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绝美以后(58)
“周哥你们先去,我还没吃早饭,练习生在一楼食堂集合用餐,我先过去,”岐林脸上乖巧,对着周编打招呼,碰巧佐原诚从隔壁电梯里冒了个头,看见门外站着的臧南渡,脸上青了青,
尽量隐藏着情绪犹豫了一会儿,才过去陪着笑脸,“臧爷怎么亲自来了”
佐原诚要是知道今天臧南渡也来,也就不会这么浪着在酒店到处蹿了,而且昨天给的今天的到场人员里压根儿就没提他的名字。
“我和原诚哥去吃饭,”岐林过去扯着佐原诚身上的灰衬衫,贴的很近,然后对着佐原诚露了一小排白牙,“是不是啊,哥。”
岐林的乖巧总是很上道。
佐原诚看见他这张略带“撒娇”性质的脸,就忘了刚才岐林身上还带着生人勿进的态度,自己也就自然盖着手上去,“臧爷,我带着小林先去吃饭,回聊。”
岐林冲着臧南渡点了头跟着佐原诚走了。
现在一楼电梯口儿就剩了臧南渡和抱着行李的周编。
周编看着臧爷还是没动,他实在是热的不行,就带着一股子热汗上去凑问,“臧爷您还有事儿么导播找您挺着急的,要不咱先”
“让他等着,”臧南渡低头整理袖口儿,然后站着不说话。
周编刚才还喘着的粗气都吓细了,自己退了两步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心里也纳闷儿,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周编自己心里嘀咕的时候自己才反应过来。
嗯不是
臧爷生气了
第39章
岐林到了食堂算晚的,他进去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吃完了,现在一个个儿的都在补妆。
还有些吃饱了不急着走,端着早茶唠嗑。
“早上在这楼上碰见臧老板了,大金、主,这个身段儿开录第一天自己亲自来,是不是说明咱这节目其实还挺有戏”几个人坐着讲得小声。
“不是,不知道这次他恩师也在么,他们搞表演的讲究这一套,”其中一个撑着下巴,对着已经息了的手机屏左照右照,“葛老当评委来了,他做东家不得提前过来站站岗。”
“葛老,葛万叔”那人来了精神,“听着名儿熟,什么来头啊”
“北城中戏的老家伙了,现在拍戏要是能请到他,就不愁卖不了钱。”
“那这么说臧南渡也是北城中戏的”说话的人把身子挺直了,一脸不可思议。
“我说你是真的不懂啊,”对方把手机放下,“当年那届毕业排大戏你知道惊动了多少人,那是实打实的表演天才,闹出的动静儿简直就可以说”
他说到一半儿就闭嘴了,自己扭头转了一圈儿才发现好多人都竖着耳朵听金、主的八卦,他干咳一声,叫上还在啃包子的朋友,自己出了门。
岐林在他大侃特侃的时候就吃完了饭,眼前被佐原诚用手指敲了个响。
“你跟臧爷很熟”佐原诚一开始以为歧林是沈先生的心尖儿好,算是在辰星半路里杀出来的名字,所以就多上了点儿心打听。
“臧爷这人你最好别往上靠,”佐原诚小声说着靠近岐林,胳膊轻轻碰到对方身上,“招惹的后果不是单凭一张脸就能搞定的。”
岐林明白揣糊涂,“这话怎么讲”
佐原诚压着笑,“想知道”
像岐林这样刚进圈儿的小孩儿大多不谙世事,佐原诚也就乐意找这样的。
他伸了伸手指,往前勾,“再叫声哥哥我听听。”
岐林站起来往前走,和佐原诚这样的傻逼他做不到再说第二句。
“生气了”佐原诚站起来拉着岐林一条胳膊,“要说臧南渡也看不上你这样儿的。”
岐林站定回头,就看见佐原诚在笑,
“但是我就不一样。”
佐原诚一改刚才温温润润的做派,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故意进他的电梯,说白了不就是想也想抱抱金、主的大腿”
岐林听见这话才终于张口,“听你的意思,”
“这事儿你干过”
佐原诚没想到被岐林接上这么一句,当着人多的面有点儿挂不住,就微微黑了脸,“你跟我又有什么不一样,我告诉你,想攀上哪怕臧南渡一根手指的人多了去了,论脸到你这儿都排不上。”
岐林上下把佐原诚打量一眼,抿着嘴笑了一声。
那头的佐原诚不明所以,跟上去想够岐林的肩膀,临近转播室的时候,拐弯儿遇见一人。
当即收回手。
岐林盯着来人看了一眼,还是之前来节目在车上脸熟的男生。
对方的眼睛在岐林哥佐原诚脸上来来回回几趟,最后自己低着头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了。
路上岐林看着群里的召集通知,就想偷个闲先来根烟,到了一楼大厅,他还没拐进去,就被梁戍星叫住。
他自己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个小电扇,对着自己的脸上吹,臧南渡就站在他边儿上,梁戍星眉眼弯着,自己谈的很欢。
所以岐林跟他对上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他叫住。
“小林,”梁戍星喊了一声,就招呼助理把车上的绿盒儿一趟趟往下搬。
岐林自然转了方向也往那走,嘴上问着,“梁哥参加节目还自带慰问品”
岐林瞧着包装简单,但是上头烫金印花独特。
“大红袍”岐林眼睛尖,从盒子上一块儿不起眼的纸壳子上抠出来了。
“这好茶,梁哥这是大手笔,”岐林目测梁戍星带来的不止这一种,还有几盒儿特地拆了外包装,只留了个不起眼的单独包装。
而且单算他手里捏的这一小盒儿,千把块钱。
东西的确是好东西。
“臧爷,”梁戍星侧头,往里探头,“葛老还没来,你给他拎两盒儿,以后要是还想什么碧螺春银针毛尖儿的,就劳烦您传个话。”梁戍星说完自觉有点儿海口,就又说,放低了身段,
“就是我家乡的特产,之前遗憾没能见着面儿,今天我特地带来给他老人家尝鲜的。”梁戍星递给臧南渡,但是对方手没动。
“你的心意,我借花献佛,”臧南渡在梁戍星身上打量一遍,最后才说,“不合适。”
“葛老晚点儿到,估计这次录播结束,你要是有心,就多蹲一会儿,”臧南渡说话的时候瞧着岐林,轻轻压了鼻息问,“饭吃过了”
“嗯,跟原诚哥一块儿。”岐林乖巧眨眼。
臧南渡皱了眉头,嗯了一声就自己去了后台。
梁戍星看着臧南渡的方向收回神,眉眼比刚才少了点儿精神。
这头儿才对着岐林恭贺起来,“才几个月不见,就是同行了。”
“说同行话糙了,我跟我师出同门,按规矩,你得叫我一声师哥,”梁戍星嘴上寒暄,又转头指挥着助理把茶叶找个地方放了。
刚才臧南渡没接的那两盒儿也一块儿顺道儿往助理手里塞,嘴上嘱咐,“这两盒也拿着。”
助理一趟趟搬,头上的汗还没来得及擦,看着岐林递过来的手先是看了一眼岐林,当即明白自家艺人的意思。
明摆着拿师哥的名号压岐林一头,手里的好玩意儿又明着不给。
这是说破了。
故意给岐林找难看。
“同门得师承一技,我倒觉得,现在讲”岐林转过身子,玩儿着扣子往录播室走,
“有点儿早。”
“梁哥回聊。”岐林因为这事儿又耽误嘴里消遣,嘴里发干。
岐林走到节目现场,山易亭就冲他招手。
不同的是周围已经做了一圈儿观众,都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前排几个拿着自家爱豆的牌子一直举着。
因为这次节目邀请的咖位档期都有时间限制,所以很大程度上可能不能来的很及时,佐原诚算是一个,他最近刚结束新戏,公司让他以半娱乐性质的状态就给他送过来了。
以他的咖位,基本上这种未来性质不明的通告就权当他的中间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