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斯斯文文,挺拔端庄,确实很有高校老师的气质。
帖子下全是跟问的回帖,一个个感叹号仿佛他们一双双闪闪发亮、发直的眼睛。
姜照雪好笑。
她本想回复“不是老师,散了吧”,想想回复了又会把帖子顶上去,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眼不见心为净,她沉默地把界面关了。
反正不是老师,岑露白也不是学术圈的人,估计大家问不出所以然来,一会儿帖子就会完全沉下去了。
她回了师姐妹们几个“不用”和“哭笑不得”的表情,放下手机,忽然有些失神。
岑露白果然太优秀了吧。
都不用家世背景的加成,只单看外貌,她的出类拔萃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真的有这份幸运独占她吗?
她甜蜜着,又有些许的不安。
岑露白洗完澡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靠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看到她进来,她才翘了翘唇角,露出些许克制的欢喜。
岑露白在她的视线中走近,自然地掀被上床,坐到她的身旁。
“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她温声询问。
姜照雪定定地看她两眼,单手揽住她的腰,慢慢地躺倒在她的怀里,枕着她的小腹,故作沉闷:“吃醋了。”
岑露白疑惑:“嗯?”
姜照雪把手机打开给她看。
岑露白接过,一目十行,鼻腔里发出轻柔的笑音。
“这种醋也要吃吗?”她拨弄她耳侧细软的发,语气宠溺。
姜照雪笑弧加深。
她其实知道自己这个醋吃得很没有道理,也不是真的吃。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爱撒娇、爱无理取闹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岑露白时,她总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想看她流露出更多更不一样、只会对她表露的表情。
“那你要不要哄我?”她忍着羞耻,笑眼弯弯地问。
岑露白当然看出她不是真的不高兴了。
她低头亲她额头,也弯着眸,配合地问:“那你想我怎么哄你?”
姜照雪失笑。
好狡猾,这要她怎么回答?
她装不下去小绿茶了,偏过头埋在她小腹里笑,坦白:“这样就可以了。”
可爱的小耳朵完全暴露在岑露白的眼下,曼妙曲线一览无余。
岑露白喉咙动了动,眼神热了。
“那你也太好哄了。”她低声呢喃。
姜照雪不好意思地笑,还想说什么,岑露白的吐息忽然近了。
温软的唇覆在她的耳廓上,轻轻地抿,缓缓地舔,一瞬间,姜照雪触电般颤栗,抓在岑露白睡裙上的指节无意识地攥紧。
岑露白呵气如兰:“起码要这样吧?”
她吻到她的耳下,用鼻尖蹭她,叹息:“濛濛,你好香啊。”
每一下亲吻,每一声气息,都像撩拨在姜照雪的心弦上,姜照雪小腹发酸,轻易就被撩起了情—热。
她绷紧身体,难耐地翻身看向岑露白,岑露白低着头与她对视,深湖般的眼底有深沉的欲—色,更有隐忍与温柔。
姜照雪读出了她对她的珍惜。
心头发烫。
她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勇气,主动抬起身子,一只手支在床单上,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脖子,深深地吻她。
岑露白受到默许,双臂回抱住她,吻变得肆意而潮湿起来。
轻薄的睡裙与蕾丝内裤一同落下床。
岑露白吻在她的耳侧,很怜惜地说:“我没有经验,可能会有点笨,但我会尽量温柔的。”
姜照雪圈住她的腰,以深吻和闷哼做回应,迎合悦纳着她。
窗外月上中天,远处的马路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疾驰的呼啸和隐约的猫叫,卧室里,玫瑰沾着雨露颤抖地盛放。
姜照雪不受控制地咬住手背,攀着岑露白的脊背,急促而低沉地呼吸。
人是她主动撩的,可做到最后,因为溃不成军而无声无息哭得泪眼汪汪的也是她。
她不好意思看岑露白了。
岑露白紧搂着她,心似绕指柔。
她亲她汗湿的额发,哄:“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知道她哭了。
姜照雪趴在她怀里摇头。
她说不出口,她是因为太陌生太害怕才哭的。岑露白一点都不笨。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从前她以为这种事,更多的快乐应该是源于与恋人身体亲近的满足感上的。
可岑露白让她发现,快乐原来是这样的。
“好丢脸啊。”好几十秒以后,她才哑着声,闷闷开口。
岑露白隐约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了。
她眼底漾出涟漪,哄:“别怕。”
“我和你一样的。”她拉着她的手往下。
她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姜照雪触到满手的情动。
她一瞬间抬起了头。
女人望着她,眼里是坦荡赤诚的情意,如雪域冰原盛放的清冷雪莲,又如人间绝艳的曼珠沙华。骄矜妩媚,动人心魄。
姜照雪水眸亮起,依旧湿漉漉的,却绽出了笑。
“我可以吗?”她软语问。
岑露白无声笑:“你当然可以。”
她吻住了她,牵引着她取悦自己。
“蓬门今始为君开。”她在她耳边用气音说。
第62章 我的心可以是偏的。
枝摇叶晃,寂静的天地间响起“噼里啪啦”的拍打声,屋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初夏的第一场雨。
大床之上,岑露白如瓷的小臂搭在姜照雪的细腰上,与她相拥而眠,黛眉随着无意识中接听到的嘈杂雨声渐渐蹙紧。
她又做梦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十一岁那一年阴雨连绵的雨天,岑潜正开着他的小摩托车,一次又一次地撞向她养了好多年,从老别墅带来的、姥姥留给她的仅有的念想——那条相依为命的小狗。
小狗被上了嘴套,缩短了绳索,栓在狗屋旁的柱子上,被反复冲撞、碾压。避无可避,它连痛嚎声都发不出来,只呜呜地望着远方悲鸣。
她背着书包,站在远处,疯一般地想冲过去,却仿佛被关在了玻璃笼子里,用尽力气拍打撞击却始终不得其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逐渐虚弱,最终奄奄一息。
目眦欲裂,铁锈般的血腥味从喉咙里漫出,她终于软到在地,在大雨中十指抓地,抠到甲肉分离、血肉模糊。
“快乐,你也配?”、“你不过就是个婊子养的,你真以为你是我姐呀”、“不过就是一条狗,你为了它伤害你弟弟,你是不是人?”、“糊涂!我以为你不是这么知道轻重的孩子”,岑潜狂傲的谩骂、父亲厌恶的责骂、爷爷失望的斥责交替着,一遍遍响荡在她的耳边。
她抱着那条小狗的尸体,在阴雨夜里跪着,仿佛和那条小狗一般,在那个春日里死去了。
那是她童年的终结。
她发现忍让和宽容在这个地方是行不通的,她在他们眼里,可能也不过只是一条狗。
一条不会咬人、任打任骂、准备以后到点了就放出去交配的狗。
人怎么能甘心做狗呢?
她看见梦里的自己爬了起来,抱着狗,在后山的院子里一下一下地铲土。雨水冲刷着小狗的尸体,泥土和血沾满了她的手和脸。
她一无所觉般,湿着全身,一滴泪没再流。
土地里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出现了岑潜、庄心云的身体,他们像小狗一样被绑在了坑里,由着她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去他们的身体。
她一点都不痛快,但也一点都不害怕。
只麻木地挖着。
岑潜、庄心云在哀嚎什么她都听不见,也不在乎,直到隐隐约约的,她听见一声很轻的:“露白……”
她抬起头,看见姜照雪站在不远的地方,望着她,干干净净地,像是很惊恐,快速地后退着。
只一瞬间,她血液逆流,四肢发凉。
她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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