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同事接茬,“必须没啊,你也不看看你师父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每天恨不得工作二十五个小时,哪儿黑她往哪儿钻,哪儿水深她往哪儿跳,简直就是在玩命。”
“调查记者惜命还能揭露出黑幕吗?”安翔不满地反驳。
同事耸耸肩,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虾肉,“那也不用和你师父一样不要命。”
“……”
“怎么不进去?”上完卫生间回来的符晓看见慕青临靠在墙边,随口问。
“没什么胃口。”慕青临肩往前顶了下,直起身体说:“我出去待会儿。”
符晓跟上,“一起吧,里面人多,吵得脑子直嗡嗡。”
两人来了外面的空地。
经过收银台的时候,慕青临问服务生要了罐冰啤酒,随意捏在手里往出走。
符晓两手插着兜,奇怪地问:“这几年没再见你喝过酒,还以为你戒了,今天怎么回事?”
慕青临拉开拉环,等溢出来的泡沫顺着手指流下,滴到地上后,仰头灌了一大口,说:“以前喝断片过,到现在也不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未知的感觉没那么好,所以当时告诫自己赶紧把酒戒了,现在么……”
慕青临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前方某处虚无。
符晓皱着眉回忆。
印象里,慕青临喝到断片的情况只发生过一次——承认自己也喜欢周意,但又因为PTSD复发,不能喜欢她那次。
她当时问慕青临打算怎么办,她说周意才19岁,以后日子长着,不想把她拖下水。
转眼六年过去,符晓很想和慕青临说一句,“你才34,以后的日子也不短。”
没等符晓想好这话可不可以说之前,慕青临率先开了口,“晓,五年了,你说她还记不记得我?”
符晓心里被扎了一下,不想给肯定的答案,让慕青临继续这么磨着往前走,可她也不想给否定的回答,让慕青临看起来像个笑话。
沉默片刻,符晓选了个中立的态度,让慕青临自己决定怎么继续。
“谁?”符晓问。
慕青临看她一眼,转回去,几秒后抬手捂着胸口,淡声说:“一个把我这里捣得稀碎之后拍拍屁股走得干脆的——小刺猬。”
作者有话说:
终于完了……
值得纪念的一天,早上刚好也有收到了阿江返还的订阅营养液,粗略看了下,竟然有近五百读者,难得上三位数,谢谢宝
下章咱们是缓几天,还是明天直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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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
第90章 想念
我想活着再见她一面,我想……回去她身边。
在距江坪上万公里的地方有一片广袤的热带草原,土壤肥沃,草木茂盛,是全世界野生动植物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之一,同时也是盗猎行为最悠久、最猖獗的地区中的一个。
狮子、犀牛、长颈鹿、穿山甲、大象……任何一种对人类没有实际意义,但只要有人提出需求,就会遭到毒箭穿肠、长枪屠杀。
甚至只是一圈圈再普通不过的铁丝活活绞死的动物被剥皮削骨,经过一系列的加工运输,最终成为某些人桌上的一盘餐食,或身上的一件饰品。
其中,以大象的盗猎最为泛滥,仅两百年,大象的数量就从2600万头锐减到不足50万。
在这里,每15分钟就有一头大象倒下,而吸引那些盗猎者一次又一次铤而走险的原因不过是它们脸上那组日常用来掘食或者防御的象牙。
它们对大象本身来说普通到平凡。
盗猎者的枪口喜欢瞄准35岁以上,象牙长度开始呈指数增长的成年象,恰恰公象性高潮的年纪与这个时间对应。
基因的传承被迫中断,从大根象到小根象,现在,某些地方的大象正在被无牙基因取代。
没有象牙固然可以生存,但这对它们来说已经是一种残疾的形态。
……
四年半以前,关于盗猎,关于大象,周意几乎一无所知。
如今,她属于象群更为集中的南部地区的一支志愿巡护队。
这是一支基层非政府组织,由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组成,他们的任务除了日常巡逻,还会收养那些受伤的动物,或者母亲被猎杀的小象,照顾它们直至恢复或成年后,放归大自然。
这支巡护队现有23个人,周意和韩秋是唯二两位华人。
韩秋毕业于国内名校,现在是队里仅有的一位医生。除了给动物看病,队员伤筋动骨了也会找她。
周意现在的名字叫周艺,但大家更喜欢叫她周。因为在与盗猎者的斗争中屡立功劳,她不久前被推选为副队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越上地平线时,正在沉睡的周意被一声象鸣叫醒。
她没有任何磨蹭地睁开眼睛起床,从穿衣洗漱到走出房间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LO又约你跑步了?”早周意几分钟起来的韩秋站在树下笑问。
Lodovico是周意三年前救下来的一只小象,它亲眼目睹母亲被虐杀,对人类非常排斥,周意当时为了安抚它,差点被它踩死,现在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Lodovico还没到放归自然的年纪,它住在营地旁边的丛林里,有专人看守和喂养。
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Lodovico就会跑来营地外面叫周意,陪她跑两个小时的步,等到朝阳彻底把这片草原染成金色,再驮着她玩玩闹闹回来营地。
周意边热身边回韩秋的话,“它比闹钟好用。”
韩秋转头看向大门外已经等得不耐烦,正追着自己象鼻转圈圈的Lodovico,笑道:“你们两个对一起跑步这事儿还真是风雨无阻。”
“从它开始亲你到现在已经七百多天了吧,好像没有一天落下?”韩秋问。
周意踩着树干拉伸大腿,“嗯,没有。”
韩秋说:“这么喜欢跑步?”
周意放下腿,原地跳了两下,说:“不喜欢。走了。”
韩秋注视着周意舒展轻松的背影和手臂、小腿上时隐时现的肌肉线条,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她始终记得五年前第一次遇到周意,她倒在人迹罕至的路边,奄奄一息的模样,和现在这个驱赶盗猎者时永远冲在第一位的周意判若两人。
“嗨,Mia,早上好。”美籍志工Gore操着他那口蹩脚的中文说:“你们中国的女孩儿是不是都和周一样美丽?”
韩秋抿了口水,诓他,“是啊,个个美得像天仙。”
Gore羡慕地直摇头,“难怪LO只跟周玩,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来的样子简直像一幅画。”
韩秋抬眼,顺着Gore的视线看过去。
营地大门外,等久了不高兴的Lodovico跑得比平时快,周意来不及编发,已经长及腰的头发垂在身后,随风翻飞。
她像只振翅的蝴蝶,在朝着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飞翔,但又比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蝴蝶坚韧有力。
“她的漂亮在我们那儿也是数一数二的。”韩秋说。
Gore点了点头,突然皱眉,“但她看起来总是很不开心。”
——
两个半小时后,周意跑完步回来营地。
韩秋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了然道:“又跑去河里洗澡了?”
“省水……”周意坐到桌前,大口吃着早餐。
韩秋给周意倒了杯牛奶,说:“等会儿我和Gore去集市采购,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周意一口下去,牛奶少了三分之一,她随便添了下嘴唇上沾的奶渍说:“两支铅笔,一件短袖。之前那件沾了血,洗不掉,没得换了。”
韩秋垂眼,看向周意腹部,“伤口不是已经快长好了?”
周意「嗯」一声,含混道:“昨天追两个小毛贼,不小心让抡了一棍子,有点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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