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柏奚的风衣丢在卧室的沙发,裴宴卿仍然不知道她里面穿的是什么,但没关系,她此刻已经感受到了。
裴宴卿的手无处安放,因为放在哪里都会碰到她的肌肤。
她只好伸出来,圈着对方的颈项,和从前一样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睡吧。”
“我睡不着。”
房间里很暗,裴宴卿看不清柏奚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是仰脸朝自己说话,长发散在肩后,也是一件衣服。
裴宴卿抱以一百万分的耐心:“为什么睡不着?”
“想你。”
“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裴宴卿失笑。
“因为不止我的心在想你。”
裴宴卿自认听懂了她的意思,不敢再问下去。
“你不问问还有哪里在想你吗?”
裴宴卿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来了。
柏奚肯定还醉着。
裴宴卿更不敢问了。
她不问,柏奚也不逼她,自己给她答案。
她拿起裴宴卿的手按在自己身前,说:“出汗了,好热。”
是好热。
裴宴卿也出汗了。
她再一次道:“睡吧。”小心翼翼地把手收回来。
柏奚未卜先知似的,抢先截住了她的手,按在她的手背。
裴宴卿挣脱不得,不自觉施了几分力,可能抓疼她了,柏奚在她耳边猝不及防地哼了一声。
裴宴卿头皮一炸。
“我不是故意的。”她说。
“我是。”柏奚笑着说,听起来还挺开心。
裴宴卿一面觉得这样不好,一面觉得她喝醉真可爱,唇角擅自扬起来,嗔了她一句:“别玩了。”不见责怪,倒添几分纵容。
柏奚乖乖躺好。
裴宴卿舒了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晚安。”
柏奚也说:“晚安。”
大概又过去了半小时,裴宴卿第二次有困意,耳边痒痒的,像是什么毛绒绒的动物拱来拱去。
她伸手一捞,是一个乌黑的脑袋正在她颈间作乱。
“柏奚。”裴宴卿闭着眼,有些着恼。
明天还要早起录节目,她这样玩下去还睡不睡觉了?
柏奚一反常态没有回应她,而是越来越过分。
裴宴卿刚刚沉寂的心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是可忍孰不可忍地抵住了她造次的唇,心口一个起伏,出口的话却毫无威胁,道:“睡吧,好不好?”
柏奚说:“不好。”轻车熟路地咬住了她的指节。
一寸一寸,再松开嘴的时候已经湿润晶莹。
裴宴卿被她娴熟的技巧勾得呼吸微微急促,反应过来的时候柏奚已经被她扣在怀里,软玉温香。
她勉强留存理智,还想再劝,柏奚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和在客厅一样的吻,不同的是柏奚不再需要她的支撑,完全占据了主导。
一个没有斗志的人上了交锋的战场,只有节节溃败的份。
裴宴卿无处可逃,被迫张嘴与她交缠。不久她便忘了所属阵营,与敌深入纠缠,情难自禁。
柏奚佯退,裴宴卿立刻追了过来。
柏奚内心知道成了。
两人的长发散在枕边,十指相扣,裴宴卿伏在她上方,低头亲吻她冰凉的耳后。
她耳朵凉凉的,裴宴卿用唇齿磨得她升温,才继续往下。柏奚仰颈弯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躬身去迎,却迟迟不见吻落下来。
纱帘照进屋外的月光,星月移转,刚好映在裴宴卿恢复清明的眼睛里。
柏奚:“……”
裴宴卿第三次:“睡觉!”
这回不管柏奚怎么撩拨,裴宴卿都打定主意不为所动。
裴椿有段时间在家抄经,裴宴卿记得其中一段,在心里默念《清静经》。
她可能没注意自己念出了声。
柏奚:“……”
裴宴卿六根固然不净,但是念不懂的经就像听高数课,很快她就把自己念困了。
柏奚也打消了与她共翻云雨的念头。
裴宴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没有故事的来龙去脉,她莫名其妙进了一片树林,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少女。
少女的小腿被毒蛇咬伤,渗出血。
她帮这个少女包扎,对方很有些娇气,一直哼哼。
哼得裴宴卿心浮气躁,手下不由更使了几分力。
少女叫了出来。
裴宴卿醒了,后背一身的汗。
睁眼一看,哪有什么少女,什么毒蛇,只有月光更明亮一些屋内影影绰绰的轮廓。
她的思绪还沉浸在梦里,心如鼓擂,那个少女的声音未免和柏奚太相似了。
过了几秒钟,她感到了不对劲。
明明人已经从梦境出来,她怎么感觉声音还在。
柏奚整个人都窝在她的怀里,睡觉不戴麦,小声哼哼的余音只有枕边人才能听到。
柏奚的颈间都是细汗,伴随着不稳的声音祈求她:“吻我。”
手背被打湿一片。
裴宴卿不忍心,也无法忍,倾身吻住了她。
柏奚在她怀里轻轻地颤抖。
掌心的水迹越积越多,柏奚泛红的眼尾也流下泪水,某个时刻,她忽然僵住,避开女人的唇,裴宴卿当机立断,托住她挣扎的后颈,体贴地堵住了所有即将出口的声音。
柏奚许久才平复些许,又牵过她的手,乖巧地蹭她。
裴宴卿说:“等一下。”
她把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找到放在床头的手机,给节目组的总导演去了条微信:【把房间的摄像头关了】
总导演:【回裴总,早关了】
总导演:【董事长夫人让关的】
董事长夫人本人还在卖乖,夹着董事长的手不让她离开。
裴宴卿放下手机,深深地看了怀里的恋人一眼。
罢了,谁让她喝醉了呢。
柏奚被妥帖地又伺候了一次,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深夜的卫生间响起淋浴声。
裴宴卿洗完手,奈何满身是汗,只好又洗了一遍澡。
罪魁祸首本人倒是睡得舒坦,红唇微张,舌尖柔亮。裴宴卿一回生二回熟,也是心里有气,干脆结结实实地占了一番便宜,太过火,差点儿把人弄醒。
柏奚呓语一声。
裴宴卿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节目组体贴地没来敲门,二人睡到自然醒。
裴宴卿从盥洗室洗漱出来,有点想问坐在床边穿外套的柏奚,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就算喝酒断片,也该感觉到有些不一样吧。
柏奚转过脸,和卫生间门口的裴宴卿对上视线。
柏奚镇定自若:“裴老师有事吗?”
裴宴卿:“没事!”
她想:柏奚肯定是忘记了。
这种事提起来,对她们现在的关系实在尴尬。柏奚从未做过如此主动的事,万一她知晓后抬不起头,总之……总之……
就当是醉后的一场梦,于二人来说皆是最好的结果。
裴宴卿再没有在柏奚面前提起这件事。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不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那天我并没有喝酒。”柏奚眨了眨眼睛,对面前震惊的女人说。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主题:【《猜不透的她》第七期,尖叫楼,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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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L:虽然很想跟着发疯,但是我来贡献第一个正常讨论:嗑死我了
102L:鬼知道我把那段吻戏看了多少遍
103L:裴1党站起来了!
105L:柏看不宴,一见卿奚,左右都好嗑,幸福的是我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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