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又被弄哭了(117)
许一凡闻言松了口气。、
三天时间,足以让他找时间把这块腕表再破坏一下。、
“那你觉得,三天内,季叔能带人找到这里吗?”南宫斐低头,借着火光研究手上的光脑:“可能,不行。”
当初许一凡掉进海里,周围的小岛搜罗了不知道多少遍,无人机不知道出动了多少架。、
但,当初并没有发觉这个小岛。、
南宫斐觉得,当初无法发觉,这次,被季叔发觉的几率也不大。、
想到季叔可能以为他已经葬身鱼腹,说不准觉得他“殉情”了,他心头就一阵难过。
季叔,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季叔因为许一凡的事情就已经两鬓斑白,这一次,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他眨了眨眼,将这些思绪挥开。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光脑修好。、
许一凡又松了口气。
看来,他暂时还不用担心被南宫斐这家伙带回去囚禁鞭打虐待的事情。
"在这里听海浪的声音,是不是很清晰?”许一凡心情一放松,也就愿意再与南宫斐瞎聊几句。
“嗯。”
“我每天都听这种声音睡觉,小岛南边有座山,我在山顶搭了个棚子,在那里可以看日出,海浪的声音也更清楚,你明天要是无聊,可以去山头逛逛,风景挺好的。”
南宫斐给火堆添了几根柴禾,火苗闪烁,映照的他眼中也都是璀豫的亮光。、
他唇角含着笑意,火光照的他面上温软柔和,没一点从前的狠戾阴郁。、
他没有扭头,声音沉静地回应许一凡:“嗯,我等你好了以后,一起去。”
许一凡:“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好,你一个人无聊就到处转转,这个小岛我转遍了,没有什么毒蛇猛兽,处处风景如画,挺美的。”
“嗯。
大部分时候,都是许一凡在说,南宫斐在听。、
许一凡若是不说话了,南宫斐就会问他一些岛上的事情。、
于是许一凡会再次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南宫斐会从一旁的石钵子里取点温水喂进许一凡的口中。、
也会摸摸许一凡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烧起来。、
幸好,许一凡这一夜并没有发烧。、
而且第二天明显精神好了许多。、
许一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南宫斐搭的小屋子里。、
外面静静的,入耳只有海浪的声音。、
许一凡抬手,摸了摸腹部的位置。、
这种草的药效很不错,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伤口也似乎好了很多。、
他缓缓坐起身,看着自己睡的这个树叶子床,松软软的,除了翻身时候有晔啦啦的响声,其他时候,都很不错。、
可比他自己睡大石头和粗树干子要强太多。、
火堆处还有小火苗。
许一凡没敢弯腰去添柴禾,只能用脚一点点把柴禾踢进火堆里。、
南宫斐睡的地方空空的。
许一凡猜他可能是爬上了那座高山,或许是去看日出了。、
许一凡正要去沙滩上走走。
就见南宫斐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这家伙背上背了个用树枝编织成的背篓,背篓里放了敷在他腹部的那种草药。
貌似里面还装了果子。、
“醒了,怎么起来了?”南宫斐看到许一凡,快步走近:"伤口还没好吧,小心点别扯着伤。”许一凡站在原地,任着南宫斐查看了他腹部的伤口。、
“还好。”南宫斐松了口气:"伤口暂时没有感染。”
他将背上的背篓放下,从里面拿出药草,还有些水果和非常大的桑树叶子。、
哦,还有一个石钵子,天然的,一看就比许一凡的那个石钵子能盛更多的水。、
“饿了吧。”南宫斐一边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摆好,一边对许一凡说:“火堆下面埋了鱼和贝壳,应该已经熟了,石钵子里的水是我早上烧开的,这会应该也温着,你先暍点水。”
他舀了水自己尝了尝,这才喂给许一凡。、
许一凡暍了水,又被他扶在躺椅上。、
看着这家伙用棍子把火堆挪开一点,然后从下面一个石头搭的小洞里挖出被几种草叶子包裹着的贝壳还有的虹和鱼,顿时对这家伙佩服的五体投地。、
南宫斐将熟了的贝壳和鱼都拿出来放在他早上用树枝编织的小篮子里,又把剥好的菠萝蜜的籽还有几种果实继续放进石头洞里,然后把火堆又挪会原位。、
这才开始为许一凡剥虹和贝壳。、
许一凡没有接他递来的虹肉:“我自己也可以剥,你吃就行,我吃我自己动手。”南宫斐垂眼,缓缓将拨号的虹肉放进自己的口中,然后把小篮子放在许一凡的手边。
贝壳有点烫,不过不管是贝壳肉还是鱼肉都特别的香,一点腥味都没有。、
许一凡不耻下问:“你包鱼的那个树叶子是去腥的吗?”
南宫斐点头,然后和许一凡介绍起了他在鱼肚子里塞的树叶子,以及包着鱼的这些树叶的各种效用许一凡听的津津有味,觉得他这六个月的野外生活真的是白过了。、
吃饱暍足,南宫斐又给许一凡喂了两勺子水,然后将清理干净的鱼加水放在火架子上开始炖鱼。、
哦,他还把放在火堆旁的那些有些热气的水果摆进篮子里放在许一凡面前。、
明明是荒岛求生,可许一凡却从南宫斐这有条不紊的节奏中品出了几分精致生活的味道儿。、
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主角竟然还有这么全能的一面。、
许一凡由衷夸奖:“你还真是厉害啊。”
南宫斐并没有把许一凡的这种夸奖放进心底。、
他本来想附和着笑笑,可是想到那晚许一凡说的话,他扯了扯唇角,垂下眼皮,将眼中的情绪遮掩
然后,细致地与许一凡说起岛上哪些树木的叶子是可以吃的,哪些可以增味,哪些可以皭的除口臭以及驱蚊。、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上午。
许一凡听的昏昏欲睡,便闭眼,在晃悠的阳光中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头顶有两片大树叶子,刚好替他遮阳。、
南宫斐就坐在他身边,面前放了快大石板,石板上是拆卸下的腕表零件。、
这家伙还在锲而不舍地修腕表。、
许一凡稍一动,南宫斐就察觉,扭头问他:“渴不渴?”然后随手从火堆旁摸了个一早就热着的果子递给许一凡。、
许一凡一边剥果子皮,一边打量着南宫斐。、
说实话,这次见面,眼前这个南宫斐总给他一种性情大变的错觉。、
让他浑身都怪怪的。、
这人惦记他菊的时候,他想把这人撕成八瓣。、
现在不惦记他菊了,他又浑身不安。、
不过说到底,许一凡觉得,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能装了。、
他压下心底那些莫名钻出来的情绪,问南宫斐:“你出海的时候没看天气吗?怎么就被吹海里了?”南宫斐:"没看。”天气和时间,都没有关注。
许一凡叹了口气:“季叔到这会都找不到你,肯定特别着急。”南宫斐点头,垂眼。
许一凡又长叹了口气:“唉,你那个腕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好修理啊,你精通这种东西吗?一个个小零件,掉一个就完蛋了。”
“需要个焊笔。”南宫斐说:"没焊笔,修好有点艰难,不过,只要能拨通电话就行,别担心,我应该今天能修好。”
许一凡听他这么一说,心头顿时贼担心。、
麻蛋,一点都不想被这家伙带回非凡蓝岛囚禁。、
他在这荒岛上求生,也比回去了被南宫斐蹂躏菊花花强。、
“哦哦哦,那太好了。”
许一凡缓缓坐起身,凑近到南宫斐的身后,盯着他用自制的鱼骨镊子捏着腕表的那些琐碎零件。、
冷不丁的,他伸手拍了拍南宫斐的肩膀:“需要我帮你吗?”
南宫斐不设防被他这么一碰,镊子上夹着的小零件一抖掉在石板上又骨碌碌朝地上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