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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宾馆,她的脑子、身体,她整个人像被打碎了一样,怎么都拼不起来。
开门时摸不到门卡,她才终于恢复一点意识,去老板那里拿了备用卡,打开门,拧开花洒,把自己浸在冷水里,企图恢复清醒。
她的思绪太散,受伤的耳朵鸣响发疼,丝毫没发现有人在她脱掉满身湿衣,想把自己用冷水淋得更彻底的时候,用她丢失的那张卡,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那个人满身酒气,漆黑沉寂的眼底燃着烈火。
不知道冲了多久,周意逐渐感觉到头疼,她关了花洒,胡乱套上因为没有阳台,只能挂在卫生间里阴干的短袖走出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
周意的视线还没来得及适应,突然感觉腕上一紧,被人用力捏住扣在了身后。
这双手周意太熟悉了,不用分辨就知道是谁。但她从来没在她身上看到过这么暴戾的表情。
周意僵硬得无法动弹。
浑身酒味的慕青临趁机欺身上来,咬牙切齿地问:“认错了?!周意,五年而已,你怎么敢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周意死死抿着嘴不敢说话。
这些年,她明明发了疯似的想念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可在这一秒,她心里要有别人,要是别人的女朋友。
周意推拒,“慕青临,你喝醉了。”
慕青临把她的手扣得更紧,“是,我醉了,不醉,我怎么舍得这么用力抓你的手?”
“周意,我的心踩着好玩吗?”慕青临逼视着周意。
周意在心里对她说:“一点也不好玩。”
说完,她仗着夜黑,红了眼眶。
慕青临看不到,低头吻着她的耳朵,她的脖子,不解地问:“她比我对你好?”
周意不语,她怕一张嘴就会暴露自己的濒临崩溃的情绪。
慕青临听不到答案,只会更气更急,她掀開周意的短袖,什麽都沒有摸到的時候,動作頓了壹瞬,手垂下,從後面來到前面,來回撫摸著那片曾經讓她忘了今夕何夕的地方,吮在她脖子裏問:“她有沒有碰過妳這裏?”
周意久不經事的身子劇烈顫動,血液翻滾,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墙皮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个反应对一个被酒精支配的人来说约等于默认。
慕青臨輕笑壹聲,離開了周意。
在她以爲事情就此結束,想要出壹口氣的時候,眼前忽然壹花,人被慕青臨帶到床上,仰躺著,手被拉至頭頂,用她放在床邊的舊衣服捆縛著,綁在了床頭。
“小九,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你说要去找一家有铁艺床的酒店,这么绑着我。”
慕青临低头俯视着周意,滚烫指腹在她唇上轻柔地摩挲,“现在你应该不想要我了,可我还想你,想了整整五年。”
周意意识到慕青临想做什么,慌了,“慕青临,你清醒一点。”
慕青临笑着说:“不能清醒,清醒了,我就什么都舍不得了。”
話落,慕青臨拉開周意的腿,頭低了下去。
周意腦子壹炸,幾乎想哭出來,但是慕青臨的唇太深太快了,她的手被綁著掙紮不開,腿被她死死扣著動不了。
不見天光的漆黑夜晚,她喊都不敢喊。
已經極爲陌生的刺激在身體裏迅速堆砌,不到壹分鍾的時間,她抽搐著掐住了手心。
身體裏的熱潮還沒退,慕青臨直起身體,掀開自己裙子,不具任何耐心地撕開薄薄那片遮擋,和周意濕濘不堪的地方貼合在壹起。沒有壹秒緩沖,壹開始就是往常將要結束時才會有的力道和速度。
周意的身體像溺水的魚,任由海浪推出卷回。
從發絲到腳趾,她軟成壹灘水。
QY在身體裏翻滾,沒有最高點,因爲慕青臨從沒給過她落下來的機會。
即使最後她受不住哭出來,慕青臨也沒有分毫退讓,她沈浸在酒精編造的混噸裏,用盡全力抓著清醒之後就不複存在的東西。
从中夜到平旦,周意昏睡过去之前听见慕青临用带着潮气的声音问了她一句,“小九,告诉我,天亮之后,我应该怎么重新开始?”
——
慕青临是被热醒的,她闭着眼用手去拨粘在脖子里的头发,发觉皮肤粘腻,浑身无力。
从来没有过的不适拨动神经,慕青临难忍地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
入目是發黴開裂的牆皮。
慕青臨心髒猛地沈下,迅速坐了起來。
壹瞬間強烈的不適讓她SY出聲。
慕青臨頓住,身上清晰的異樣感在證明她的猜想:她和周意做了,而且不止壹次。
后悔吗?
好像也不全然。
她说过,两个人的事,不能偏她一个人难受。
她不是好人,死也要拉着她想要的那个人垫背。
所以周意,我们就这么耗着吧,我不怕下地狱,你却必须陪我走这一遭,这是你欠我的。
慕青临低头笑了一声。
这声笑只维持了不到一秒,慕青临嘴角直直垂下,双手紧握,牙根咬得酸软发疼。
来电铃响,慕青临倏地松开双手,往地板上看了眼,俯身捡起手机,说:“晓……”
符晓语调轻快,“怎么样?视工作如命的慕大主任今天没来加班,是不是代表老婆追到手了?”
老婆……
慕青临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余光去找那个从她醒来就没有发出过一丝声音的人。
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侧身躺着,还穿在身上短袖几乎湿透,头发也和刚洗过一样,沾得到处都是,双眼紧闭,脸色潮红……
慕青临的表情出现了一秒的空白,手伸出去才发现抖得完全控制不住。
一直到触见周意滚烫的额头。
“晓,你现在在哪儿?”慕青临问。
符晓听出她声音里的紧绷感,态度立刻正经起来,“大学城旁边的消防队。”
“方不方便过来一趟周意这儿?”
“方便……”小刘和安翔几个今天过来消防队拍七一宣传片,她就是没事干,跟来凑个热。
“我马上出发,最多十分钟。”符晓快速道。
慕青临「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侧身过去拨开沾在周意嘴角的头发,叫她,“小九……”
周意没有一点反应。
慕青临双眼紧闭低了一下头,几秒后迅速抬起,给自己套上衣服,去卫生间放了温水过来为周意擦洗降温。
短袖脱下,看见她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个瞬间,慕青临如遭雷击,身体晃得需要扶住床才能勉强稳住。
肩膀,左胸,左肋……旧伤留疤,腹部新伤渗了血,暗红扎眼,还有青紫肿胀的腿……
慕青临没有任何办法把这具身体和记忆里那个娇软白皙的身体联系起来。
这还只是身前,更难顾及的后背呢?
慕青临发颤的手碰到周意立即缩回来,弓肩趴在床边大口喘息。
这一秒,她想不起来任何背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击打:小九,那个让她宁愿违背原则——从不给人代笔,从不凭空捏造新闻,也舍不得放太阳底下晒一晒的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
巡护队,那个悄无声息吞噬了她母亲的战场,究竟对周意做了什么才把她变成这副不怕疼,不怕累的模样?
是不是,是不是再晚几年,她就会和她母亲一样……
“啊!”慕青临死咬着牙,喉咙深处发出困兽的挣扎。
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失去两个至爱……
周意!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慕青临陡然抬头,想把这个狠心至此的女人拉起来,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看见她紧皱的眉头,痛苦的表情,慕青临暴烈的情绪在一瞬间变得悄然无声。
她沉默地替周意擦干净身上的虚汗,换上干净衣服,等符晓来了,抱着她坐上车,送进急诊,冷静又机械地回答医生的问题,听他的建议,缴费、取药,最后回到病房,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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