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往屏幕上扫了眼,问小黑,“你觉得第三好么?”
小黑兴奋到起跳,“好的不得了好吗!你这成绩,学校和专业完全可以随便选了!”
“我不知道学什么专业。”
“啊?要不咱花点钱咨询咨询?店里估计没人懂这个。”
周意没什么想法,反倒是明凯提了建议,“花钱咨询纯粹是智商税,还不如找慕青临问问,我记得她在的那个《平安江坪》每年都会做这方面相关的新闻,应该有眉目。”
明凯说完没几秒,慕青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不打算给我报喜?”
周意闷声,“就考了个第三。”
慕青临,“可以了,我都没名次。”
周意无语,心说你那是保送。
“小九,恭喜。”慕青临突然正经,“这话本来应该当面和你说的。回去了补上,晚吗?”
周意一听到「回」字就想慕青临,心窝酸得受不了,她把椅子转了个方向避开小黑和明凯,说:“又不是状元,没必要。”
“古有榜下捉婿,一不留神就会让人抢走。你不是状元也好,稍微安全,不然我在这边要寝食难安了。”慕青临笑道。
周意撇嘴,“我这性别做不了人女婿。”
“确实,只能做媳妇。”
“姐——”周意一时无言,“你别逗我了,我现在一听你笑就眼睛酸。”
慕青临的声音静了,“有没有想好报什么专业?”
周意,“没,你能给建议么?”
“先说说你喜欢什么。”
“喜欢你……”
“说正事呢。”
“没,一直都没。”她之前只是学,现在是第一次学到完,需要为下一步考虑,真的没想法。
慕青临了解,想了想,她说:“慕老师是搞光学应用研究的,每年不少人报他的研究生和博士,应该还算有名。你有没有兴趣学学,以后给他当徒弟?”
周意没听懂,“慕老师是谁?”
慕青临,“我爸……”
周意突然呆住,给女朋友的爸当徒弟,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我应该报哪个专业?”周意问。
慕青临,“光学工程,江坪大学三院,一级重点学科,慕老师是那儿的外聘教授,我印象里有带本科的课。”
周意舔了下嘴巴,“等报考系统开放了,我去看看。”
“真要考?”慕青临说。
周意,“哦,不知道学什么就是学什么都一样。”
“以后后悔了,别说我误人子弟。”
“误也是误你家的,谁说你?”
慕青临一时没忍住,在那头笑了起来。
周意一听心里就难受,弓身趴到桌上,闷闷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慕青临的笑声淡了,“还要一段时间。”
“嗯,要回来了你提前跟我说,我请家政过去打扫。”周意说。
慕青临,“好……”
两人往下闲聊着家常,渐渐淡化了思念带来的伤感。
最后,周意确实报了光学工程,只此一个志愿,不服从调剂。
拿到通知书那天,差不多半个红门巷的人都跑来给周意报喜,之后更是门庭若市,送什么的都有,周意被迫当了好几天的景点。
正式报道前一天,唐远舟让小黑把一楼清了清,拼了几张桌子,叫着佛魔那一帮人给周意送行。
周意就很无语,“江坪大学离这儿不到二十公里,坐地铁就倒一趟。”
唐远舟气地拍桌,“是远近的问题吗?不知道大学宿舍有门禁,不能天天回家啊。”
周意剥了颗盐水花生塞进嘴里,“不知道,第一次念。”
“走走走!”唐远舟心烦,“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来气!”
周意大大方方给自己倒了半碗花生,端去门外头坐着。
8月底的天热得要命,还好红门巷临河,风刮过来能带点凉气,当然,也能带来蚊子。
周意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被叮的满腿是包,她郁闷地挠着腿想骂蚊子全族,打开百度查到蚊子有上千种,果断放弃了这念头。
又一粒花生进嘴,被周意放在腿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铃声。
专属慕青临的。
周意有气无力的心跳顿时变得很急。
走的时候,她说最迟开学回来。
明天就报道了。
周意抓起电话接通,“姐……”
慕青临那边有叫卖声,“嗯,在干什么?”
周意,“吃花生,被蚊子叮,还有……”
“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周意听到慕青临笑了一声,尾音里经过的男声有点熟,像是,东头卖蒸肉那家的老板。
周意的身体比意识快,快速起身,站在台阶上朝东头看。
慕青临正从离她不过十来米的地方往过走,一直走到跟前,她的声音才再次从听筒里传出来,“回来了……”
第70章 可以
女人和女人可以吗?
快三个月没见的人,站在夜色里笑看着她。脸上淡妆不掩骨相之美,长发盘起,身上穿着她从没见过的吊带款长裙,简约利落,细细两根肩带勾着她平直清晰的肩骨,腰身柔软,臀线优雅,细长双腿若隐若现地藏在高开叉的裙摆后面,性感尽显,偏偏又选了清爽的薄荷绿,和肩颈里大片的白融在一起,把夏日躁动消磨得一干二净。
周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前一秒还因为可能要见到她,心跳快得要炸,这会儿人真站她面前了,还打扮得这么漂亮,她却一动也动不了,满脑子都是恍如隔世的久违感,很不真实。
慕青临见周意迟迟没有反应,抬手轻弹她的脑门,“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周意蓦然回神,看见慕青临勾唇轻笑的模样,眼泪直往下掉,“有时间收拾打扮,没时间跟我说一声是吗?”
周意怨怼的声音里尽是委屈和责怪,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蛮不讲理的小混球,可是理智跟被外星人劫持了一样,逮着什么就胡说什么,乱得像锅粥。
慕青临的心境其实相似——想得太久反而不敢认。
比起小别胜新婚的热烈,她们因为还有担心作祟,更偏向近乡情怯的复杂,她没周意表现的这么明显不过是仗着早有心理准备,能装而已,就是,可怜她这小女朋友了,哭得睫毛都沾一起了。
慕青临的手垂下来,在周意脸上蹭了蹭,笑着说:“不说是想给你惊喜,收拾打扮是气色不好,怕你看见了心疼。”
狡辩!
周意偏头不理她,眼泪掉得更凶。
慕青临身上没兜,身体微侧,将手机塞进周意裤兜,在她生气地要扔之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最后一级台阶上,平视着她强压泪意的眼睛,说:“这么久不见,真不想跟我好好说会儿话?”
周意嘴巴紧抿,死活就是不服软。
慕青临叹气,“行吧,那我想抱抱你,给么?”
一句话直戳周意软肋,她做梦都想抱她,亲她,每回醒来发现自己还在佛魔,心窝就一阵阵泛着疼。
她都快疼傻了,这人竟然还是这么轻描淡写。
怨念支配着周意的理智,她甩开慕青临拉着自己的手,胡乱抹在脸上抹了一把,哽着说:“慕青临,你就是故意想看我笑话!我等你这多天,早被慢刀子磨得脾气了,你觉得我还会稀罕什么鬼惊喜吗?气色不好,我是嫌你丑,还是嫌你瘦了,你……”
她被慕青临堵上了嘴唇。
最简单的肌肤相触,她声音一停,慕青临就马上后撤离开。
再要张嘴,被她扣住脖子,唇舌不留一丝余地地压上来,给了她一个密实急切的深吻,温柔而又热烈。
周意听不到周围的议论,满脑子都是想她和那些她不完全懂,但被本能支配着的强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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