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人设崩塌了(17)
秦秋声不在意,只是低声自语:“有钱就了不起吗?”
沈来听见了,眯着眼睛说:“有钱才有尊严啊。”
他想拍拍秦秋声的肩膀,却被人躲了过去,他无所谓地摊手,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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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中种着满园的红玫瑰。
淡淡的月光流下,玫瑰花瓣舒展开来,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谢长乐在花圃边上站了一会儿,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长乐,真的是你——”
谢长乐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欣喜地走了过来。
是许臻。
上次酒吧一别,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谢长乐:“你怎么在这里?”
许臻解释:“这是我爸举办的宴会。”
谢长乐这才想起来,许臻是有说过,他家都是从事文化产业的,没想到还拍电影。
“哦……”他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只能憋出一句,“你爸拍的电影挺好的。”
许臻的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欣喜:“我以后也会进入影视圈。”
谢长乐顺口说:“子承父业,你也会当上名导演的。”
许臻摆摆手:“我还差得远呢。”
今天的月色不错。
许臻仰头看了一会儿月亮,又收回了目光,似乎有些忐忑:“长乐,我想问……”
谢长乐对许臻的印象很好。
在他心中,校园时期总是带着一层美好的滤镜,所以也多了一些耐心:“你问。”
得到了许可,许臻的胆子也大了一些,说:“你为什么没去法国?”
谢长乐重复:“法国?”
许臻:“你以前说过的,以后要去法国学艺术,所以……我才去了法国留学。”
他等了很多年。
却没有等来一个人,回过了以后才知道对方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高不可攀的傅总。
谢长乐看见了许臻真挚的双眼,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有点燥热,抬手解开了两枚扣子,露出了一片冷白的肌肤。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年少的理想总是屈服于现实。
极少有人能够永远保持纯真。
许臻意思到自己问了一个不太合适的问题,低下了头:“我知道你已经和傅总结婚了,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开心吗?你……后悔吗?”
谢长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开心吗?
后悔吗?
似乎都说不上。这些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还有……
“说不上后悔。”谢长乐的眸中倒映着一轮圆月,“因为……至少我喜欢,不我曾经喜欢过傅奕行。”
许臻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个字:“曾经?”
谢长乐:“啊。是曾经。”他的话中带着一丝洒脱,“现在不喜欢了。”
许臻试探道:“难道你要离婚?”
谢长乐没有否认:“或许吧。”
看样子,傅奕行和秦秋声已经快要成了。
他快要完成任务了。
许臻有些欣喜又有些慌乱:“那我有机会吗?我是说……等你离婚了以后……”
谢长乐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道:“先拿个爱的号码牌,排队吧。”
说完后,他转身朝着大厅走去。
-
大厅里的热闹已经散去了。
谢长乐没能找到傅奕行和秦秋声,有些遗憾。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们可能已经发生了什么。
谢长乐有点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不知应该是欣喜还是失落。
最后他决定——任务进度如此之快,应该庆祝一下。
谢长乐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中拿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品着。品完了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厅,从通道中走了出去。
冷风一吹,酒精的后劲上来了。
谢长乐的酒量不错,但他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混着喝,一喝就上头。
刚刚没有注意,喝了香槟喝红酒,现在人已经有点晕了。
谢长乐靠上了墙壁,闭眼缓了一下。视线受局限的时候,听觉嗅觉就更加的敏锐,他听见了脚步声靠近,还未睁开眼睛,就感觉了一股十分有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谢长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朋友。”
谢长乐猛地睁眼了眼睛,傅奕行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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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给你回应
傅奕行约莫也喝了一些酒,在酒精的催化下,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傅奕行觉得有些热。像是有一团火在心头燃烧。
他拉了拉领口,将端正的领结拉散,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些,但心中的那一股莫名而来的烦躁还是没有消除。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与谢长乐有关的一切。
在三年来的潜移默化下,不知什么时候,傅奕行已经适应了谢长乐的存在。
虽然他认为谢长乐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可当这些琐碎、不起眼的东西消失后,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不习惯。
方才发生的事情,若是放在平时,傅奕行都不会给秦秋声一个眼神。
但听到沈来所说的那一番话,他没能克制住。
“我需要一个解释。”沉默了半响,傅奕行开口。
什、什么解释?
谢长乐现在人还有晕乎乎的,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傅奕行,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啊?”
傅奕行提醒:“秦秋声。”
谢长乐:?
又怎么了?
傅奕行带了一些不悦:“我说了,让你离他远点。”
谢长乐下意识地为自己辩白:“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资格。
又是这两个字。
这让傅奕行想起方才宴会大厅中秦秋声对他的质问。
那股燥热又涌上来了。
他上前一步,将谢长乐困在其中,低哑着声音说:“我是你的丈夫。”
谢长乐:“……”
很快就不是了!
本来谢长乐是想说这句话的,但是他有点喝醉了,懒得和傅奕行再起争执,就也没有再说什么。
嗯。
你说得都对。都行。我都可以。
傅奕行都能察觉到其中的敷衍:“谢长乐。”
谢长乐回以一声:“嗯?”
傅奕行注视着谢长乐。
那撮令他在意的墨绿色头发暂且不谈,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红白撞色的休闲西装。如此跳脱的颜色在他身上却不显突兀,反倒显出了精致来。
但这又是陌生的。
与傅奕行印象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傅奕行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想要看看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谢长乐。
谢长乐被一股浓郁酒气所包裹,都感觉有点难以呼吸了,他向后退去,想要离开,但后背抵到的却只有冰冷坚硬的墙壁。
傅奕行低声道:“你和以前不一样。”
谢长乐侧过脸:“哪里不一样了?”
傅奕行很难去形容,只能说:“我更喜欢以前的你。”大部分人会在喝多了的情况下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傅奕行也是如此,他顿了顿,继续道,“保持原样不好吗?”
听到这话,谢长乐的唇角浮现了一抹讥诮的笑容:“不好。”
他实在不应该对傅奕行抱有任何希望。
以前这么做,因为他喜欢傅奕行,可现在得知未来的剧情后,他不放弃了这段喜欢,那就没必要再做这些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