,说:“不打算帮忙?”
楚钰秧理直气壮的说:“我怕把你那个真的咬断。”
赵邢端:“……”
血泪的教训,赵邢端现在听楚钰秧提起,都觉得下面隐隐作痛。
赵邢端伸手在他耳后面轻轻的抚摸,说:“不用嘴,用别处。”
楚钰秧被他捏的舒服,差点哼唧出来,伸手拍掉他的手,说:“你怎么像是在摸猫啊。”
“有你这么闹腾的猫吗?”赵邢端问。
赵邢端说着,就压倒了他的身上去,低头要吻他的嘴唇。
楚钰秧立刻捂住嘴唇,说:“端儿,我还没漱口呢。”
赵邢端说:“那换个地方。”
说罢了,赵邢端就叼住了他的耳垂,然后又去啃咬他的脖子和肩膀。
“唔……”
楚钰秧浑身一颤,差点就喊出来了。
赵邢端声音低压,说:“别叫,虽然我爱听,不过现在外面人有点多。”
楚钰秧赶紧闭上嘴巴,然后又忍不住张口说道:“你还是吻我的嘴吧!”
赵邢端低笑,说:“这么热情?”
“别废话!”楚钰秧气得炸毛,伸手搂住赵邢端的脖子,然后就仰头咬住了赵邢端的下嘴唇,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头来回挑逗。
楚钰秧心说端儿声音这么好听,要是呻吟起来……他一脑补,觉得半边身体都酥软了。立刻实处浑身解数,决定一定要吻到他家端儿呻吟不止才行。
楚钰秧吻得卖力,学着赵邢端之前吻自己的模样,非常认真仔细的使了一遍,不过仍然没听到他家端儿呻吟出来,反而感觉他家端儿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那感觉好像马上要吃人肉了一样。
日上三竿的时候,赵邢端出屋里出来,然后叫人弄了热水抬进屋里准备沐浴。
小厮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发现屋里还挂着帘子,床帐子还没打起来。
热水送来了,小厮就退下去了,赵邢端关了门,回来撩开床帐子,坐在床边,说:“去洗洗澡罢,你不是说出了很多汗?”
楚钰秧咬牙切齿的从床上走下来,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脱了衣服跳进木桶里,“噗通”一声,被热水浸泡着,这才觉得舒服一些了。
赵邢端笑着说:“你怎么那么走路?”
楚钰秧瞪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我屁股疼。”
赵邢端说:“只是让你用手帮我的,怎么会屁股疼?”
楚钰秧脸色通红,一半是羞耻的,一半是被桶里的热水熏的,瞠目结舌的说:“你……明明是你把手指放进去了!”
赵邢端很冷静的说:“只是手指而已。”
楚钰秧差点从浴桶里跳出来,说:“你的一根手指怎么那么粗啊,看着细细长长,我觉得我被欺骗了。”
赵邢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谁跟你说是一根?”
“什么?”楚钰秧顿时懵了。
赵邢端走过去,在他光裸的肩膀上亲了一下,说:“是三根,你都没感觉出来?”
楚钰秧:“……”
楚钰秧有种想沉到浴桶底淹死算了的冲动,实在是羞耻的不能忍了,但是浴桶太小了,连他这种不会游水的都淹不死。
赵邢端不再闹他,说:“快点洗,肚子饿不饿了?再吃一些就可以吃午饭了。”
楚钰秧泡了热水澡,总算感觉舒服一点了,身上也不是汗涔涔的了,大冬天出那么多汗,楚钰秧觉得赵邢端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他换了一身新衣服,发现赵邢端不在屋里,估摸着是出门去了。
楚钰秧也出了门,门外的院子里已经没人了,那些文人墨客已经到其他的地方继续赏景作诗去了。
门外地上一堆的泥脚印子,只有花圃里有一层薄薄的白雪。南方下雪就是这样,落在地上就化了,一旦也没有白皑皑的样子,反而泥泞不堪。
楚钰秧站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出门走一圈,就看到赵邢端回来了。
赵邢端走过去,说:“在做什么?”
楚钰秧说:“你去哪里了?”
赵邢端说:“让人给你弄早饭来。”
“哦。”楚钰秧说:“我都快饿死了。”
赵邢端说:“齐仲霆说中午摆宴,请你过去吃饭。”
楚钰秧说:“他肯定想宴请的是端王爷吧,我就是顺带的。”
赵邢端笑了笑,没说话。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没关系没关系,有美男有美食,我不介意的。”
赵邢端脸色黑了,说:“你的屁股好了?”
提起屁股,楚钰秧笑不出来了,说:“还难受呢!”
他抓起赵邢端的右手,并排竖起他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说:“你瞧瞧你瞧瞧,这么粗,这么粗!我从没拉过这么粗的屎,更别说是来来回回的拉,比便秘还……”
赵邢端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一把捂住他的嘴,说:“你诚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楚钰秧立刻服软,狗腿的说道:“哪能啊,端儿你这么好看,气死了我好心疼的。”
赵邢端没觉得舒坦,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正巧小厮送了早饭过来,楚钰秧就把赵邢端给撇下了,然后高高兴兴的去吃早饭。
吃了早饭没有多久,齐仲霆就亲自来请他们去宴厅。
楚钰秧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完,不过还是笑眯眯的拉着赵邢端跟着他去了。
齐仲霆宴请端王爷,当然就不会有别人出现了,桌上就他们三个人,倒是菜色非常的丰富。
楚钰秧闻着觉得香,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托着腮帮子瞧赵邢端和齐仲霆吃饭,美人吃饭就是养眼,不疾不徐的又非常优雅。
齐仲霆问:“楚先生可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味。”
楚钰秧笑着摇头,说:“没有没有,特别好吃。”
赵邢端淡淡的说:“他刚吃过早点,不必理会他。”
虽然赵邢端的口气听不出来冷热,不过齐仲霆还是有些吃惊的。楚钰秧按理说算是赵邢端的门客,楚钰秧什么时候吃的早点,端王爷却非常了解,恐怕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齐仲霆说:“一会儿天黑之后,赏画宴会在后院戏楼上举行,不知道楚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
主人家当面询问,楚钰秧虽然脸皮厚,不过美男开口邀请他,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的拒绝,说:“就怕我对画的了解不多,去了也是白去。”
“楚先生真是说笑了,虽然这次我请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来观画,不过大家全都听说过楚先生的大名,楚先生不敢居第一,恐怕这第一的位置就再无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