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夫子后(75)
季远川可不觉得自己是那么幸运的人,执意让他们去问问是不是有人落下的。
顾长盛无奈,只得去了,背转身时叹息了一声。
而那两条鱼最后在季远川不舍的目光中回到了他的主人手里。
来认领的人,既不是意水书院的人,也非他们青明书院的自己人,而是之前一直拒绝叉鱼的商易书院。
鱼被拿走,顾长鸣难免愤愤不平:“这也不能证明那鱼是他们捉到的,就凭他们两句话就把鱼拿走了,未免太过霸道。”
季远川虽觉可惜,但毕竟不是自己捉的,而且不过是鱼而已,倒是不曾生气:“可也无法证明不是他们的鱼,既然没人认领,那很大可能便是他们的了。好了,大度些,这种小事无需挂在心上。”
顾长鸣便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去叉,一扭便瞧见顾长盛一直看着那将鱼拿走之人离开的方向。
那眼神隐隐有怒气在其中翻滚。
见顾长盛这么生气,顾长鸣觉得自己好似没那么气了,便又高高兴兴下水……
……
上午刚叉的鱼,中午便被他们围着火堆烤了。
到了下午,范总教则领着自己的学生,以及其他三个书院的人开始了新课程——爬树。
商易书院与路哲书院的人,当场便甩了脸子,扔下一句“有辱斯文”,便扬长而去。
而剩下的青明书院见季远川没有什么反应,便也跟着沉默。
爬树?不就是爬树么,这有何难!
季远川这次学聪明了,在所有人都已经爬到一半了,他才挑好属于他的那棵椰子树,然后开始发力。
磨蹭了两下季远川便放弃了。
即使不会爬,他也照旧有椰子汁喝,何必去吃这个苦?
所以他还是坐在树下吧。
这时,顾长盛已经爬到了树顶,开始用力掰椰子。
范总教与他的一些学生也或快或慢地爬到了树顶。
应独睿只差一步便可登顶。
顾长鸣等人则离树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此时还在吭哧吭哧地移动。
王颂文已经没了力气开始往下滑,而许扶河已经滑到了底。
顾长鸣看着坐在叶冠中的顾长盛,心里憋了一口气,定要爬上树顶。
“夫子,我摘到了,夫子你快看我!”
季远川将视线从顾长鸣等人身上移开,看向说话的顾长盛。
只见男主手里举着个大耶子,一脸灿烂的笑。
季远川也笑了,回道:“小心点,抓紧了,别摔下来……”
“夫子,椰子给你,我会小心……”
说完,有颗大椰子从天而降。
……
同样坐在叶冠之中的范总教则有些纳闷,这季夫子是什么人,咋感觉无论瞎编什么课他玩得都很开心?
这可把他难倒了,接下来还应该上什么课呢?
看来不拿出点真功夫,这些人还不会把他放眼里,只当这是小游戏而已。
范总教边摘着椰子,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什么……好…明日立刻安排上……
不过,令他惊喜又失望的是,第二日,这三所书院一道辞行来了。
他是拒绝还是顺势同意?
“此次学习交流,你们意水书院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想必你们心里也清楚,这次我们去意已决,还请范总教准许我们离开。”吴夫子强忍着厌恶,遵守着最后一丝理智道。
范总教当即惶恐道:“吴夫子此话是何意,虽说我们意水已经力致做到最好,但恐怕有些细微处不能尽如人意,所以若是您有意见,大可直接提出来。
我们意水究竟有何处不妥,您只要说出来,我们意水定当竭尽全力满足您的需求。”
这一声声,一句句,说的好听,却皆是控诉,字字都是在说对方的无理取闹——我们意水已经为你们提供了最好的了,你们要求咋还这么多!
吴夫子被气得倒仰,脸皮涨红,怒道:“依你的意思,竟还是我们在无理取闹不成?”
范总教谦虚道:“不敢不敢,定是意水哪里做的不好才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可您要说出来啊,只有把问题说出来了,我才好为你们解决不是。”
吴夫子还欲再说,索夫子则制止了他,沉声道:“竟然你成心要与我们装傻,那也不必再讲什么脸面,我们要离开,你放我们走便是,难道你还想控住我们不成?”
范总教听了也不生气,反倒笑眯眯地看向季远川,问道:“季夫子您是怎么想的,一直都没怎么听您开口说话,不知您是什么想法?”
第78章 心想的男主
“我?”季远川指了指自己,似乎不太相信,“您是在问我吗?”
范总教道:“是的,季夫子,哦……不对,应该是季掌师才对,您可是我们这儿职务最高的人,为何平日却不怎么说话呢?你们都要走了,不会到现在您都不打算说什么吧!”
范总教能知道自己是掌师,季远川不觉得奇怪,决定由他带队来意水之时,青明便派了人送来了名单。
可路哲书院和商易书院并不知情,尤其是吴夫子与索夫子,之前也只当季远川是个刚刚还没教上几天学的新人,所以碰到什么事要做决定时,也向来是把季远川撇到一边。
便是今日的离去,也是临时通知季远川而已,根本未曾过问他的意见。
所以乍然听到季远川的身份,他们心中便是剧烈一跳,然后便是不可置信。
季远川如此年轻,平时又胆小怕事得很,一遇到问题便缩在后头,而且这人做事全无章法,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掌师?
简直是笑话,这范总教不会是魔怔了吧。
索夫子试探性地问道:“范总教真是会说笑,季夫子何时变成掌师了,掌师岂是想当便能当的?”
范总教大笑:“哈哈哈…索夫子与季掌师一同前来的,不会连季夫子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吧,唉……”
似是想到了什么,范总教连忙住嘴,犹豫道:“季掌师可是…另有安排,我…是否打乱了您的计划?季掌师见谅,在下一介粗人,实在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还请季掌师原谅则个。”
好话歹话都被你说尽了,就你这般还粗?怕没有比你还细心的人了。季远川眼睁睁看着火烧到了自个的身上,再看看众人的反应……
索夫子与吴夫子虽面上没有表露什么,但目光却满含惊诧与不解,范总教虽言带敬意,可目光掺杂一丝戏谑。
站在季远川身后的青明学生则在着急,可他们也知,此时不是他们说话的场合,若是他们为夫子辩护,反而会落下话柄,这些人更要揪着夫子不放了。
只是心中不免埋怨:你们吵便吵吧,为何要拉上我们夫子,夫子招谁惹谁了?
季远川并未被范总教意有所指的话激怒,坦然的看向对方道:“掌师也好,夫子也罢,都是四联书院的一员,何必计较太多。
大家都是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教好学生,这样的小事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只有教出来的学生争气,那才值得称耀,至于其他,就免了吧。
而我才教了两个月的学,虽说想竭尽全力帮助我的学生,但到底能力有限,远不如吴夫子索夫子经验丰富,所以掌师的身份便没什么好提的了。”
我,季小白莲远川,莲言莲语怎么会输?
范总教听了脸上一僵,知道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得不了什么好,便没再说了。
索夫子与吴夫子则是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季远川心无城府地回了个傻白甜的微笑。
不管其他人有没有信,反正青明书院的人是信了。
顾长盛不由微抬起头,与有荣焉般,心想:夫子依然是那个夫子,品性高洁,无人能比,尔等俗人,怎能明白!
顾长鸣缩回了伸出的脚,涌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心道:你们最好不要欺负夫子,不然有那么好看……
应独睿在心中叹息:季远川为人如此正直,今后恐怕会吃不少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