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夫子后(98)
老嬷嬷也跟着补充:“是啊少爷,夫人她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你,并不是对您不满。”
顾长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季远川,笑了:“我没有多想,你们放心,母亲现在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的。”
“对对对…”季母不自觉也笑了,黑瘦的脸如失去了水分的野草,“等你母亲自己缓过来了,就什么都好了。你们现在回来可有用晚饭?若是没有我这就去给你们做,你俩想吃些什么?”
“娘不用麻烦了,我们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这几日您过得怎么样?”
儿子的关心,季母格外受用,笑呵呵道:“好,我好得很,有顾夫人和嬷嬷与我说话,日子好像都短了些,你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想起了什么,季远川继续问,“我不在的这几天可有我的信件?”
季母想了想,得出了个答案,但又怕出了错,便疑惑地看向老嬷嬷。
老嬷嬷冲她摇了摇头
“这几天没有川儿的信件,不过你的学生送来了许多功课需要你批改,我都将那些放在你房间了。”
“谢谢娘,那我先回房忙了,这几日确实积了不少事务,得尽快处理掉。”
与母亲告辞后,季远川回到了小竹楼,顾长盛待在他自己的房间。
花了半个时辰将算术练习批改完,季远川又开始处理书院内的杂务,因他在书院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许多事也上了正轨,处理起来便格外轻松,花的时间比批改功课还短。
等他将所有事务都处理完后,天色早在不知觉中黑透。
透过大开的窗,他能看见皎洁的月色,真是美好的夜色呀。
季远川起了出去走走的心思,顺带也好松松筋骨,可刚一打开门,便见门口坐着一黑乎乎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长盛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顾长盛慢慢转过身,面对着他道:“夫子我在等你啊。”
说完,顾长盛站了起来,跳进房内,紧贴着季远川。
季远川知道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屋外,一只手搂着顾长盛,一只手就要去关门。
门还未完全合上,他腰间的腰带已经落在了地上,一只掌心略带粗糙的手滑进衣衫内。
“等等……”季远川按住他乱动的手,用脚将门关上。
顾长盛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吸急促:“夫子…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想……”
门被关上,季远川也无了顾虑,抬起顾长盛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同时,手也没闲着,快速地扒掉他的衣物。
这家伙每次都急切的要脱他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总是完整的,真是让人不爽。
心情不爽的季远川动作不免粗鲁了几分,本还担心会弄痛对方,谁知顾长盛的反应更加强烈,并无半分不适。
季远川彻底没了顾忌。
只是从始至终都不忘堵住他的嘴,有时用唇,有时用手,坚决不让他发出声音。
第101章 索求的男主
清晨,尚处在迷糊间还未醒的季远川觉得自己身上被压得死死的,完全动不了。
不会是有鬼吧!
季远川挣扎着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牢牢压在他身上的人,此时半张脸正朝向他,睡的死沉。
虽然连续好几日早晨醒来都是如此情形,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家伙摆着旁边那么大的地儿不睡,怎就偏偏喜欢赖在他身上。
无法理解!
想将顾长盛推开,但又怕将他推醒了,还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季远川只得作罢。
算了算了,这次就随他,不过下次可不许再压着,实在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
困得很的季远川再次睡去。
……
再次醒来是因为身上异样的反应,虽然脑子还未清醒,可身体却早已苏醒。
恍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季远川猛一睁眼,便看到了令他表情炸裂的一幕。
薄被早被掀在了地上,自己的衣裳被解开,却未完全脱下,裤子被拉至膝盖。
而让人恼火的是正伏在他腿间衣衫整齐的某人。
这家伙……
牙齿的坚硬,嘴唇的柔软,舌头的灵活,迅速让季远川呼吸急促起来。
“嗯……”
牙关泄露的一声闷哼让顾长盛意识到夫子已经醒过来了,唇舌不由更加卖力。
“恩……顾长盛住手……”
顾长盛立刻将手拿开,挡住夫子伸来的左手。
意思是,看!夫子,我有听你的话!
听话?听个屁话!这家伙的头未移动半分,光住手有什么用,他是这个意思吗。
但让他说出更露骨的词,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恩…够了……够…了……你快……停下……”
就在季远川认为自己快坚持不住时,顾长盛终于吐出了口中的某物。
直晃晃立在两人之间。
季远川一愣,接着便看见嘴角含笑的顾长盛双眼看着自己缓缓坐了下来。
“夫子真是不诚实啊……”
季远川立刻用手挡住脸,遮去脸上的绯红一片,咽下那羞耻难耐的声音,只留下急急的喘息声。
可他越是如此,便越是激起了某人的好胜心,换来的是更剧烈的起伏……
几次想起来推开身上的人,又接连被人推倒,最后季远川选择放弃,在顾长盛伸手过来时,与他十指紧扣。
算了,还不用自己用力,挺好!
……
事后,两人免不得又得仔细清理一番。
因此再次起晚的季远川又没有去晨练,只是堪堪赶上了上午的课。
上完课后,他从其他夫子的口中得到一个消息——左相死了。
左相孔既明,死了,死因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时,季远川的手一抖。
该来的,果然还是会来。
大秦朝随着孔既明的死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致命弊端,终于也慢慢显露了出来。
同时,这也意味着右相的崛起,这人尤爱辞藻华丽对仗骈偶的文章,对算术一类的工科向来视为旁门左道。
季远川明白,前几日山长提醒他的《三年科考》与《五年算术》的加印没有必要了。
因为完全不可能卖得出去!
这时有杂役过来通知他,说是山长有事找他,让他下课去春山居一趟。
估计是加印的事,这事确实需要慎重,所以一得到消息季远川便去了春山居。
……
除了上个月与山长发生的不悦外,山长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不同,花白的长须,略显疲惫的神情,右手与衣袖上沾满的墨水。
“不知山长您找我所为何事?”
山长听到他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抽出一封信给他。
“你先看看这信。”
季远川不解地接过,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加印的事吗?
信封上面空白一片,什么信息也没有,不过是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
季远川将信从中抽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信看完,他的全身也如被冰水浸透了一般,冰冷刺骨。
“你是怎么想的?”山长漠然道。
季远川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是我对不住山长,也对不住书院,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摆了一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虽然这封信没有标注姓名,可之前与此人写过几封信的他明白,此人是白庆书院的陆夫子。
字迹分毫不差。
在这封信中,不但他背着青明书院欲前往白庆书院的事被抖落了个干净,而且还倒打一耙,说是他主动联络白庆书院的。
白庆书院已经在信中严词声明了自己的立场,坚决不会让他这样不修私德之人进入白庆,更不会让作弊的顾长盛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