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人设崩塌了(21)
傅奕行轻哼了一声,看向了谢长乐:“我不希望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谢长乐:“……”
怎么感觉这个解释不仅没有缓解,反倒是让气氛越来越糟糕了。
秦秋声并没有在意傅奕行说的话,而是对谢长乐说:“长乐,剧组好不容易休息,说好一起吃饭的……”
谢长乐产生了一点内疚。
傅奕行打断了秦秋声正在说的话:“谢长乐。”他停顿了片刻,居高临下地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自作主张的事情。顺便,安排好你的私人时间。”
听到这番说辞,让谢长乐更加的内疚了。
秦秋声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却把人带来陪傅奕行,这和把人推到火坑里有什么区别?
谢长乐当即站了起来:“那我们走,去其他地方。”
秦秋声也跟着走出了座位。一时间,只有傅奕行还坐在原位上。他抬起下颚,直视着谢长乐,嗓音低哑:“谢长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长乐:“?”
他条件反射地摸了摸手机所在的位置,再回头一看,座位上空空如也。
没有东西落下啊。
在确定了以后,谢长乐朝着秦秋声走去:“我们换一家餐厅好了……”
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刺耳的一声。谢长乐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椅子被人推到了一边,傅奕行站了起来,眼眸黑沉沉的。
他缓缓地说:“我让你走了吗?”
谢长乐:“?”
难道还要给你打个五百字的申请不成?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秦秋声已经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直面着傅奕行。
秦秋声温和有礼地说:“傅先生,我想长乐并不是您的员工,您也没有资格如此盛气凌人的对待长乐。”
说完以后,秦秋声侧脸对谢长乐说:“走吧。”
谢长乐点点头,只是刚迈出一步,就被一股力气拽了回去,被迫站在了傅奕行的身旁,右手手腕被紧紧锢住,挣脱不得。他的皮肤本就生的白,这么一下子就出现了一条嫣红的痕迹。
傅奕行一字一顿地说:“资格?”他扫过了秦秋声,继续说,“我想我有这个资格。”
秦秋声上前一步:“你放手!”
傅奕行将谢长乐拉到了身后,避开了秦秋声的手。他就像是得到了猎物的胜利者,眉眼间皆是优越感:“忘了介绍,我是他的丈夫。”他问秦秋声,“那么现在,我有这个资格了吗?”
谢长乐:“?”
谢长乐:“等等???”
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啊?
一点准备都没有!
谢长乐都不敢去看秦秋声的反应。
秦秋声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之前没有察觉,现在看起来,他们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连随便带着一件饰品都要几十上百万。
而他……与他们完全不同。
秦秋声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生涩地开口:“是、是真的吗?”
傅奕行没有回答。
谢长乐感觉到秦秋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赶紧开口:“不是!你听我解释!”
秦秋声的眼中冒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又很快地被傅奕行打破,他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戏谑:“需要把证件拿给你看吗?”
以往他从没有如此想要彰显自己的身份,而现在,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自持。现在他只想要在秦秋声的面前显示主-权。
秦秋声也察觉了到了这一点,他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他感觉到了难堪,比当初在宴会现场经历到的还要难堪一些,脸上有点火辣辣,但他还是保持住最后的姿态,尽量不狼狈地离开了餐厅。
谢长乐甩开傅奕行的手就要追上去:“秦秋声——”
可傅奕行牢牢地控制住了谢长乐,不让他挣脱分毫。待秦秋声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他才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完了。
都完了。
人都走了,有点解释不清楚了。
谢长乐放弃了挣扎抵抗,泄气地垂下了手:“你想谈什么?”
傅奕行拉着人来到了餐桌边上。在他们纠缠的时候,服务生勤勤恳恳,上了一桌子的菜。
法餐摆盘精致,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五光十色。
傅奕行先坐到了位置上,用眼神示意谢长乐。
谢长乐拉开其中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而坐。
这一番波折下来,谢长乐感觉有点饿了,也不在意什么理解,用叉子插-起一块熟成牛排,叉子与餐盘碰撞,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傅奕行没有催促,端起了红酒,耐心地等待着。
等谢长乐吃了个半饱,这才放下叉子,用餐布擦了擦嘴角:“你想要聊什么?”
傅奕行放下了酒杯,步入了正题:“你想要什么?”
谢长乐有点没搞懂这句话的意思:“哈?”
傅奕行的右手放在餐桌上,指腹轻轻地叩着桌面,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我对三年来的婚姻生活很满意。”他淡淡地说,“我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对此,你想要什么?”
傅奕行奉行等价交换。
不管付出什么,他都要获得同价值的东西。所以他问,如果想要谢长乐维持原样的话,需要什么代价。
谢长乐:“?这就是你想要谈的?”
傅奕行颔首。
谢长乐抬了抬手:“等下。”他呼唤来了服务生,让服务生换下这华而不实的红酒,来上一罐肥宅快乐水。
服务生应声而下,很快就给谢长乐换了一个杯子。
杯子里面加了冰块和柠檬,将可口可乐倒入其中,褐色的液体冒着气泡,充满着卡路里美妙的气息。
傅奕行从来不碰这东西。
他只喝冰美式以及各种酒,这种饮料对于他来说是不健康的,没有必要的东西。
所以谢长乐很久都没喝过了。
现在他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谢长乐放下了杯子:“好了,我想好了。”
傅奕行:“说。”
谢长乐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离婚。”
现在只有离婚才能解决问题了。
他本来就是要等事情结束以后和傅奕行离婚,现在只是将这件事提前了一些。
傅奕行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谢长乐再次清楚地复述:“我说,离婚。”他微微向后仰,靠上了座椅的靠背,“你喜欢那样的生活,我不喜欢。懂吗?”
傅奕行依旧平静:“可是你已经持续了三年。”
谢长乐:“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傅奕行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妙:“那现在?”
谢长乐一摊手:“所以现在不喜欢了。”
傅奕行沉声道:“是因为秦秋声?”
谢长乐想了想:“差不多吧。”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行了,我想要的就这个。”
傅奕行望着他,眼中的情绪看不真切,最后说出了一句:“我不会同意的。”
谢长乐挑了挑眉:“……让我想想该怎么说。”他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学着傅奕行说话的语气,“我是通知,不是商量。你拒绝请留给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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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了那一句话后,谢长乐离开了旋转餐厅。
不出意料的,傅奕行并没有追上来。也是,傅总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地来追他?
谢长乐在停车场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秦秋声的身影,又给他打了电话。
“嘟……”
“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